“你的脸酸不酸?”宫三昼并没有立刻移开自己的双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在簿泗的脸颊上打着转揉捏着。
“嗯。”簿泗顺从宫三昼心意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一点都不觉得酸。
闻言,宫三昼似乎是想要对簿泗笑一下,可他刚提起的嘴角硬是在半空中停住了,没等簿泗问宫三昼怎么了,宫三昼就很主动地把脸凑过去了,还故作不在意地嚣张道,“我的脸也酸,你也给我揉揉。”
“好。”话尾未落,簿泗的手就乖乖地上去了。
但宫三昼的脸实在是太小了,而簿泗的手又太大了,于是,宫三昼的整张脸都被簿泗的双手给一点缝隙都不露地遮盖住了,这还不算完,簿泗的手甚至还逾越了一大半的距离,跑到了宫三昼的耳朵上,包过了宫三昼的半个头。
等李春光拿着一锅热汤出现在车门前,并顺手打开了驾驶座车门时,他的新世界大门就打开了。
原来簿泗也会笑啊,这真是太可怕了。
两个抓在一团的人同时扭头看向了传来声响的驾驶座。眼睛被簿泗的指头抵上的宫三昼还抬手扒拉开了眼皮上的重量,用还不能立刻适应明亮光色的瞳孔盯向了愣在原地保持‘呐喊’表情的李春光。
这三人就这么沉默地对视着,最后,还是宫三昼率先打破了僵持的格局。
他开口道,“不进来就关门出去。”
李春光闻言,浑身一怔,指头死死地抓紧了手中的锅,下一秒钟,不用宫三昼再多看他一眼了,他立马就弯腰钻进车内,翘起一只脚带上了车门。
“你真的好了?”李春光捧着锅子,一脸上天保佑我儿的庆幸。
双系异能者必经的弊端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很可怕,李春光的心呐,可是一直都为宫三昼提着的。
“嗯。你呢?”宫三昼抬抬下巴,戳向了李春光压在车座上的屁股。
李春光抱着锅,两手剧烈地一抖,差一点就把热汤给撒了。
簿泗本来还虚空着的眼神立刻就晃过来了,他也想知道,宫三昼究竟问的是什么,怎么把李春光给吓成了这样?宫三昼和李春光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宫三昼当然不是喜欢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人,一看到李春光这样子,他就知道不能再问了,随即,他一点衔接痕迹都没有的继续道,“你的精神力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帮我看看我的暗系精神力怎么样了,我现在只能感觉到空间精神力的存在。”
“啊?”李春光蓦地一愣,宫三昼竟然自己把关于空间异能的事情给说出来了,而且还是当着簿泗的面,难道宫三昼已经克服了这一个弊端因子了吗?
霎时,簿泗的心神立刻就被宫三昼的这句话给吸引过去了,他再没有管李春光之前那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宫三昼的侧脸看。
宫三昼的感觉是十分敏锐的,他瞬间就察觉到了面前两个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了,他看向簿泗,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然而,簿泗却躲开了宫三昼看过来的眼神,明显就是心里有鬼的模样。但是,簿泗也只是躲开了两秒的时间而已,两秒后,他又一副想到了什么的模样,立刻就迎上了宫三昼的眼神,一脸刻意的袒露无余。
当然了,簿泗这样的表情变化,李春光在簿泗那张五官位置不动一毫米的脸上是看不出一星半点来的,只有宫三昼能够读出簿泗的表情变化。
“李春光,你说。”宫三昼沉下眼底的软萌,一双漂亮无比的桃花眼瞬间就犀利起来了。
“……”别啊,放过我吧,我就是一个兴高采烈来送汤的人啊,李春光望着宫三昼,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可惜最后,绿眼怪还是输给了黑眼怪,黑眼怪的眼睛太大了,绿眼怪心里真的好害怕的。
“你不是想把空间异能藏起来吗?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李春光斟酌了会儿,换了一个比较总结式的泄露说法,承启转合的杀伤力是最低的。
“我没有。”宫三昼盯着簿泗看,可他的话确是对着李春光说的,“你把你们在我睡觉时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是……”李春光悄悄地瞄了眼簿泗的神色,在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和略显平和的气息后,李春光抱着锅子,咽了咽口水就开始说了。
很快,语速极快,总结能力极强的李春光就把所有事情都给宫三昼说了一遍,当然了,李春光肯定是会识相地把簿泗成为宫三昼弊端的这件事情给隐瞒下去了的。
听完李春光的删减版复述后,宫三昼看着簿泗的眼神顿时就软了,果然如此,曹婧玥这该死的女人,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从暗系异能觉醒的那一刻起,我就以为空间异能已经被我自己给废了,不存在了,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我还有空间异能。一直到双系异能的弊端来临,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空间异能还在。”宫三昼对着簿泗,一字一句的,啰嗦地解释着。
总而言之一句话,那就是宫三昼并没有任何要隐瞒簿泗的意思,他之所以不告诉簿泗,只不过是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李春光端着一锅热汤,一时没有察觉到,就被面前的两人给刺激了一脸,瞧瞧这解释的语气……算了,他还是带着这锅汤,安安静静地滚了吧。
打开车门的李春光头也不回地直接跳下车,利落地走了。他一点都没有期望这两个人会发现他的突然消失。
队长和沛儿是这样,簿泗和宫三昼也是这样,这一切真是够了。
车内,簿泗还在听着宫三昼的解释,其实,他已经听明白了宫三昼的意思了,只不过,他心里现在还在想着别的事情,那就是李春光复述中隐藏了的那件事情。
簿泗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让李春光识相地隐藏了这件事,但是,这是簿泗自身一种发自本能的抗拒,他不想让宫三昼知道这件事,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想而已。
当一种本能被找到了存在的理由时,那么这种本能,就将不再纯粹了,它将会夹杂上太多的东西,退缩,迷惑,反抗,甚至于厌恶。
簿泗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要的就是宫三昼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本能,不需要任何理由,就算只是一个傀儡,那也是属于他的傀儡,属于他簿泗一个人的傀儡。
一旦本能染上了杂质,那么他就将永远都不会清楚宫三昼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很快,他会失去宫三昼,因为他再也没有拿不出宫三昼想要的东西。
既然会这样,那簿泗还不如一开始就掐死了这个可能的火焰,反正,他会的东西也就只有一样,不折手段的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就算是毁灭了,他都不会让给任何人。
不论对错,只要是他想的,那就是容不得一点改变的规则。
第230章 一反常态,想不明白
“曹婧玥真讨厌。”宫三昼在啰啰嗦嗦地解释完之后,就在后头添加了这么一句话,他皱着鼻头,明显就是不喜欢曹婧玥的意思。
簿泗闻言看了他一眼,他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只是伸出双手抱着宫三昼的腰,把他搬到了自己的腿上。
十五岁的半大少年就这么坐在一个大男人的腿上,可宫三昼不仅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他还顺从非常的自己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着。
八年的时间并没有改变簿泗的外表,他还是像一个刚刚涉世的大学生那般,嚣张扬艳的五官愣是给他营造出了睥睨万物的气势,仿佛世界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还未褪去奶味的宫三昼屈着双膝趴在簿泗的肩膀上,因为身体负荷不住精神力的原因,他的身体还是很瘦弱,整个人特别小只的样子,看上去就十一二岁一般,但因为他长得格外精致,比小天使还小天使,又是手长脚长的,所以弥补了身体虚弱的缺点。
已经用通篇大论的解释已经得到了簿泗肯定的宫三昼放软了身体,懒懒地赖在了簿泗怀里,他那张尚未散去稚嫩的脸上还带着不满的神情,他还是一个孩子,撒娇是信手拈来的,他扒着簿泗的肩膀,不高兴地在簿泗耳边嘟囔着,“你以后别听别人说的话,就听我一个人的就好了,他们都是乱说的,就是在骗你,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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