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哼哧哼哧地吃东西,动静大得令其他大庭广众之下谈恋爱的人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过来是有事情要商量的。
“还有什么比情书更浪漫的事呢?”长毛猫的主人一脸幸福。
在他旁边长毛猫嫌弃地别过头,说:“你那小作文叫什么情书,猫都不想看。下次能不能不要把你无聊到数了数仙人掌上长了多少次以及数数的过程写下来。”
长毛猫吐槽:“再写把你按盆里去。”
这话一出来全屋子的人都笑了。刚升起学习想法的齐南鹄又重新扭回头去,无视了这一对。
“跟着他就好了,不行了就脱 光衣服诱惑他!”狗狗大胆发言,“让他看见你奉献身体灵魂的决心!”
在他身边,狗主人弯下腰,咳得撕心裂肺。
于是这一组荣获整个房间的目光。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透露着“你们玩得真大”的讯息。
姚飞沉眼神恨铁不成钢地望着狗狗,“你快闭嘴吧,说什么不好非要教坏企鹅!”
哼哼唧唧欢快地吃了半天的熊猫也眼神复杂地抬起头,感叹着:“你们玩得真大啊。”
狗主人:……
于是狗主人拿起桌上的棒棒糖,拆开塞进狗狗嘴里,对狗狗说:“吃完前不要说话。”
前两组很快阵亡,马上轮到与应语堂姚飞沉了。
应语堂靠在椅子背上笑而不语,像个狡猾的猎人蹲在一旁围观局势,看着完全不像是能够下场参与讨论的人。
众人略过了他,看向姚飞沉。
姚飞沉抬头看见齐南鹄,脑袋一懵,张口就来:“还有人不喜欢小将军吗?这还不是小将军说一声的事情!有什么好怀疑的,当然是小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真心,为了小将军不要心都可以!”
很快的,姚飞沉被垃圾淹没了。在他身边,应语堂连救都不想救。
齐南鹄翻了个白眼,不理姚飞沉。
如果按照每队情侣算一个狗头军师的话,那么齐南鹄的狗头军师只剩下一个了。
“熊猫。”齐南鹄沉沉的目光落在了还在埋头大吃大喝的熊猫身上。
这间屋子里,其他人都小口吃点瓜子水果,只有熊猫,包揽了大部分鸡鸭鱼肉,吃得比出主意认真多了。
听见齐南鹄的声音,熊猫吓得一个激灵从瓜里抬起头,他张口准备说话,没想到一开口,饱嗝先出来了。
众人:……
熊猫不好意思地挠头,拍拍吃饱了鼓起来的肚皮,放松身体,说:“人类就是想得太多了,非要证明自己的唯一性。”
“那怎么办?”齐南鹄问。
房间里应语堂惊讶地看向熊猫,他也没想到,这群动物里竟然有一只是清醒的。
熊猫悠哉悠哉地抓起瓜,立马被齐南鹄瞪了一眼。
“你就不能说完再吃?!”齐南鹄气得冒火。
熊猫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只是吃人嘴短,他抓着瓜不动,说:“我就剥下皮,剥皮。”
熊猫的指甲落在瓜皮上不动了,想了一下,他说:“那你就把唯一的东西给他呗。”
众人惊奇于熊猫的可靠性,狗主人问:“你打算怎么证明?”
熊猫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缓缓地,向下落去。他盯着手里的瓜,咽了咽口水,说:“熊猫可以把我唯一的瓜给他分一半。”
“那他熊猫的是狗买的。”齐南鹄怒气上了头,捋起袖子准备暴打熊猫一顿。
熊猫抱头冤枉大喊:“可是要证明自己是认真想过在一起的,并且以后也不会被一个没出现过的人吸引,以及你喜欢的他是无法被任何人替代的,本来就是不可能证明的事情啊。”
这话虽然是从最不靠谱的熊猫嘴里说出来的,可他说出来后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齐南鹄气呼呼地瞪着他,“那鹅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他只是学了人类文化没多久的企鹅,哪里知道人类之中独特的表达感情的方式。
他只是想和那个人类过完以后的所有日子而已。并且除了阮星渊,不愿意和其他任何人一起。
“我再确认一遍,你是真的喜欢他?不是因为习惯,或者其他人的引导?”应语堂笑问。
齐南鹄被问得烦了,这个问题从他说完阮星渊的回答后,周围的每一个动物都问了他。
难道他看起来那么不可靠吗?
齐南鹄愤怒喊出声:“简直是废话!当然是啊!不是他,谁想大老远地从南极跑到陆地,人类的规矩那么麻烦,鹅怎么可能习惯。而且其他人跟企鹅有什么关系?企鹅还要每天晚上按时回家,还要因为他跟我分床生气,如果是其他人,管他企鹅的怎么睡,企鹅压根不想理!”
“啪啪啪。”应语堂鼓掌,微笑着按下手机。
他对齐南鹄说:“说得很好,我把它录下来发给阮星渊了。”
众人:!!!
齐南鹄被应语堂突如其来的炸弹炸懵了,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你干嘛啊?!”
刚刚还吵闹的他瞬间从房间里消失,空荡荡的椅子前摆放的完整果盘证明这里确实坐过一个人。
动物们以及饲养员们佩服地看着应语堂。有些人,你还在起点,但他已经跑到终点了。
就可怕。
半晌不见齐南鹄回来,会议室里的情侣们站起身离开。
熊猫坐拥满桌子情侣们带来的零食,抬起爪子欢快地同他们告别。
真好,这下东西全都是熊猫的了。但愿企鹅也不回来。
熊猫在心里将人类口中传说的“国宝运气”云传输给了从房间里消失的企鹅。
另一边,齐南鹄站在阮星渊门外,犹豫半晌,缓缓抬起了手。
第112章 这回是真亲
门口发出动静的时候,阮星渊手捂着脸将自己埋进了床单里。
散乱的床榻上手机杂乱地摆放着,房间里传出急促的呼吸声,从指缝里隐约能看见他泛着红晕的脸庞。
“开下门。”门口齐南鹄不高不低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伴随着时不时几声急躁的敲门声,仿佛携着热度一般,穿过门板闯进来令整间屋子都闷热了起来。
阮星渊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开门,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够完整地听完应语堂发给他的音频就以及用光了他的力气。
但转念一想,即便他不开门也没用,这门根本拦不住齐南鹄。
“你是对我的答案还不够满意吗?”门外齐南鹄停下敲门的动作。他知道门内是有人的,只是门里的人不肯出来开门而已。
齐南鹄在想要不要直接进去。
房间里趴在床上的人将床单抓得皱皱巴巴,脸朝下埋在掌心里,耳朵紧紧跟随门外的声音,每当门口有动静时,耳朵都会跟着敏感地颤一下。
阮星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这只企鹅说得实在太好,好到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手机此刻分明是安静的,可耳边却不断重播之前的内容,每循环一次,就更羞耻一分。
“我进来了。”
门口突然的出声打断了阮星渊的思路,听见这句,阮星渊伸手抓过被子准备躲进去。
却没想到齐南鹄进来得太快,他甚至没来得及拿起被子。
一见到齐南鹄,阮星渊扭头埋进了枕头里不肯起来。手还抓着被子一角不曾放开,手背凸起的骨节彰显着他心底的不平静。
齐南鹄走到阮星渊身边,直接上了床,床榻晃动,阮星渊将头埋得更深了。
见着阮星渊不准备起来的样子,齐南鹄俯下身贴近阮星渊的耳朵,“别不看企鹅啊,你究竟怎么想的,好歹告诉鹅一下。”
“我还没想好。”阮星渊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上响起来,声音并不大,听起来有些颓废。或者说他压根不敢大声说话,唯恐暴露自己动摇的内心。
“那你已经听见了。”齐南鹄看着身边的人说,“你听见了就不能当做没听见,而且你还说了要好好想的,也不能不想装作忘记了。我还会再问你的,每周都问你,你总要给我答案。我也会更好的,让你每周都更喜欢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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