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旗台上那道粗哑嗓音怒吼出声:“宁星意又是你,升旗仪式这么严肃的场合你在下面说悄悄话!还有你旁边那个男生叫什么?到底有没有认真听?简直是藐视校规,太过分了!你们两个升旗仪式结束后去把雕像给我擦了!好好给我反省!”
宁星意常打架,被逮过很多次,挨骂都是寻常事。
“擦完再写三千字的检讨,贴在公告栏上。”
“……”
“每人给我录一份语音检讨书,每天早上播放!”教导主任越说越气,连校长劝慰的眼神都顾不上了。
他刚刚调来慧宇,这些富二代官二代们没有一个听他的,他迫切需要一个杀鸡儆猴的对象。
宁星意撞上枪口,就怨不得他了!
七班这些杂碎简直是学校的垃圾,打架斗殴拉帮结派,一到他们班级所在的楼层,乱的跟鸡窝一样,黑板上整天都是不知所谓的涂鸦。
他盯了好几天,实在忍无可忍。
校长乐呵呵一笑:“孟主任啊,我看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不如擦擦雕像就这么算了哈,学生嘛,本质还是要健康快乐的学习。”
教导主任严苛道:“校长,这种事绝对不能放任!如果有一就有二,现在只是一个七班,以后整个学校都跟他们学习,就没法治理了!”
校长被他说蒙了,一句给我个面子噎了回去,轻咳了一声说:“下不为例哈,大家都要好好的学习,遵守校规,好了好了升旗仪式结束,大家都回去准备上课吧。”
人生中第一次被要求擦雕像和写检讨的陆珩姜有些愣,沈渐在一边憋笑:“老陆我看出来了,你来七班是下凡历劫来了,哈哈哈,来采访一下,什么心情?”
升旗结束后,教导主任亲自拿着抹布过来盯着两人擦。
“慧宇私立是秦城最好的学校,给了你们最好的教育,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混日子的,更不是让你们在这里藐视纪律,违抗校规的!”
宁星意说:“那个……”
“千万不要想着偷奸耍滑!我的眼里可容不下沙子,谁敢……”教导主任说着,狠狠剜了宁星意一眼,冷道:“宁星意我可太清楚你了,整个秦城高校界最能打的学生,曾经一个人单挑了十几个学生,鼻梁断了手腕骨折了眉头都没皱,很厉害啊。”
宁星意心说这还是旧恨啊?
他没皮没脸惯了,一贯是个嘲讽当夸奖的人,咧开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哎过奖了,其实皱了,挺疼的。”
“我是夸你吗!”
教导主任让他气的头疼,脸快要憋青了,指着他脑门说:“就你这样的学生,将来能做什么?混完高中出去继续做小混混?以打架为生?对社会有什么贡献吗?”
陆珩姜:“老师……”
“你给我住嘴,还有你也一样,我知道你们七班这些学生讲义气、论兄弟,有什么用?将来出了社会谁跟你称兄道弟!义气能当饭吃吗?”
这教导主任是上头了,祸水东引逮谁骂谁。
宁星意侧头看了挨了骂还面无表情陆珩姜一眼,心说这人挨骂都不会还嘴,就这么干受委屈?
“主任啊,其实慧宇大半的楼都是他家捐的。”
教导主任冷呵一声:“家里有钱,送过来混日子,就你们七班这些学生,打架斗殴、纨绔流氓,早晚都得从学校滚出去,不要在这儿影响慧宇的形象!”
宁星意给自个儿的定义就是流氓,但陆珩姜被扣这个帽子其实有点委屈,人家是个正经少爷,跟自个儿不一样。
于是他站直身子,打断教导主任说:“老师,他叫陆珩姜。”
“我管他叫什么,他就是叫……”教导主任说着忽然一停,见鬼似的瞄向旁边一言不发的男生,脸突然白了。
陆珩姜?
那个全市第一,传言他妈妈是秦城掌权人的陆珩姜?
宁星意看着教导主任瞬间煞白的脸色,忍着笑说:“您骂我就得了,别aoe伤害啊,人家可是好学生。”
“给我把雕像擦干净回去上课!”教导主任说完扭头走了。
宁星意看着教导主任怂了的表情,随手搭着陆珩姜的肩膀笑的前仰后合,被陆珩姜拨开手时愣了愣,“干嘛,碰一下都不行,小气鬼。”
“哎,你来七班干嘛?”
“陆珩姜。”
“喂。”
陆珩姜拿过他手里的抹布,说:“我喜欢,够不够?”
宁星意忽然欺近,盯着他的眼睛瞧,“你喜欢什么?别跟我说你来追人的吧?你喜欢谁?沈欢与?许佳音?总不能是凌初吧?”
班里就那么几个向导。
“谁啊?”
陆珩姜被突然闯进鼻尖的清爽肥皂水气味和深蓝色的瞳眸弄得心尖跳乱一拍,瞳孔缩颤了下勉强维持正常。
“你干嘛不说话?”
陆珩姜看着一张一合的嘴唇,轻滚了下喉头,别过眼。
宁星意看他有些“心虚”的表情,心说真是凌初啊?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星星自己和身边的人都为什么没发现他觉醒,下一章会有解释,不要急哈!
这个题材还蛮冷的,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心里也挺没底,希望大家多多捧场,营养液每过三千会掉落一次双更。
还有会在作话里解释一些专有名词供大家理解。
结合:向导与哨兵的结合方式,偏精神伴侣,一方去世,另一方也会因为痛苦死去。
静音室:只有白噪音的特殊空间,用来让单身哨兵缓和情绪的地方。
第10章 星星之火(十)
也是,凌初长得漂亮性格也好,还是个向导,又乖又听话还是他的小迷弟,看他这么痴迷陆珩姜的模样,说不定俩人真有机会。
只是以后他想揍陆珩姜怎么办?得看在凌初的面子上吧。
朋友妻,不可欺。
宁星意有些烦,这些人没事搞什么对象,真烦。
陆珩姜不想理他,捡起教导主任扔下的布放进水桶里浸湿,宁星意看着那双白玉似的手塞进水桶,拧着灰褐色的抹布,怎么看怎么违和。
啧。
“喂,抹布给我。”
陆珩姜抬起头,看他一脸命令的模样有些无奈:“小宁哥,又怎么了?”
宁星意从他手里扯过抹布,“你这少爷不是洁癖吗?这么脏的东西你乐意碰?你们这种少爷不是最在乎形象吗?让你爬雕像还不如杀了你,哥来。”
过了会。
“还有,宁哥,不是小宁哥,你才小呢!我十八厘米平时都盘腰上,自卑了吧。”
陆珩姜:“……”
雕像边缘的台子非常窄,垫着脚才能勉强站稳,宁星意艰难的爬上去,刚一伸手就感觉眼前一黑,脚瞬间一滑。
艹?
宁星意脑子里轰的一声,然而预期的疼痛没有降临,反而落进了一个夏日里都有些凉的怀抱,鼻尖随即冲入独属于陆珩姜的气味。
宁星意懵了,就这么维持了两秒没能反应过来,最后还是陆珩姜把他放下来,用询问的语气问他:“没事吧?”
“当然没事啊!就是没站稳。”宁星意耳朵有点红,呼吸也乱的不成样子,恍惚觉得自己刚才被他抱住的时候,很……
舒服。
陆珩姜看他眼角微微泛红,刚才没发现,现在一扯衣服才看到他上半身几乎全红了,于是用有些隐晦的语气问他:“你有没有去做过检查?比较系统的。”
宁星意防备的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陆珩姜有些无奈,伸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宁星意的脖子上伤的最重,被指尖一碰,那种痛中带着一点酥麻的感觉让他几乎战栗。
陆珩姜的手指很凉,不仅没让他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舒服的连身子都软了。
“嗯……”宁星意不可抑制的从喉咙里溢出一丝轻哼,连手指也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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