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起一脸淡然:“没兴趣。”
公 众 号 红 柚 推 文 “哎……我要是有你这种易红易火的体质该多好,现在可不得大富大贵了,真是各人有各命。”塔塔叹气一声,用纸巾擦了擦嘴,又继续道,“因为没有玩家完成第一话,所以最后那个谢紫纯的秘密把好多网友都逼疯了,他们扬言要掘网三尺找出游戏的工作室,问出最后的真相是什么。”
潘彼得反应半秒:“谢紫纯的秘密,那段录音呗。”
“对啊,我手机里还存了呢。”
塔塔摸过手机,按了两下,放出一段音频。
就听先是一段滋啦啦的电流声窜过,接着,一个不耐烦的年轻男音带着气闷,道:
“恋爱两年,我他妈就没给她买过什么LV!”
语音戛然而止。
短短两秒不到。
却是谢紫纯做鬼都放不下的执念和秘密。FBJQ整理
女生家境不好,自卑、好强,高中时为了赚补习班及大学的学费,也做过阴暗的交易,她终于逃离了家乡的小城,决定抛下如同在阴沟里的生活,重新来过,她也确实做到了,生活得越来越好,可那次见男友的父母却让她破防。
见男友身旁围绕的女生不比她外形条件差,还一个比一个家境好,男友的母亲又是那样挑剔和毒辣,焦虑、嫉妒、自卑、迷惘啃噬着她的内心,她坐不住了,准备去赚快钱,赚一笔大的,维持住体面,圆她之前撒过的谎,她便不做了。
有次,那个开宝马的男人送她一个最新款LV手袋,想到相亲时男友母亲看她的眼神,她鬼使神差地接受了,可她把包带回去后又后悔了,她有虚荣心,却也没那么虚荣,所以那包一次没背过,藏在柜子里,后来被室友无意中看见,她只好撒谎是男朋友送的。
最后事情还是被发现了,被爆到了校园论坛里,她慌得六神无主,知道前功尽弃,眼见着高中的那些事也要被牵扯出来,她承受不住压力,也想保全最后一丝体面,写了证明青白的遗书,从顶楼一跃而下。
只有自己知道,没有青白可言。
同时死也不明白,世间多数人自诩宽容可爱,为什么不愿意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萧起再次听到录音,吃饭的速度放慢了。他不禁想到谢紫纯魄消魂散前的哀鸣——“命运是无法逃脱的,对吗?”
萧起很难解释清楚,谢紫纯无法逃脱地到底是她的命运,还是性格。
对此,他不想评价。
塔塔放完录音就按了删除键,把音频销毁了。
她吞了口肠粉,嘀咕说:“反正又不能公布,还占我内存……”
潘彼得突然想到什么,抬头问昼衡:“少爷,你怎么找到谢紫纯的男朋友的?不是听说他出国了?”
“梦貘找人很方便,找到地址后,我去了趟国外。”
“哦哦,难怪呢……难怪能那么快调查出当年的来龙去脉,还录到了她男朋友的声音。”
潘彼得想想便明白,梦貘那样的全球性高科技公司,掌握着庞大的信息数据库,只要昼衡想,在这世界上应该没他找不到的人。
潘彼得不得不感叹,现代科技给了人们便利的同时,也令私人信息越来越透明化。
不过昼衡是为了协助警方调查,所以动用私权找人不存在法律和道德上的问题。
塔塔说:“谢紫纯这事,基本都是少爷一个人调查的,还特意跑了国外一趟,我回头得提醒一下邵周宇,让他们警局送什么锦旗啦、鲜花水果啦,表示表示。”
昼衡拒绝:“不用,我又不是为他们做事。”
塔塔捕捉到什么关键信息,身体前倾打探:“那你是为——”
萧起也从碗里抬起头,偏脸看向旁边的男人。
昼衡看了眼萧起,见他略显茫然的样子,八分干的发丝蓬松柔软,刘海长了有点遮住星眸,透出绵软无害的气息。
昼衡笑了笑,端起碗不看他,低声道:“为人民服务。”
萧起寒星一样的眼眸亮了一下,心道男神不愧是男神,连思想觉悟都这么高。
萧起没忍住翘起嘴角,对塔塔说:“你只看到了第一层,其实昼衡在第五层,他不需要锦旗和鲜花,奖励都是浮云,以人民安全为己任,深藏功与名,你跟着多学学。”
“……”
看着萧起还真当真了,塔塔一手缓缓抹脸,无力说话。
为人民服务?
我的傻师叔,也只有你会信昼少爷的话。
旁边,潘彼得一边吃包子一边对西蒙窃笑着挤眉弄眼。
好像任谁都看得出昼衡这段时间的操劳和亲力亲为是为了谁,只有萧起还处于状况外。
状况外的萧起吃饱了,放下筷子,说:“我下午去趟警局,跟邵周宇说明一下情况,你们没什么事的话也别赖在这里了。”
“嘿?!”塔塔不服气地说,“就这么不待见我们?”
“你说呢?”
萧起起身离桌,摆摆手,头也不回。
不过下午的时候萧起没去成警局——他发高烧了。
上午还好好的,结果到了中午突然就烧起来了。
萧起对此见怪不怪,为了收伏谢紫纯,他没少干通灵请愿的事,所以现在身体开始拉跨。
萧起头上贴着冰贴,嘴里含着温度计,白皙的脸颊通红,病恹恹地缩在被子里。
昼衡取下温度计前,顺手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
青年天生肤质好,细腻光滑,现在高温烧着掌心,让昼衡忍不住多磨蹭了两下。
昼衡坐在床边,看了眼温度计上的水银线,说:“等好了之后再去吧。”
“嗯……只能这样。”萧起没什么力气,往被子里潜了潜,嘴里翻腾着咕哝。
昼衡还坐在那儿,以一种打量探究的眼神盯着萧起。
萧起后知后觉,被看得奇怪,往被子里埋了埋,问:“怎么了?”
昼衡慢慢朝萧起的方向靠过去,过程中一直对着萧起的视线。
萧起把紧张局促都写脸上了,捉紧被子,问:“干嘛?”
直到两人鼻尖几乎对着鼻尖了,昼衡才停下,他细眯了下眼,道:“体质差哦?”
萧起耳朵都烫红了,结巴道:“也……也不是吧,我通灵的,身体极限了,没办法,平时体质不这样。”
“平时运动吗?”
“……不经常。”
四处跑来跑去捉鬼就够累了,不会特意想着去运动。
“体力行吗?”
“应该行。”
“耐力呢?”
“不算差吧……等等,男神,你到底想问什么?”
萧起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昼衡是不是有什么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他,需要考察他的体质、体力和耐力。
昼衡却微微眯着眼笑了,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有机会跟我切磋一下,不行的话就跟着我运动。”
萧起想了半秒,问:“怎么切磋?”
昼衡抬手弹了下萧起的额,力道轻得暧昧:“先好好养病,到时候再告诉你。”
昼衡走了,细心地带上门,好让萧起睡觉。
萧起无意识摸了摸额头,连眼尾都漫上了淡粉色。
他不知是高温烧得他晕,还是昼衡那一下把他弹晕了。
***
萧起的烧当天就退了,又休养了一天,他背上书包上学去了,主要是再不去,班主任又要催到家长那儿去。
萧起又不想见萧建安。
今早出门前,昼衡有些欲言又止,说:“还去学校?我以为你……”
萧起不明所以地看他。
昼衡静默片刻,最后摇摇头,把萧起送到门口,道:“没什么。”
却在临走前,拉了下他的手,轻声说:
“你做自己的样子,很耀眼……”
萧起一整个早上都在想昼衡最后那话什么意思,想得脑壳都有点疼了,也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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