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哥你晚上用什么沐浴露了?怎么这么香?再给我闻闻。”
迟晟又粘了过来。
季遐年猝不及防被他把手从衣摆钻了进去,忙隔着衣服按住了,恶狠狠道:“你再不睡就回你自己屋睡去!”
迟晟笑了起来,手乖乖贴着季遐年不动,然后人往被子里一缩,接着往季遐年怀里一拱,“好,我睡。那哥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
季遐年低头盯着迟晟支棱着发茬的发顶,凉飕飕道:“……从前有只打桩机,有一天它开关失灵打个不停,然后被主人给折了棍子扔掉了。”
迟晟闷笑起来,笑得床都跟着他一抖一抖的,“哥,这个可不能折。”
季遐年拧了把迟晟的后颈肉:“你睡不睡?”
“睡睡睡。”
迟晟停下笑,环住季遐年的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作息失败。
老父亲的活检报告结果ok,但是肠胃有很大问题,要吃大概半年的药。
今年真的绝了,一家人伤的伤病的病,没一个全乎的。
————
晚安!OVO
第七十八章
第二天早上,迟晟难得的没有早起消失。季遐年一睁眼就看到了迟晟侧躺在边上盯着他。
“哥,早。”
迟晟已经洗漱过了,穿戴整齐,季遐年还能闻到柠檬香的漱口水味道。
像是一只精心包装过的大尾巴狼。
季遐年:“……你干嘛?”
迟晟一笑,低头在季遐年额头上亲了下:“不干嘛,快去洗漱。”
“……”
季遐年狐疑地看了迟晟两眼,然后换好衣服去了盥洗室。
迟晟亦步亦趋跟在后边,手插着裤兜,满脸笑意。
季遐年:“……”
季遐年一头雾水且很是警惕地洗漱打理完自己,回卧室去穿外套,迟晟又跟着走了过来。
季遐年:“……你到底要干嘛?”
迟晟反手关上卧室门,然后从兜里抽出手,手里拿着一管明显用过的药膏。他对着季遐年温柔且万分殷勤地说道:“哥,我给你上药~”
季遐年:“…………”
你滚呐!!!!
半小时后,季遐年被上完了药,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迟晟舔了舔嘴角,给季遐年拉上裤链,然后优哉游哉地往盥洗室去洗手去了。
季遐年等脚步声消失后才无声地骂了一句什么,接着起床拿了外套飞快下了楼。
迟晟甩着湿淋淋的手回来,刚好看到季遐年跑下楼的背影,笑着扬声道:“哥,今天冷,你带条围巾啊!”
季遐年一头钻进厨房,当没听到迟晟的话。
迟晟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回了卧室给季遐年找围巾。
他对季遐年的衣柜不太熟悉,挨个柜门打开后,找到了从衣架上掉到角落的毛线围巾。
迟晟一把抓了两条出来。但拿出来了他才发现其中一条不是围巾,而是一件打底保暖内衣。
保暖内衣是黑色的,非常柔软,是季遐年偏爱的面料。迟晟心猿意马地把保暖内衣展开,紧接着他脸上的笑容猝然一僵。
——保暖内衣上赫然有一个巨大的破洞,破洞贯穿了衣服前后,边缘参差不齐,发硬。
迟晟捏了捏破洞的边缘,然后凑过去闻了闻,脸色骤然变化——是血。
迟晟的大脑顿时嗡的一声,第一反应是——季遐年受伤了?
但紧接着他反应过来,不对,他刚刚才验过的,季遐年身上最大的“伤”就是他刚在季遐年心口位置留下的浅浅齿痕。
那这是什么?
门口传来脚步声,迟晟回头,看到季遐年站在门口。季遐年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了迟晟手里的衣服上,表情复杂——显然他也是记起;了自己的衣柜里藏着什么。
“哥。”
迟晟转身面对季遐年,问道:“这件衣服是你的?”
季遐年沉默片刻,然后进屋后把门反锁了。
“嗯,是我的。”
季遐年叹了口气,看了迟晟一眼后坐到了床边。
迟晟跟过去贴着他坐下,侧头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季遐年可以随便编个谎话糊弄过去,但是季遐年不想这么做。他看着迟晟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太确定。”
迟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季遐年,等待着季遐年的下文。
季遐年下了决心,把月影当天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迟晟。
“月影那天,我在‘预知’里看到我被那只异种的触须捅穿了身体,刘君豪跟江天也被触须打伤。然后我凭借‘预知’救下了刘君豪跟我自己。
“但是其实不是的——月影消失后,我去洗澡换衣服,发现我最里面的保暖衣破了。就是这件。”
季遐年指了下迟晟拿着的那件保暖内衣。
“我的外套、毛衣都没有任何破损,我的身体也没有任何伤痕,只有这件衣服破了。而且破洞跟我被触须捅穿的位置一模一样。
“我当时有点懵。然后慢慢反应过来我的能力不是‘预知’,或许是‘重生’。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重生没有把衣服还原。”
迟晟一顿,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次’?”
季遐年有些紧张地看了迟晟一眼,说道:“如果,我说我是重生的人,你信吗?”
迟晟的瞳孔微微收缩,但接着他无比坚定地看着季遐年:“我信。”
这下轮到季遐年愣住了,接着他失笑:“真的相信?”
迟晟看他笑了,也跟着勾起嘴角。他朝窗外抬了下下巴,“这个黑月亮跟末世都出现了,还有什么不能出现的?所以你对未来的那些‘预知’是你经历过的上一世?”
季遐年点点头,视线落在虚空,似乎回到了上辈子的世界里。
“上一世我没有这么幸运,我为了挣年夜饭的订单,导致肺炎没有好全,之后肺部感染,眼睛也依旧是个半瞎。
“第二场蓝雨过后,城里出现了感染者。房东盯上了我们为年夜饭储备的食材,把我跟我妈赶了出来。那时候我已经感染了,我妈也因为照顾我有些低烧,没办法只能走。
“我们原本是想回这里的,但当时情况已经很混乱了,我们只能找临时住所住下。再之后,我妈也感染去世了。
“我一个人在云阳生活了快一年的时间,好几次都差点被人打死、被异兽咬死。其中最惨的一次,是被一伙人当猎物在城市里逃命。
“我那次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但在危机关头一个人出现了,他救了我。”
迟晟原本听得心疼不已,但听到这里的时候,脑袋里那根名为柠檬的警铃神经瞬间就绷紧了。
迟晟的大脑迅速从假想敌里提出了一个答案:“那个阎王?”
季遐年抿嘴笑了:“对,阎王。他的脸被烧毁了,腿也瘸着,浑身凶悍的气势跟野兽似的。追打我的那伙人里有一个被他拧断了胳膊,然后他们都逃了。
“之后阎王就带我回了白头镇,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近两年。我跟你说的那些‘预知’的未来,就是我那两年里亲眼看到的。
“还有我们后山的变异植物,其实也是……”
“你等等。”
迟晟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头狼,浑身的毛都支棱起来了,他侧身正对着季遐年,手掐腰,“你跟那个阎王一起住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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