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鹄抬眼看了看他,问:“人类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睡?明明以前都愿意的。”
旁边的人恍然大悟,“那是因为他们害羞了,毕竟突然意识到你是个人了。”
“人类就是麻烦。”另一个人吐槽道。
这话得到了齐南鹄的赞赏。
见来人似乎很有经验,齐南鹄问:“那你是怎么办的?”
旁边人嘿嘿一笑,看了看左右,靠近齐南鹄小声说:“你就变成你舒服的样子在他房间门口睡一晚上,等他准备出来了,拉开门的时候你就赶紧变回人类继续躺在外面地板上。然后他就会让你进去了。”
这人的同伴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骂道:“他喵的,你真是个狗东西!”
说话的人被骂了也毫不在意晃着脑袋,“还不是人类太识相了,我有什么不好?”
“说得对!”齐南鹄深深赞同。
企鹅有什么不好!
等上课时候,阮星渊进入教室,便见着以往打开门就是一副痛苦表情的人面上带笑,心情愉悦,看起来极其不同寻常。
想着抓住学生心情好的时间让他赶紧学习,阮星渊没多想就开始上课。
窗外的太阳从东方一直转到正上方,下午的课程阮星渊坐在旁边看齐南鹄上课。
“这是你们的学长学姐。”夏老师身后站了一排的人,阮星渊看了一眼,没有白司。
不过白司本来就是入伍的正式军人了,理所应当不算数的。
“今天你们和他们对练。”
夏老师说完,阮星渊见着齐南鹄转过视线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从这边看过去,对方张嘴似乎说了什么,但距离太远,阮星渊没看懂。
操场上灰尘满天,风浪卷起将草地笼罩,阮星渊后退离开了操场,不禁担心起学生们的肺部健康。
等过段时间一定要带齐南鹄去医院检查检查。
“起来!”
不知道差了几级,但新学员与老学员的实力相差太大,几乎完全被压着打。阮星渊看着齐南鹄也被摔了数次,很想上前制止,却又知道不能耽误教学,最后扭过头不看操场。
“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就休息了。”齐南鹄扭头,旁边出现一个男人,眉目清秀,看着阮星渊紧张温和开口。
“谢谢,你是他们的教师?”能在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教师了吧。
“不。”男人摇头,“我是狗主人。”
“啊?”阮星渊茫然看看他,又在操场上望了一圈。
身边的男人笑了,“我的狗在里面罢了。”
“!”
阮星渊惊呆,扭过头愣愣看着操场上的学员,脚下不由自主地挪远了些。这种情况显然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
他、他们玩得好大。
哨声响起。
从操场中跑出来一个人,阮星渊看不清他的身影,对方实在太快了。
一阵风吹过,阮星渊听见身边一声响,便见着旁边人怀里撞进一个学员。
“主人!你来看我了!”
阮星渊脚下挪得更远了。眼看着齐南鹄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他迈开腿迎了上去,决定不能让刚成年的企鹅接触这些。
很容易跟着变坏的!
“主人,我好累啊,想跟主人回家睡觉。”
我的天呐。阮星渊加快了脚步。
“走那么快干嘛?”齐南鹄过来走到阮星渊身前,他身上擦伤很多,看得阮星渊直皱眉。
低下头朝着身上看了一眼,齐南鹄满不在乎,“又没多大事,不用管他。”
阮星渊抬头瞪了他一眼。
“你少受点伤。”
齐南鹄无辜,“这又不是企鹅能决定的。”
“主人,你晚上遛我吗?我想被你遛。”后方传来说话声。
阮星渊脸色一变,伸手捂住齐南鹄的耳朵,得到对面人疑惑不解的眼神。
看着一双睁圆了的干净眼睛,阮星渊羞耻度满满,不禁埋怨这两个大庭广众不干人事的情侣。
“我们走,去别处说话。”阮星渊拉着齐南鹄的手向旁边走。
边走边叮嘱,“不要跟着其他学员变坏。”
阮星渊奇奇怪怪的话让齐南鹄满是疑惑。
一直到晚上阮星渊回了家才想明白,那位学员返祖的动物应该是狗,说不定是只家养狗。是他以成年人的角度听那些话,想得太多了。
一想到自己还叮嘱了齐南鹄半天,阮星渊满心羞耻。
“企鹅晚上要和你一起睡。”齐南鹄再次提出。
“我拒绝。”阮星渊听见齐南鹄的问题,顿时觉得那一对似乎也不是那么冤了。
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睡不睡。多误导企鹅啊。
“那好吧。”
齐南鹄很轻易地妥协了,让阮星渊有些惊讶。不过幸好是这样,他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家企鹅比较听人话。
一直到第二天醒来,阮星渊打开门,在门口见到了睡在地板上的男人,被子歪歪扭扭,露出经过治疗后毫无伤疤的精壮腰身。
“齐、南、鹄!”
阮星渊愤怒吼出声。
地上的人一跃而起,被子从身上滑落。
“怎么了,人兄弟,你要和企鹅睡觉了吗?”
阮星渊:……
他今天就把企鹅给宰了!
作者有话说:
狗主人日记:
狗变成人后果真比人还狗。妈的!
阮星渊点赞了你
狗:
《驯服主人的那些诀窍》
注:可跨物种学习
第83章 企鹅睡觉
“你没事非要跟我睡干嘛?”阮星渊恼怒出声。
最终齐南鹄还是在阮星渊的床上占据了半壁江山,他哼着听不懂的小曲把枕头和被子摆在了阮星渊旁边。
“企鹅自己睡晚上就没人跟我聊天了,多无聊。”齐南鹄理直气壮地说。
阮星渊深吸一口气,“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聊什么天?!”
“万一睡不着呢?”齐南鹄拍拍枕头被子满意地看了眼床上。
阮星渊瞥了齐南鹄一眼,“睡不着你就出去吧。”
话是这么说,到了晚上齐南鹄果真睡不着,拖着阮星渊说话:“我这几天会了好多字,那本书上的我感觉我大部分都能看懂了。”
“那挺好的。”阮星渊打着哈欠困意涌了上来,他工作了一天,虽然事情不多,可精神已经疲惫。
“我跟你说……”
耳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阮星渊闭上眼睛。
“你睡着了?你还在听企鹅说话吗?”
“闭嘴。”忍无可忍,阮星渊终于开口。身旁幽幽叹了口气。
“你们人类太不行了,他们都说老年人才睡得早。”
滚。阮星渊侧着身体没理会。
旁边再没了接话的声音。
一夜无梦。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阮星渊眼底还有青黑色,他看了眼齐南鹄,反倒是很晚才睡得齐南鹄精神奕奕,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困。
阮星渊只觉得不公平,“晚上我要早点睡,你少说点话。”
齐南鹄抬起头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望向阮星渊,眼里仿佛印着大字:人类就是不行。
这企鹅真是太烦人了!
阮星渊没忍住,自己先出了门。
到了红楼,后勤主任恰巧出来,撞见阮星渊,看了他一眼,说:“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啊,不要熬夜。”
阮星渊:……
都是企鹅的问题!
看他给惯的。
再到了晚上阮星渊任凭齐南鹄怎么说也不理了,背过身闭上了眼睛。
身后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嘴就是不停下。
声音抑制不住地飘进阮星渊耳朵里,听着,给阮星渊一种带孩子的家长听孩子讲述学校一天发生的事的感觉。
这感觉实在微妙,令阮星渊不知道该说什么。
旁边人一直没有声音,齐南鹄也终于察觉了对方可能不准备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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