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池鱼摸了摸小鱼的鳞片,触手冰凉,摸起来很舒服,“我很喜欢。”
“里面还有。”项斐道。他压住唇角,想让自己的笑不那么明显一点,但是听见伴侣的夸奖,还是心里不可避免的膨胀,这里的每一处都是他亲自过问,亲自和设计师交涉设计的。加班加点两个月,池鱼来之前刚好完工。
池鱼拉着项斐进去,别墅里,整个大厅的中间全部被挖开,垫上了浅蓝色的地砖。四周倒是留了可供穿行的道路,还有一块地方被单独开辟出来,在离水池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铺了柔软的地毯,摆了一些家具。
从旋转楼梯上去是二楼,除了主卧,剩下的每一个房间都被利用起来,三楼则又是一个露天的泳池。
现在他们正坐在一楼单独开辟出的角落里,柔软的沙发上,电视正开着,增加了一点声音。
池鱼看着节目,他又想起来了什么,对项斐道,“我发现这里都没有给客人安排房间。”
“正常。”项斐淡定道,“这里没打算接待客人。”
项斐吻了吻池鱼的嘴角,温和的触感在池鱼的脸上一触即离,项斐面上淡定道,“一切都是以你为先,池鱼,你在我的心里是最高优先级。”
这里变成项斐和池鱼的常驻住所,那么一定会不可避免地会有客人上门,这样池鱼就不能随时在双腿和鱼尾之间转换。既然如此,项斐在装修的时候就想好了,还不如谁都不接待。
给予池鱼在陆地上的最大自由。
池鱼触碰到项斐的唇瓣,从上到下,轻轻地触碰,指腹在唇瓣上滑动,竟然出奇的柔软。紧接着手指向下,又捏起项斐的下巴,留下来了一个不明显的红痕。
项斐说出那句郑重的话,本来就不好意思,面上强装淡定,但是耳朵都红了。他的皮肤就像一个探测雷达一样,凡是项斐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的,通通一个不落地展示出来,就像现在。
他揽住军官的腰,项斐穿着居家的常服,柔软的布料贴合着腰身,刚刚好可以被池鱼的手臂揽过去,他往前一带,项斐没有防备的伏在了池鱼的怀里。
池鱼笑了笑,他的手顺着腰身往下,身体依旧靠在沙发上,窝进去一角。
“长官对我那么好,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他低下头,咬住了项斐的耳垂,磨着那块软|肉,语气暧|昧,又亲昵地蹭上军官的脸颊,看向他的眼睛,笑意在眼里浮现,“以身相许,许一辈子。”
有时陷入情|欲中的人很难分清楚时间的流逝,加之许久不见,更是干柴碰上烈火,熊熊燃烧。
人鱼的性格在平时上看不出来,但在欺负项斐的时候,表现得尤为恶劣,人鱼的形态是两个,那自然变幻成双腿也是一样。
他在车上让项斐同意了“自己动”,果然刚开始的时候都没有动一下,项斐在上面,他表现的没有多少经验,眼尾泛红,甚至眼睛都泛起了薄雾似的水光。
然后池鱼吻上他的眼尾,再向下,亲着他的唇瓣。手掌抚在腰间往下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经过一片的混沌,项斐累的蜷缩在池鱼的怀里,偶尔触碰一下他的皮肤就会引起颤|栗。
池鱼轻轻把项斐放在沙发上,给他盖了毯子,刚要起身,手臂又被抓住。
池鱼回头看过去,项斐还是闭着眼睛的,嘴唇通红,手指抓住他的左手手臂,力度很轻,起身一带他的手就滑落了。
池鱼叹了一口气,他就近坐在沙发上的另一角,一只手给项斐抓住,另一只手的手指伸出尖锐的指甲,他对着自己的心口毫不犹豫地一划。
蓝色的鲜血涌出,不多,顺着上半身向下,这只是皮肤表层的鲜血。池鱼皱了皱眉,他的手指向心脏探去,指甲尖锐,剧痛传来,他的额角渗出些冷汗,但是痛苦完全被池鱼无视。
在最痛苦的时候,池鱼反而笑了出来,他勾起唇角,找到了,心脏源头的血液——帝王心心念念的,长生不老的东西。
项斐还在沉睡,他的唇角又被吻住,当池鱼的舌尖探进去时他下意识地张开嘴,无意识地容纳。然后他就被喂了一口冰冰凉凉的东西——池鱼的心头血。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唇瓣更是失了血色,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把血迹收拾干净,池鱼变成人类的形态,穿上宽松的睡衣,胸口的伤口凝固,但是看起来还是十分渗人,他把扣子一排排扣上挡住里面的伤痕。
然后钻进了毯子里,和项斐一起窝在沙发里,他吻了吻项斐的唇角,把刚刚的残留鲜血舔掉。亲昵地贴着项斐的脸,池鱼抱住他蹭了蹭,“长官,说好了一辈子哦。”
项斐不知道听没听见,他下意识地缩在池鱼的怀里,然后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媳妇:我得想个办法留住他。
鱼:我得想个办法让我们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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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虽迟但到,用了很多分割线,怕被锁。安安,明天见_(: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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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项斐一觉睡到中午时分, 他醒来时没有看见池鱼,心里一慌,掀开毯子起身, 却透过一楼的窗户发现池鱼正在小花园里浇着花。
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 袖口挽起来,露出有力的小臂, 一只手抻着,另一只手拿着水壶,悠闲地对着郁金香的花瓣喷喷洒洒。头发披散着没有扎,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皙的有些苍白, 唇瓣勾起,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池鱼转过头对着窗户后面站着的项斐笑了笑, 然后冲他招了招手。
池鱼没睡几个小时, 心口一阵阵绞痛, 疼的他睡不着觉, 想进水池里游一会, 又怕项斐突然醒来发现他的伤口。
他不想要项斐看见, 于是轻手轻脚地掀开了毯子,在项斐地额头落下一吻, 拎着没有用过的水壶灌了水去浇花了。
海里的生物大多数奇奇怪怪, 有不少好看的, 但生长的很分散,池鱼平日里偶尔看见了也就观赏一下,要说是特意移到一起去还没有做过,但是在项斐准备的花园里,各色的花都能找到, 种类不少,并且都是当季开放的。
然后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有一只手覆盖在池鱼放在拎着水壶的手,两只手叠在一起,继续浇着花,那一块地已经湿透了,水分充足的不能再充足,但是浇水的两个人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现在是初秋,早上的时候可能会凉一些,但两个人绝不是怕冷的人,池鱼的白衬衫薄薄一层,项斐的衣服也很薄,池鱼的后背感受到了项斐的体温,温暖的、让人迷恋的温度。
他往后倚了倚,更是贴在项斐的身上,距离无限制地靠近,“你今天不去上班?”
“不去,我请假了。”项斐道。
项斐凑近看才发现池鱼的脸色是真的有一些苍白,而不是他刚才在太阳底下看的白皙的脸色,嘴唇也偏白,跟昨天的对比鲜明。
池鱼没有察觉似的,就着项斐的手,把水壶放置在一边的花架上,他的手沾了一些水,指尖冰凉,看起来更是消瘦病弱。
“那我们去吃饭?”
“好。”项斐不动声色地把心中的疑惑盖下去,池鱼什么都没说,面上看起来一向正常。
他牵着池鱼的手道,“那走吧。”
厨房很大,但是餐桌很小,项斐简直把“这个家不欢迎第三个人的到来”应用到别墅里的每一处,餐桌旁摆了两个椅子,桌面实木,中间还摆了一束花。
池鱼第一次进厨房,项斐本来让他在外面等着,但是池鱼架不住好奇和他一起去了。项斐的身上挂了一个黑白小熊的围裙,黑色的熊猫头正对着池鱼,两个黑色的眼睛还是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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