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立平说:“我......可能没你们经历得这么可怕,倒没什么东西进我屋子,但是我听到了婴儿的啼哭,一声接一声,哭得我直闹心,我用被子蒙着头过了一晚。”
李萧瑟难以置信的看着众人,要不是这些并不相识的人同时说出了这些耸人听闻的事,她或许真的以为他们都在瞎掰和胡扯,自然李萧瑟的经历也足以让所有人惊掉下巴。
“一夜好眠,无事发生。”
众人:“......”
郁立平不可置信:“不会吧,什么也没发生?这怎么可能!”
李萧瑟懒得再搭理他:“骗你们干嘛?可能这世界看脸,对我手下留情了。”
赵对对朝她后脑勺翻了个十足的白眼,嘴里咕哝了一句:“的确看脸,看来没脸没皮的人还是有些好处的。”
李萧瑟暴怒,要不是徐清薇拦着,就差跑到赵对对那儿掀桌子了。
“我讨厌这女人。”赵对对向来心直口快,喜怒哀乐完全体现在脸上,“咋咋呼呼的,说是闺蜜,我看她压根不相信徐清薇,这算哪门子朋友了。”
这话说完,赵对对一左一右搭在凌厉和陆文多的肩上:“我只相信你们,我们三个都要活下去。”
陆文多侧头,见赵对对虽仍有畏惧之色,更多了份坚毅和执着。
“那是一定的,我都还没红呢,好歹先让我混到个十八线。”陆文多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瞬间鼻下挂上了两道痕迹。
“可怜的娃。”赵对对嫌弃地松开了手:“我觉得我话怎么越来越多了,这感觉好奇怪。”
“宋”余光扫了赵对对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午饭后,他们十人又在庙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便先行下山打算完成小和尚给他们的任务。
十二间农舍,弓和汗巾共有八件。
郁立平不傻,他已经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性,并且率先说道:“挂在屋檐下会不会是一种死亡条件的筛选方式?”
陈芯听了刚才所有人昨晚的经历,她内心的疑惑更深了:“那昨晚是怎么回事?除了小师傅说的让我们在巳时就休息,大家都如实照做了,莫非昨晚是随机的?”
“不。”“宋”说:“昨晚的条件的确是巳时休息,并且这应该是这个世界长期的条件,我们所有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没有选择离开农舍,我想鲁飞或许是太过害怕离开了农舍从而触发了死亡。”
像范捷这样的过来人立马反应了过来:“所以,弓和汗巾就是今晚第二层的筛选条件?”
众人沉默。
范捷的推测在场大部分人都已经了然于心,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东西的数目只有八,即使除去一早逃走的朱力,他们还剩下十个人,势必有两个人无法得到这个“保命符”。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地上堆放着的弓和汗巾上,抢夺豪取在眼下并不是上策,没人觉得在今晚前能找到盲盒离开这里,摆在眼前的只有最原始最公平的方法。
猜拳,由运气决定命运。
十人,恰巧双人组队先行第一轮,无所谓是否相识,生死面前所有的感情会变得不堪一击。凌厉,陆文多和赵对对,默契地选择了第一局就避开对方。
“宋”却向凌厉伸出了手,一次定胜负,凌厉没有拒绝,和谁猜都是赌。
凌厉赢了,他的布赢了“宋”的石头。赵对对和陆文多也分别赢了陈芯和郁立平。
剩下输掉的五个人,“宋”,范捷,陈芯,郁立平和林涛涛。五人进行了轮流猜拳,最终的输家是郁立平和陈芯。
相比站着默默流泪的陈芯,郁立平的情绪明显激动很多,他疯狂大叫着不公平要再比一次,但是根本不会有人搭理他,郁立平甚至大步跨前要去抢夺别人的,却被身高体壮一脸凶相的林涛涛狠狠地推开,郁立平根本没有他这样强悍的力道,接连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
林涛涛的手绳虽和他们是同一组,但是和凌厉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他的沉默寡言和“宋”是截然相反的。
“宋”的清冷淡漠仿佛是生来便印刻在骨子里,而林涛涛的冷酷是面容的凶相和粗暴的举止。
李萧瑟只想快点拿到东西走人,现在还剩下一个疑问,弓和汗巾意味着什么?
这个问题暂时无解,哪怕是“过来人”的“宋”和范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也许是死亡条件迭加的筛选方式。”范捷叹了口气:“各位自求多福吧。”他走过去拿起了弓。
林涛涛出其不意地选择了汗巾,他近距离经过凌厉身边的时候,耳根后连至左眼颚骨下长长的疤痕更是露出几分凶相和残忍。
陆文多给他们都拿了弓箭,唯独给赵对对拿了汗巾,他哑着嗓子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该是这样的选择。”
二六如此巨大的比例之差,很难断言对死亡条件意味着什么。
站在远处的李萧瑟倒是松了口气,她心说这个傻子,二六的比列显然拿汗巾的人更危险,毕竟这个世界的游戏还要进行下去,一晚上都死光了还玩个屁。
离晚饭时间尚有几个小时,他们里里外外又在村落里找了个遍,甚至不忘那些积灰发霉的犄角旮旯,可连盲盒的半个影子都没瞧见。
村里的村民都在各自忙活,无论他们几个外来人做什么,都像全然看不见他们似的,村民中只有两名女性。凌厉找到了和他同屋的那个男人,他穿着简陋的布衣,脑门上绑着条麻绳,凌厉试图和他搭话的时候,这人肥肿的眼皮狠狠地瞪着他,眼底青黑一片。
凌厉莫名将这股凶相和林涛涛联系在了一起,心里又联想到昨晚发出的恐怖的抓挠声,只能默默地走开了。
李萧瑟卷着裤腿从泥泞的田地里爬了上来,她染得漂亮的指甲满是去不掉的污渍淤泥,她忍不住尖叫了好多声宣泄自己的脾气。
“我真的受够了!这是开玩笑的吧,这肮脏的村子和滑稽可笑的庙,要从哪里找这个该死的盲盒!”李萧瑟的情绪相当不好,她死命揪着地上的野草,大叫着:“这难道不是么!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盲盒里藏着什么鬼东西!”
赵对对刚从一棵树上爬下来,她回头翻了个白眼:“真是吵死了,大家心情都不好,她还这副鬼样子,真是雪上加霜。不过她有句话倒没说错,我们都不知道盲盒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根本琢磨不出这个世界要告诉我们的是什么,这要从何找起?”
在一旁草堆里翻找的范捷探头说:“卡片上的主题和这个世界要告诉我们的事就是线索.....从前有座山,等下,莫非那座山才是线索?”
“宋”靠墙而立,他也在思考卡片上的意思:“不会,范围太广了,不会出这样的难题。”
“我看未必。”陆文多的嗓子哑得更厉害了:“现在摆明了要我们死,出个死题我们直接game over了。”
“不会,再难的盲盒世界也是有活路留给我们的。”
“你怎么这么确定?”
“宋”顿了顿,说:“我肯定。”
陆文多哑然,不再说话,只能低头继续拧鼻涕。
范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宋,你说如果关键是山,指的会不会是那座庙?盲盒和庙有关?”
“宋”说:“如果只是单纯的庙,又何必要让我们借宿在山下的村落里,光这一点就说不过去,最关键的是这个村和庙宇之间的联系,找到这个关键可能就离解锁这个世界不远了。”
凌厉看着依旧在劳作的村民:“还有那些人,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或许撬开他们的嘴也能得到一定的信息,他们在夜晚就像怪物一样,而在白天就是个普通的村民,会不会和这个村落的历史有关?”
徐清薇也加入了他们的探讨,她刚才又搜索了下屋子,“一个村落总该有村长这样话语权决定权高于其他人的身份存在的吧,但是这里完全没有,也没有找到全村人登记的信息本,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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