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陛下也做了两件新的。”她们哄他。“去了那里大家都要穿。”
吉祥想了想,勉勉强强松口。“那我要和敖光一个颜色。”
宫婢为难了:“陛下是做的玄青色……”给吉祥穿就显得暗了点。
“要和敖光一样。”吉祥很坚决。
大家都觉得很可惜。
她们最喜欢给吉祥穿一些亮眼或者粉嫩的颜色,这样看起来不知道有多喜人。可是吉祥对水红之类的姑娘颜色不怎么感兴趣,反而凡事都想像敖光看齐。
只是小猪没想到,敖光身材挺拔轮廓分明,穿上些冷肃的颜色会显得更有威仪——同样的玄青色裹到吉祥身上恐怕只会像个小煤球。
不过吉祥拗起来很难缠,大家都要赶工,也就勉强应了他。
等敖光来把吉祥带回去睡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屋子里早就亮起了灯。
自家兄弟的大事,敖光不说亲力亲为,但也着实费了一些心思。
尤其是现在九蒙不在,很多事情都变得很麻烦。
即使是这样,敖光也只是点了人暂代九蒙职务,谁都没有时时把想念挂在嘴边,但宫里没有一个人不是在等九蒙回来。
龙王迎后算得上一件盛事,到时候不只敖家自己庆祝,三界也都要来祝贺的,敖光自然是为自己弟弟高兴——但毕竟现在离得远了,一想到那个性格温和安静的弟弟,也难免有些担心。
敖禀从小就以省心著称,可是在敖光眼里,这个弟弟反而是最让他挂心的。
所以即便严肃如敖光,也不由得像个最普通的兄长一样,担心起自己弟弟未来的生活。
他只知道北海的准龙后是长老们精心挑选的,身份相貌都是上等。但是他担心未来的弟媳要是性子太厉害,自己那个温和的弟弟少不得要辛苦些。
目前四海龙王里只有敖闰成了家,家里什么样子敖光很清楚。
上次他借了凡间将军的身体给几个闯祸的孩子解围时,敖白的表现他也全部看在眼里。敖闰并没有打算对敖白隐瞒一辈子,只是敖白还小,早早知道自己身世并不是件好事。
虽然哥哥和父亲仍然疼爱他,但恐怕敖白和龙后回不到之前那种虽然有点淡漠却还算和谐的关系了。
只是以他的立场,并不能对此多说什么——但这一次,至少他希望敖禀以后家里能平静和美些。
吉祥不知道敖光心里纠结,只知道自己要到一个没去过的地方玩了,高兴得在床上滚来滚去,眼睛贼亮,一点困意都没有。
敖光把他用被子一裹,塞到床的最里边。“明天要早起的,再不睡觉就迟了。”
“什么早起?”吉祥把头从被子里挤出来:“不是到后面的花园里去么?”
吉祥说的花园,就是之前敖离把他和敖白带去人间玩的门楼。
在西海也有一个类似的地方,能够一眨眼就来回于两个龙宫之间,十分方便。
“不从那里去。”敖光说。“平日的走动无妨,但正式的场合还是要照规矩出了海再过去。”
敖光看吉祥兴奋的样子,忍不住捏捏他鼻子。
小猪根本不知道跟着他去北海意味着什么
这是龙族的大事,所有族里说得上话的人都会去。而天庭地府也会有道贺的人,敖光在这种场合把吉祥带在身边,从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了一些事情。
至少从北海回来后,不会再有人认为吉祥只是敖光闲来无事养着玩的小猪。
吉祥对于幼吉的危言耸听虽然哄一哄就过去了,但是敖光明白虽然幼吉说出那番话多半是无心的,但以后未必没有人就真的那么想。
既然给了吉祥保证,那敖光就会说到做到。
为此,他要做好扫平所有未知阻碍的准备。
“到了北海可不许胡闹了,谁撩你都不要轻易跟着乱跑。”敖光觉得还是要事先教育的好。平时在宫里虽然不拘束吉祥,但是该教导的礼仪从未少过,敖光也抽空严格抽查过,小猪在这方面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这种族内的大事,一定会有很多平日不常见的小辈也到场,不是所有小龙都安分守己的,而且……
“这次不能再跟着敖离乱走了。”敖光告诫吉祥。“我知道你和敖白之前在西海也和别人闹过,这次不许生事。”
吉祥却早就忘了敖辛这号龙了。
“敖离也去?”吉祥眨眼。
“不只敖离。”
“熬闰,敖真敖白——还有龙后,都要去。”敖光沉声说。
西海之前因为珠双的事情也惹来一些眼光,这是那之后第一次熬闰全家一起出现。
吉祥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
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见过敖白了。
第95章
如果一旦心里挂着第二天要上学,那么早上无论多不情愿也会慢慢醒来——相反,知道不用上学去了,那吉祥简直就想赖死在床上。
敖光向来早起,因为要出门,今天更是比往常更早些,于是就留了吉祥独自在床上和织织较劲。
织织连捏带拽,使出十分力气才能让吉祥离了床穿戴。吉祥其实已经出过几次门了,但这次总算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出行,也给了织织念叨的机会。
吉祥眼睛睁着,其实魂儿还在睡觉呢。
等被塞进了车里,里面既温暖又宽敞,还铺了厚厚的绒毯,吉祥更是连哼唧一声都懒,就骨碌滚了两圈,重新睡着了。
至于敖光什么时候也上了车,什么时候离开东海,吉祥就是完全不知道了。
直到半开的车窗外灌进一股小小的寒气,趴在床下的吉祥才狠狠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窗外传来拉车的五彩鸾鸟展翅声,吉祥发了一会儿呆,突然爬起身来扑到窗前。
一望无际。
东海的天很蓝,时常有几朵懒散的白云游来荡去,明媚无比。
可是眼前的天却是灰蓝色的,空旷无边,偶尔一只落单的海鸟远远避开龙王车队,低低的叫声也平添几分萧索。
“天冷,不要把头伸出去。”端坐在另一旁翻书的敖光淡淡提醒。
吉祥才顾不得这些呢,拼命往外伸长脖子。虽然都是海天一色,但这里又带着一点点悲情色彩的气氛比起东海却又多了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就连冷锐的空气,都使人感觉仿佛一伸手碰触到那股肃杀的感觉。
吉祥高兴得像是屁股着了火般一颠一颠,静不下来:“这里就是北海?”
“再走一段路。”敖光垂眼,翻页。“再不把脑袋收回来,待会着——”
不能敖光把话说完,吉祥又打了个大喷嚏。
“敖光,我流鼻涕啦……你刚才说什么?”
“……”
吉祥擤完鼻涕,又听到窗外仙乐若隐若现,立刻又扑上去。
前方远处划过一道霞光,远远还能看到彩云缭绕。
“敖光!那是什么?”来不及看清楚,那道霞光就消失了。
“那是凤凰。”敖光不用看就知道。
和至多焚香铺云的龙不同,凤凰出行十分风骚,一定要有笙箫钟鼓一路奏乐,伴着七彩霞光。若是地位更高的,少不得还要沿途飘洒香花,还要缤纷的各色灵鸟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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