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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 ”身边的鬼们被问到，咽了下口水，语气中也带着难以置信, 小声地对着身边的鬼们说着，“说……楚哥和林哥有一腿？”
因为不确定，声音还带着微微上扬。
这一幕在销魂工作室的很多鬼之间发生着。
那些原本并不知情的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听完栗子味的鬼的话后，视线来来回回地在楚非翊和林天零身上打转着, 表情依旧带着难以置信。
“别说, ”像是回忆起来了什么，牛奶味的胖鬼一拍脑袋，“还真有可能。”
知道这消息后，牛奶味胖鬼越想越觉得很久之前两个人的互动就不对劲。
“而且……”牛奶味胖鬼一边对着其他鬼们说着，一边小声分析着, “林哥和楚哥, 应该在一起很久了。”
“林哥好多次都给楚哥留阴气吃, ”牛奶味胖鬼像是扒八卦一般分析回忆着，“而且林哥缺什么餐具, 楚哥很快就能给林哥弄过来。”
“刚刚我们这么多鬼都不会弄那鸡骨头, ”牛奶味胖鬼越说越坚定, “当时我看楚哥拆的那鸡骨头比我好多了。”
“但是林哥居然只手把手地教林哥，”牛奶味的鬼说着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本来，这牛奶味胖鬼特地选了距离林天零更近的地方，就是希望到时候林哥说不定可以手把手地帮一下自己，但是没想到，林哥教着教着，居然到了楚非翊身边。
牛奶味胖鬼原本还有些不高兴，现在知道以后，但却彻底释然了。
怪不得林哥一直向着楚非翊的方向靠。
原来……这都是小情侣把戏罢了。
牛奶味胖鬼满脸释然地说着，销魂工作室其他鬼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也带上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片讨论声中，一直沉迷干饭的樟柳神真像是变成了一块樟木，呆呆愣愣地杵在了原地。
——甚至连脑袋上新长出来的那些枝芽都跟着耷拉了下来。
这些鬼都在讨论什么？
这些鬼是怎么得出来楚哥和林哥在一起了的？
明明之前他侧着，他们吃两顿大餐的概率低到几乎没有可能性，怎么可能楚非翊和林天零早就在一起了呢？？
樟柳神眨了眨眼，小小的眼睛中带着大大的疑惑。
“你还小，”九尾狐看着已经愣在原地的樟柳神，小声地安慰着，“等到时候你就懂了。”
九尾狐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樟柳神的脑袋，语气中带着过来人的成熟与了然。
樟柳神脑袋上的枝条纠结地拧成了一个圈。
他已经挺大年纪的了。
但他依旧不懂。
樟柳神看看林天零，又看看楚非翊，总感觉这种像是跨物种的恋爱不太可能实现，也不太吉利。
樟柳神想了想，伸出自己的那小短手，艰难地从自己的脑袋上摘下了几个嫩芽，表情郑重地开始卜算了起来。
……他要算一下，那个鬼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樟柳神闭着眼，认真地算了起来，越算表情越不可思议。
用自己的叶子这种卜算方式的准确率非常高，几乎是从来都没失手过。
樟柳神沉默地看着算出来的结果。
那栗子味的鬼，说的居然不是假消息。
楚非翊和林天零……居然真的在一起了！
算完后，樟柳神的目光落在了林天零和楚非翊的身上，那双眼睛眨了眨。
看着销魂工作室鬼们都看向了自己和楚非翊，林天零沉默了一下。
被这么多目光盯着，林天零倒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反而是他身后的楚非翊黑了黑脸。
“算了。”栗子味的鬼这一嗓子，让林天零愣了一下，又很快地反应了过来，对着楚非翊摇摇头。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林天零一边说着，一边勾了勾楚非翊的手指，“咱们也不用瞒了。”
刚刚来的那两个鬼身上的阴气味道，让林天零觉得食材瞬间变得做法更多了起来。
林天零说完，继续做着刚刚那道鸡翅酿虾滑。
他熟练地剔骨，把已经变成像是泥一般的虾滑挤到那已经剔了骨头的鸡翅中。
林天零对这一切接受良好，没受到什么影响地继续做着那鸡翅酿虾滑，甚至连动作的速度都没变。
但楚非翊却不太一样。
想到他那慢慢渗透，让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口口相传，猜测他和林天零的关系不同，栗子味的鬼的这一句话，像是平地起惊|雷，把销魂工作室的鬼全都炸懵了。
而且……对方这么一折腾，留给林天零做“大餐”的时间也更少了。
楚非翊垂了垂眼，心中有种计划被打乱的烦躁感。
他无意识地捏了捏手上那鸡翅味的阴气，思绪难有些乱。
那鸡骨头不小心触碰到了他外溢的阴气，瞬间碎成了粉末，看向那栗子味的鬼的眼神也变得冷了起来。
因为这栗子味的鬼，让他和林天零的“公开计划”全盘崩溃了。
他看向这栗子味的鬼的目光像是能杀鬼。
而不远处，瞬间感受到一阵凉意的栗子味的鬼：！！！
栗子味的鬼被楚非翊的凉凉的眼神一瞪，终于从原来那有些上头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反应过来的栗子味的鬼看了看那些处于石化状态的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又看了看对面那无法让鬼忽视的，像是寒冰般的冷到能杀死人的眼神，表情中带上了一些惶恐和害怕——
……完了。
好像要惹到了楚非翊。
栗子味的鬼沉默了一下。
他低着头，缩了缩脖子，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求求了。
楚哥千万别找他。
栗子味的鬼时不时地眼一眼楚非翊，内心疯狂祈祷着。
不然……他怕不是要凉了。
——各种意义上的那种。
*******
或许是那栗子味的鬼的“祈祷”真的有效，楚非翊居然真的没上前找他，而是垂了垂眼，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楚非翊确实在想。
他心中有些拿不准。
刚刚林天零的反应，太过云淡风轻了，让他并不确定，林天零刚刚……到底是不是真的愿意跟他公开。
他甚至连自己的身份和一开始接近对方的目的都没告诉他。
楚非翊微微抬眼，看向了林天零。
林天零那做鸡翅酿难虾滑的身影看起来从容又美好，楚非翊就这样看着林天零忙碌的侧影，内心那淡淡的烦躁感也跟着瞬间散去。
楚非翊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距离上一世林天零灭世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然而，在这一世，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根本不像是要发生什么的样子。
更别提，上一世的“罪魁祸首”，还在销魂工作室里，甚至还跟自己在一起了。
楚非翊并不觉得现在的林天零会灭世，但他有些害怕所谓的“变数”。
——而他根本不知道这所谓的变数到底是什么。
人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改变性格，楚非翊愈发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距离上一世的那些让他不解问题的答案越来越近。
想到这，楚非翊垂了垂眼，不动声色地把林天零挡在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处理着鸡翅，还是没说话，而是在不动声色地抬头看着销魂工作室鬼们的反应。
其他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表面上也都仿佛是接受良好，甚至也已经开始低着头，跟着林天零继续做这鸡翅酿虾滑。
只是，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们拿着鸡翅的手依旧微微有些颤抖。
甚至他们的目光，也依旧时不时地瞥向自己和林天零，似乎在提醒着两人别忘记大餐的事情。
在这略有些诡异的气氛中，原本就已经知道楚非翊和林天零在一起了的鬼，有些诧异地看着销魂工作室的其他鬼们，表情中也带上了一丝疑惑。
不对啊。
知道了“大餐”，缩减成一顿后，这些鬼怎么是这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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