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一个月前刚和老公住一起时,使出十八般手段都没有成功和老公睡觉,还被老公约法三章,而现在老公却不得不和他睡在一起。
哼,老天见他这么努力都看不下去了呢。
杳杳歪头悄悄打量老公的侧脸,橙黄色的火焰为他的面部笼罩了一层暖色,中和了冷峻的气质,让他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
就是哪里有点违和。
明明老公的长相是他喜欢的类型,脸部线条流畅锋利,眉眼深邃……
目光触碰到眼睛时,杳杳终于发现是哪里违和了。
人类的瞳孔应该是很清透的,但老公望着火焰,漆黑的眼眸却只能倒影出模模糊糊的光影。
陆闻察觉到小家伙一直盯着他,转头道:“怎么了?”
模糊的光影又消失了。
可能是他的错觉,杳杳连连摇头,撒娇道:“在看老公你好帅。”
对面监镔啧啧了两声,“撒狗粮。”
执明平常都是中老年作息,最先熬不住夜,跟大家道晚安,起身准备去帐篷睡觉。
本来大家都在外面坐着,杳杳害羞,不好意思贸然拉着老公进帐篷睡觉,但现在执明开了口,他和老公一起睡觉也就不突兀了。
杳杳也立即趁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装模作样道:“我也困了,想去睡觉啦。”
一旁陆闻稳如磐石,一动不动。
杳杳推了老公一下,暗示道:“老公,我困了。”
杳杳已经盘算好了,现在地处郊外,旁边还有老公的同事,加上这是他和老公的第一次,他会很温柔的,尽量不让老公第二天精疲力竭,连帐篷都出不了。
但是老公好迟钝,他再三暗示了好几次都不起来。
甚至还问监镔要不要打牌。
监镔正愁没事干,红薯吃完了,这点睡也睡不着,老大说要打牌,他立即掏出一副还没开封的扑克。
三人聚在一起,趁着篝火的光亮洗牌。
陆闻咳了一声,摆摆手,“杳杳,你不是困了吗?先睡觉去吧,我还要打会牌。”
杳杳在一旁撅了撅嘴,他才不想一个人睡觉。
他要和老公一起睡。
杳杳挤到老公身边,“我也要打牌。”
“嫂子来得正好,扑克牌人多才好玩,人少太容易算牌,总是老大赢,没劲。”监镔完全没看出杳杳和陆闻之间的暗流涌动,甚至主动给杳杳腾地。
陵光在一旁翻白眼。
杳杳对扑克牌没什么兴趣,跟大家一起玩主要是想等游戏结束了,好和老公一起睡觉,但是没想到他似乎在扑克牌方面颇有天赋。
十次有八次都是他最先甩完手中的牌,简直像开挂了一样,帅呆了!
对扑克牌的兴趣突如其来被点燃了。
杳杳跟大家打到了半夜还兴致勃勃,比中午钓鱼还精神。
监镔最先甩牌不干了,嘟囔道:“老大你偏心,你总是给嫂子喂牌,我们都赢不了几局。”
“你胡说!老公才没给我喂牌呢,我都是靠自己的实力赢的。”杳杳不敢相信监镔的心眼这么小,输都输不起,还污蔑他和老公作弊。
明明是他有天赋才赢了那么多次。
杳杳理直气壮,找陆闻力证自己清白,“老公你说是不是?”
陆闻咳了一声,“是啊。”
随后一本正经教训监镔道:“杳杳本来就聪明,这些牌难不倒他,赢我们很正常,你不要太敏感了。”
被老公夸聪明,杳杳得意极了。
监镔还不服气,被陵光打断,“都十二点了,别玩了,睡觉吧。”
说完陵光把监镔推搡回帐篷,回头趁杳杳不注意,给陆闻比了一个保证圆满完成任务的手势。
陆闻:……
有个太善解人意的属下也不是什么好事,其实他现在还不想睡觉。
帐篷外只剩他和杳杳了。
陆闻突然涌现一股危机感。
果然——
小家伙贴过来轻轻搂住他,放肆地撒娇道:“老公,他们都睡啦,我们也睡吧。”
最后的尾音软软的,带着一点蛊惑人心的力量。
四周一片寂静,陆闻很明显感受到环绕自己的温热身躯正慢慢侵蚀着他,他盯着不远处在月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不解风情道:“我不困。”
“都十二点了。”小家伙继续坚持不懈地劝说。
陆闻:“我还有事,你困了你先去睡。”
“这么晚你有什么事嘛?”小家伙不信。
陆闻抬头望天,实在无奈,只好胡编乱造道:“我想看星星,只有晚上能看。”
郊区的夜空像一张泼墨的画布,无数星星点缀其间,这些年A市环境治理成效显著,陆闻甚至能看到贯穿夜幕的银河。
小家伙主动躺在他的腿上,小声道:“那我也要看,你是在看星座吗?天蝎座?人马座?”
陆闻给他指了指,“那是国外对星座的划分,我们自己有一套体系传承下来。”
说到自己工作范围内的知识,陆闻忍不住认真起来。
“我们的一般用三垣四象二十八宿来划分星空,三垣指的是紫微垣,太微垣和天市垣三个区域,第一次看星象,最好找的就是北斗七星,它属于紫微垣,北斗七星的斗柄在不同的月份指向的方向也不一样,你看——”
陆闻正说在兴头,没想到很快听到了很小声的呼吸声。
小家伙累了一天,又缠了他一晚上,现在终于熬不住,枕在他腿上睡着了。
陆闻沉默了一秒,觉得自己以后干不动退休之后,去做个催眠师也不错,应该很有前途。
他轻轻起身,小心地把小家伙抱住放进帐篷。
怕毯子不够暖,他还把外套脱下盖在小家伙身上。
安顿好后陆闻拿着枕头去车后座睡了。
.
第二天杳杳一个人醒来。
帐篷里的地铺太硬了,他习惯了家里软软的床垫,现在娇气得不行,稍微硌一下就四肢难受。
杳杳使劲伸了一个懒腰。
等大脑清醒后,他看到自己身上的外套,才想起昨晚的事,表情顿时凝固了。
昨天那么好的机会,只要说一点花言巧语,老公就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但是他竟然在陪老公看星星的时候睡着了。
简直是毁气氛的天才。
杳杳对自己很失望。
但是他睡着了,不代表老公不可以对他做点什么啊,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杳杳立即把衣服掀起来,结果身上的皮肤光滑白嫩,没有任何痕迹。
杳杳对老公也很失望。
他走出帐篷,执明和陵光都起了,在烧火准备早饭。
杳杳左看看右看看,都没看到老公。
陵光笑了一下,善解人意道:“老大和监镔一大早去钓鱼了,说是要一雪前耻,估摸着一会就回来。昨天的干柴没了,杳杳你能不能帮我一起去山上捡枯树枝?”
这种体力劳动不好让女孩子一个人做,杳杳很爽快地答应了。
反正臭老公现在在哪里,钓了几条鱼,他也不是很在意。
谁叫昨晚不和他睡觉的呢。
杳杳跟着陵光单独去爬山。
这边说是山,但并不陡峭,山里比溪水边还要凉快,杳杳走在前面,还没走几步,两只黄色的鸟儿就飞过来,在他身边不停打转。
杳杳伸出手,两只小鸟乖乖地站在他的手指上,摇头晃脑地啾啾啾,像是在打招呼。
杳杳轻轻伸出食指触碰他们的脑袋,他们也不怵。
在后面的陵光有点惊奇,“这两只鸟倒不怕人。”
“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我经常这样和小动物玩。”杳杳不以为意,稍稍逗弄了一会,就让小鸟飞走了。
捡枯枝烧火做饭才是重要的事。
前面不远就有散落的干燥柴火,杳杳快步走过去,蹲下来把干枝聚集成堆,一只正在寻找食物的松鼠路过,看到杳杳后立即从高高的树枝滑下,然后顺着他的裤腿一路攀爬,紧紧抓住他后背的衣服不松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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