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宗主看似正义凌然,实则心里慌得不行,先把天泽尚放走再来赔礼道歉,这样既与天泽尚撇开关系,又不会得罪天泽尚本人,事后来司空家道歉也有足够理由。
可司空云洲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冷冷地看着天泽宗宗主,直把人看得浑身虚汗,差点忍不住跪了下去。
在他身后,跟着来的其余弟子早就扛不住,跪了一地。
最后还是司空云洲挥手打破沉默,两道冰刃凭空出现又破空而去,地上两名金丹期修士当场身亡,连血都来不及流就被冰封住,毫无反抗之力。
这就是元婴期的实力,碾压金丹期。
天泽宗主见此再也撑不住,“噗通”一声跪下,连忙表明态度道:“天泽宗本无意同司空家交恶,今后定为司空家马首是瞻,为云洲惟命是从!”
司空云洲威压不减反增,继续道:“惟命是从可以,既然如此,那日跟着来的其余小宗门,就交给宗主你来处理了,是收服还是灭掉,你自行决定。”
命保住了,天泽宗保住了。
天泽宗主大喘了口气,此时的他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态度也从恭敬转变为诚惶诚恐:“是,我等必当竭尽全力!”
司空云洲不欲多言:“下去吧,尽快解决。”
只杀了两人,并未过多地为难,司空云洲有自己的思量,离开在即,他必须为今后做好打算。
大陆遴选过后便会离开云出大陆,届时司空家需要自己发展,而天泽宗就是送上门来的帮手。
借天泽宗的手解决掉其他宗门的威胁,同时以收服天泽宗来威慑外界,再加上他元婴期的影响力,不仅能护住司空家,还能在未来更上一层楼。
天泽宗主带着人离开大厅,触及到外面冰凉的空气,一声的冷汗竟然有结霜的痕迹,所有人都忍不住大大地打了几个冷颤。
元婴天才……太可怕了。
这边,在天泽宗等人离开司空家时,一道灰扑扑的人影已经混入了司空家下人堆里,换上下人的衣服。
这人就是跟着进来的天泽尚。
看着周围的景致,他低垂着头邪邪一笑,司空世家,也不过如此。
他往偏僻处走去,他得摸清楚府里的巡逻规律,然后去找司空煦报仇。
突然,他被身后的人叫住。
司空瑛从后方走来道:“喂,前面那人,你站住。”
天泽尚眉头一皱,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同时暗中蓄力戒备,只要对方有丁点察觉,他就会暴起杀人灭口。
所幸司空瑛现在心思不在此处,随口问道:“你看到司空云洲去哪儿了吗?”
几日前他让手下四处布上陷阱,故意制造司空云洲很倒霉的假象,那该死的黑猫挠的痕迹死活不消,此时的他脸上依旧一片狰狞爪痕,自觉没脸见人的他一直呆在房里养脸上的伤。
今天实在憋不住了出来走走,手下估计都出动找麻烦去了,司空云洲在哪儿也不知,只能随便抓个下人问话。
天泽尚头也不回随手一指。
“好了,你走吧。”
司空瑛用扇子遮住脸,也没追究下人不回头说话,顺着天泽尚指的方向快步走去,正巧,那边是司空云洲的院子。
踏上通往院落的青石路时,司空瑛还有些疑惑,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埋伏在这边的小弟也不见踪影。
难不成司空云洲已经中计了?
如此一想,他眼睛一亮,脸也不遮了,嘴里哼着小调,毫无防备地朝前走去。
突然,脚下一个打滑,空瑛猝不及防地往前扑去,幸好他手疾眼快扶住旁边的假山,这才稳住身形。
可还来不及松口气,头顶突然轰的一声落下几块大石,司空瑛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满头,随后慌忙往前躲了两步,结果又踩中一处凸起,脚猛地一扭,紧接着“咚”的一声直挺挺栽进一旁的莲花池。
浑身是水的司空瑛从池底爬出来,看清青石上的冰屑和土堆,以及周围隐隐的灵力波动,满脸扭曲地唾骂了声:“妈的,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
一瘸一拐地拖着扭伤的脚爬出来,不甘地看了看前方的院子,他选择扭头就走。
决不能让司空云洲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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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陆霄猫毛
司空云洲回来的时候,在半路上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司空瑛满脸抓痕,扭着脚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手中正在施着法诀,大概是想把身上的水给弄干。
正祈祷不到碰到司空云洲的司空瑛一抬头,便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前方,顿时心头一梗,险些吐血。
一袭白衣俊美非凡,和浑身狼狈脏乱的他成了鲜明的对比,莫名的,他觉得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都带着嘲讽的意味。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手中法诀也停下,司空瑛恶狠狠吼道:“看什么看!石头上的冰是不是你干的,故意整我对吗!”
冰,司空云洲可不就是冰灵根吗?!
肯定是他暗算我!
本能地忽略掉自己的错处,下意识地坚信就是司空云洲故意的!
怒火更甚,司空瑛气势汹汹地擦着司空云洲走过去,调动所有灵气运于肩臂,正要发泄地撞上去,想撞死这个病秧子。
可真撞上去却发现他与司空云洲之间隔了一层无形的灵气屏障,肩膀就像撞上一堵墙。
不,是撞上一座无法撼动的山。
司空瑛是下了狠劲的,这下不仅没撞到司空云洲,反而把自己半个身体给撞麻了,还反弹着后腿两步。
扭伤的脚无法站稳,整个人直直地就往旁边花坛倒去,打出一道灵力屏障,这才没被花枝扎到脑袋。
不然那就是伤上加伤。
“司空云洲!”
这下他更笃定司空云洲是故意的了,忍着疼艰难地站起来,可抬头一看,哪儿还有那道白衣身影啊。
满腔怒火无处发放,司空瑛是真的被气狠了,可打又打不过,人也不见了,摸着身上还滴着水的衣服,他无比用力地捏出一道法诀将衣服烘干,然后……
用力过度,法诀过盛,衣服不仅干了,还“轰”地燃了起来。
“司空云洲——!”
听着后方的怒吼,司空云洲低低冷哼一声,自作自受。
司空瑛手忙脚乱地将火扑灭,黑着脸匆匆往回走,几日下来司空云洲屁事没有,他倒是开始怀疑自己气运变差了。
径直去了司空煦的书房爹一阵哭诉:“爹,我感觉我气运变差了!”
司空煦看到儿子狼狈模样也是一惊,闻言更是一阵惊吓,连忙问:“为何有这种感觉?”
司空瑛:“我让手下连续几日暗中给司空云洲使绊子,结果他屁事没有,而我走着路都能摔进水里去!”
司空煦听闻后一阵沉默,并且对此事非常重视,气运是一个玄之又玄的东西,有时人自身也会有所感应,丁点不能马虎。
因此他丝毫不觉得司空瑛夸大其词,反而谨慎地从书房暗室中取出一小块玉石,道:“你滴一滴血在这上面。”
司空瑛点点头,灵力微刺指尖便凝出一滴血,落在那温润洁白的玉石上,立刻玉石由内部散发出一阵乳白色光芒,慢慢占据了小半块玉石。
见此,司空煦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皱眉道:“气运没变,没多也没少。”
司空瑛拍着胸口:“那就好,没少就好,没多也无所谓。”
“没多才不正常!”司空煦眉头一竖,追问:“我给你的那块玉佩,可有随身戴着?”
司空瑛愣了愣摇头:“没有,我怕弄丢,就挂在床头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没怎么增长,不是外部原因就好。
司空煦眉头一松道:“以后随身携带,那是养运玉,长期佩戴能增长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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