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的是,桓峰并不会用这种常人完全无法抵抗,甚至无法察觉的力量做什么坏事,也没有用到自己好友的身上。
额,应该?
林锦突然陷入了深深怀疑。
作为主事人的陈老板熄灭烟之后便站了起来,哈哈笑道:“既然人来齐了,那咱们便入座吧?”
早就候在一旁的服务员顿时按着顺序,将准备好的菜品一个个摆上了圆桌,香气四溢,颜色鲜明,令人口舌生津。
大概顾舟山到了这里,怕是会一头埋进去那盘一看就很好吃的炸酥肉里,连身子都能缩进大盘子里吧。
只是不知道,是这菜更好吃,还是那条小白蛇更加香甜。
桓峰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他人说话的间隙,默默观察了一下桌上各个菜品的摆盘,分析了一下用料,准备回去以后在家试验。
一旁的章老板见桓峰一直盯着桌上看,却迟迟不动手,不禁问道:“桓总,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
桓峰摇了摇头,举了举酒杯,将杯中准备的好酒饮下了肚。
场中的气氛这才逐渐热烈起来,觥筹交错之间,不亦乐乎。
“林哥,能跟在桓总的身边,一定不容易吧?看桓总这么严肃的样子,你竟然也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秘诀,教授一下老弟我啊?”
几个助理开场就不断灌着林锦的酒,饭没吃两口,话说的倒是不少,以说些悄悄话的由头,把人给拉到了屋子另一头。
桌上,便只剩下了几位身份相当、财力相当的老板,终于聊起了正题。
酒过三巡,章老板嘴中已散着一股酒气,声音有些混糊道:“老陈啊,你把我们叫到这儿来,恐怕并不只是单纯为了吃顿饭吧?”
陈老板已是彻底放松的姿态,端着杯子就走了过来,攀着章老板的肩膀开始侃侃而谈。
“老章啊,你们有没有觉得,咱们G市的产业,有点过于丰富了?”
章老板问道:“你这话的意思是?”
“你们看,今日来的各位朋友,是不是都有些共同之处?”陈老板得意一笑,卖了个关子。
章老板这一看,包括桓峰在内,今日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都是同一个产业内经常打交道的企业老板,而且从上游到下游产业,从原材料制作到最终产品售卖方,基本囊扩了生产到出产的所有范围。
章老板脑子里的酒意不禁消退了稍许,想到了一个令他极为惊讶的可能。
旁边几人也是猜到了陈老板的意思,不由得一阵骚动,脸上喜惊参半。
“没错,正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正有意组织一个商业联盟,咱们联盟内部互利互惠,构成合作,团结一心。不仅各位能得到一个比市场上更多的优惠,还能由咱们决定以后产品的价格,在大家的努力之下,G市范围内,还有谁敢跟咱们斗?”
“陈老板说的在理!”
“我看行,G市本来就没多大蛋糕,要是再不限制别人进入,怕是最后这蛋糕,咱都吃不了几口了!”
各位正入佳境的老板对这个提议,那叫一个赞不绝口。抱团联合,垄断整个G市,将其他竞争对手排挤出去。
这么好的事,谁不想干?
况且,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当面拒绝,等今日一过,怕是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排挤对象,被在场所有人合力挤出G市吧。
就算是真不赞同的人,既然已经坐在这张桌子上,也不敢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表达出来的。
“桓总意下如何?”陈老板见在场其他人都没人反对他的意见,更是得意,于是将话头递到一直沉默的最后一人嘴边。
桓峰又是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
滚烫辛辣的口感从喉头流入,烧起了他心中的一团火。
“桓总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对我们的提议,有些不同的看法?”一旁章老板见桓峰迟迟不说话,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桓峰抬起头,一向平静的面上竟极为少见的带了几分嘲讽的笑意。
他身子向后仰,眼神轻蔑而令人胆寒。
“就这?”桓峰双手交叉,眼神看着后方高挂的时钟指针慢慢走动。
当秒针拨动到12的瞬间,屋子里就像按下了暂停键,除了桓峰和远处的林锦,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仿佛变成了一块人形石头。
……
顾舟山在家里兜兜转转一天,一会儿回到被桓峰清扫好的柜子里睡大觉,一会儿又去练习隔空控物,学习新术法,一会儿又跑去阳台荡着秋千晒太阳。
在无数次将书房里不知何时准备的铁块举起又不小心砸落到地上后,只觉得脑子隐隐作痛的顾舟山没有回到柜子,反而爬进了桓峰的卧室,美滋滋在枕头上缩成了一团。
他今天,也是看过桓峰小时候照片的人啦!
顾舟山在枕头上打了个滚,磨了磨自己的鳞片,再次加深了一下早晨留下的味道。
但还没活动两下,他便有些没了力气。
说起来,顾舟山今天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身上又干又痒,眼睛视力也没之前好,像是蒙了一层什么东西,老是看不清楚。
他想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又到蜕皮期了来着?
唉,每次蜕皮,可都是大工程,要难受上许久。
顾舟山今日总感觉看东西没平时清楚,便一直没开灯,这会儿心情不畅,便游到了窗边,大开窗帘,接受着月光的洗礼。
在这种迷蒙的视角中,当头的月亮,别说,还挺好看的。
就是不知道今日桓峰什么时候才回家。
顾舟山卷着尾巴有些出神,突然窗外一道黑影掠过,正正巧落入了他的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 顾舟山:(鼓脖子)(躲进窗帘)什么东西!我才不怕!
第126章 126
被灌酒灌得晕晕乎乎的林锦已经有些辨认不出面前的景象,但当周围原本喧闹的说话声,酒杯碰撞声瞬间停滞下来的时候,还是猛然清醒过来。
当他发现面前的人都仿佛泥塑一样,连呼吸都几乎停滞时,更是吓了满身冷汗,唰地跳了起来,酒都醒了大半。
“这,这,这什么情况!”林锦跳到了沙发上,紧贴着墙壁瑟瑟发抖。
他的周围满是刚刚还推杯换盏,现在却用扭曲姿势坐着的各位助理。
林锦连伸出手碰一下的勇气都没有,颤抖着双腿,一点点环视着屋内诡异的景象,终于看到了屋内仿佛唯一正常的桓峰。
桓峰此时正仰躺在靠椅上,神情肆然,手里把玩着陶瓷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周围僵立的人群。
“老大,老大!救命啊!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林锦高声叫喊着,两手紧紧抓着沙发,却腿软如泥,动弹不得。
即使他能动,估计也没有这个勇气推开面前这几个堵住他的去路的,诡异的人形。
砰的一声,桓峰捏碎了手里的陶瓷杯,但却没有任何碎片炸开,直到他垂下手,陶瓷细末才从他的手指间散落到地上。
林锦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实懵逼又恐惧地愣在原地,假装着一个和周围的人一样被定住的“泥塑”。
只有他已经涨红的额头边缓缓流下了一串串汗水,才显示着他和在场众人的去区别。
然而就在陶瓷细末落到地面的下一秒,除了林锦之外,所有原本定住的人身上都咔咔作响,好像生锈的机器终于活动起来一样,众人扭曲的身体回复到了直立的形态,并在屋内排列出了一个奇异的图案。
林锦逐渐开始怀疑,自己其实已经喝醉睡着了,这会儿是在做梦。
他看着和平日里感觉完全相异的桓峰动了动腿脚,身体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住了一般,艰难地从椅子站了起来,缓慢但流畅地走了过来,神色略带张扬,只是不见慌乱。
林锦都还来不及掐自己的大腿,就因为紧紧抓住背后沙发的手放松下来,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腿一歪,哐当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摔了个眼冒金星。
桓峰的脚步停在了他的面前。
林锦都没力气爬起来,一时间头也疼,身子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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