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妖(灵异神怪)(40)
魏茗腹诽:他是神医,又不是神仙。
“药物只能暂时控制,要他自己想得开这病才能慢慢好”。
赵牧闻言陷入沉思。
☆、第87章 入木三分
赵牧看着魏茗,态度有些强硬:“明天大婚, 他必须要出现在婚礼上”。
魏茗给琳琅把脉的时候已经知道他男子的身份, 心中虽有惊讶,不过疑惑却是更多:“我可以给他开药, 只是这只能短暂性地安抚他的情绪,如果再受到刺激, 以后的状况我也不能保证”。
赵牧点头:“先给他开药吧, 其他的我来解决”。
魏茗转身看了一眼榻上病柔娇若的公子,无奈叹息, 他在屋中听说赵牧要成亲了,而且除了沈月, 还要娶一位天仙般的女子,几番猜测, 可怎么也不会料到会是眼前这番光景, 好好的公子怎么就被人糟践成这副样子了,哎,造孽啊。
“没什么事, 你就出去吧”,
赵牧见他药也开得差不多了, 随即下起了逐客令。
魏茗摊了摊药方,转身递给了赵牧:“有几个药材极为珍贵, 我山下的药房里应该还有一些”。
赵牧接过药方,淡淡瞥了一眼:“我待会让人去取”。
“大当家的,药箱拿来了!”
赵牧看着这个成事不足的家伙, 只觉拳头发痒,好在魏茗眼力不错,道谢后,及时拉他离开了房间。
琳琅看着这个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心弦突然紧扣,他发白的手指死死抓着被子,头也不敢抬一下。
“明天你就要嫁给我了,我会好好待你的”,
顿了顿,又道:“今天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赵牧看着他一抖一抖的发顶,突然觉得可爱至极,不自觉地想伸出手安慰,可一想到他之前的反应,又有些失落地慢慢垂下手去:“你先好好休息,晚些我让笺羽那孩子过来陪你”。
琳琅浑然不觉他放低的姿态,依旧低着头,不愿给任何回应。
赵牧五指紧握,但还是勉强一笑,他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强逼,等时间长了就好,自讨没趣了半天,突然听到窗外手下的暗号,眸色一沉,看了琳琅一眼,叹了口气,只能先离开。
而在他离开后一段时间,琳琅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动了动。
只见他无神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明亮,紧接着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暗自松了口气,然后从左袖中掏了掏,手掌摊开,一张白色的字条正皱巴巴地躺在手掌中央。
琳琅看着纸条上的内容眉头紧锁:今晚子时山中树林见。
是遇上什么变故了吗?为什么皇上会提前行动?琳琅抓着那张纸条,心中忐忑不安,他也不知道皇上究竟要自己干什么,更没料到赵牧今天会有这么一出,虽然什么事也没有,但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他今天的反应有一半是自己装的,还有一半是真的被吓到了,自己对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只能采取这种办法让赵牧对自己放松警惕,这样也能方便明天的行动。
琳琅起身将纸条燃尽,现在想再多也没用,只有等到了晚上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又重新躺回了榻上,短时间内赵牧应该不会来找自己,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此刻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而外面小楼中。
“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吗?”
手下看着大当家眉间怒意缭绕的样子,一时茫然:“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你是说里面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皇上身边的洛公子,他只是玄京一个的一个小小戏子?”
手下跪在地上头低得更低了:“属下不敢欺瞒,他确是琳琅公子无疑”。
赵牧闻言冷笑一声:“呵,这就有意思了”。
琳琅一个没落戏子突然在玄京名声大噪,他也是一时有所耳闻的,却又当真感叹这百闻不如一见,呵,有意思。
手下看着大当家阴沉的脸色,颤颤巍巍地问道:“那明天的大婚......”
赵牧幽如深谷般的眸子里仿佛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霾,他淡淡地扫了地上的人一眼:“明日大婚一切照旧,不仅要如常举行,还要风光大办,去山下将百姓都召集过来,顺便给玄京的那些权贵名士们发一份请帖,告诉他们我赵牧明日要娶亲,入堂妾名-----洛、书、言!”
“可,可是洛公子他分明......”
“还不去办!”
手下只怕自己触了大当家的眉头,连忙道:“是,是,属下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赵牧看着身后紧闭的木门,顿觉心寒无比,对面便是琳琅住的地方,他心中自嘲从来都是自诩城府颇深,油盐不进,本以为早已心如铁石,却不想现在竟然被一个小小戏子耍得团团转,呵,琳琅啊,琳琅,你这出戏可当真是唱得入木三分啊......只不过,明天才是重头戏,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赵牧眸中黑石沉溺,浓雾散去,便是波澜无惊的无边江海,明晚究竟是有多少鱼虾浮出水面,而谁又会是那个收网之人,一切都不得而知。
“公子,笺羽来伺候你洗漱”。
木门被轻轻扣响,琳琅猛地睁眼,他坐起身发现入眼便是一片漆黑,天色已晚,他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呀,这屋子里怎么这样黑,公子怎么不点灯?”
笺羽没有听到屋中人的回应,有些担忧,他将手中的盆放下,从木门边角一步一步摸索进房,终于在红木桌前停下,因为个头矮小,所以只能碰到桌子边缘,却碰不到桌子中央的烛台,没有办法,他又搬起旁边的凳子慢慢爬了上去。
“咦?”
笺羽半个身子都趴到了桌子上,可还是什么也没摸到。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点微弱光芒,笺羽疑惑地抬头,入目便是一个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头颅,他感觉自己的后半身被笼罩在一个黑暗之中,而趴在桌子上被这微光照到的上半身也在一瞬间麻/痹开来,这诡异的画面让他猝不及防地惊叫出声。
“啊啊啊!.......唔唔,唔!”
身子猛地被人拉扯过去,他的瞳孔因惊吓而猛地放大,他甚至能感觉自己的声音和心跳一同卡在了嗓子里。
“嘘”。
笺羽看到那个头颅的嘴唇好像动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没有再尖叫,因为的嘴被捂住,也根本叫不出来,整个屋子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笺羽粗重的喘息声。
他一动也不敢动,然后就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在慢慢减轻,而视线中的光线也在慢慢变强,他逐渐能看到看更多的东西,桌子,茶椅,烛台......
“洛,洛公子?”,
笺羽在说出这几个字后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琳琅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笺羽又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紧张地看着琳琅,瞳孔却还是涣散的。
琳琅知道是自己吓到了他,有些歉意,却没有多解释,他将提前准备好的纸条递给笺羽。
笺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哆哆嗦嗦接过纸条:我能信任你吗?
笺羽又咽了咽口水,他大约能猜到琳琅准备干什么,他不敢太大声,只能用气息与琳琅交流:“今晚大当家加强了巡卫,你是逃不出去的”。
琳琅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却也隐约觉得赵牧忽然加强巡卫这事有点不太寻常,只是他今晚必须出去。
提笔又道:今晚我必须出去一趟。
笺羽疑惑:“出去一趟?你不是准备逃走?”
琳琅摇摇头,他不仅要回来,明天还要参加赵牧的婚礼。
琳琅:我想到对面的林子里去一趟。
“林子?”
笺羽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又有些发怵了。
琳琅扳过他的肩膀,眼神坚定:我必须去。
笺羽右手紧抓着自己的衣角,有些不敢跟他对视。
琳琅有些着急,又写道:我会回来的!
笺羽犹犹豫豫道:“我,我只知道寨子西南角有一条小道可以直通后山,可是中间隔了一条冰湖,若是想过去就必须过湖”。
在冰湖上行走目标太明显很容易暴露,而且一旦被发现,由于地面打滑,到时候想跑也跑不掉,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发生冰裂,没有人救他,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笺羽的担心琳琅早已考虑过,可如果错过皇上的命令,耽误了明天的计划,就是他赔上这条命也赔不起!
笺羽不知道公子为什么冒死也要出去这一趟,可他有一种预感,他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就算不能说话,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地坐在那里,都能给你一种很温柔的感觉,他想自己如果还有一个哥哥一定就会是公子这个样子。
爹娘不在了,笺羽为了能见到弟弟一面,每天在寨里逆来顺受,给那些土匪当杂役,当受气包,被打了也默默忍受,从来也不敢抱怨或者反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想为这个还不算熟悉的公子做些什么,他那么好的人不应该像自己一样被困在寨子里,他应该遇上更好的人,然后过上更好的生活。
“洛公子,你要做什么,我去替你做吧”,
笺羽尽管眼眶早已湿透,还是努力扯了扯嘴角。
琳琅听到这话,拿笔的手一顿,还没完成的半个字猝不及防染成一个大的墨点,然后慢慢晕开,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笺羽。
笺羽却是怎么也扯不开那个笑容了,只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洛哥哥,你要做什么,我去替你做吧”。
琳琅不知道笺羽为什么会在土匪窝里,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知道笺羽比同龄的孩子经历地更多,也更懂事一些,可有时候却是太过懂事了。
他蹲下来用力地抱住了笺羽,琳琅感觉自己的肩头有点湿润,便轻轻在他后背拍打,一直等他哭够了才慢慢放开。
琳琅不能说话,只是用自己的眼神向他传递自己内心的心疼。
琳琅:生死有命,从来由不得我们做主,顿了顿,又写道:只要做到问心无愧便可。
笺羽阻止不了公子冒险,只能无声哭泣目送他离开。
琳琅不敢转身去看那个小孩,他总能在笺羽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十几年前的自己为了能走进傅家的圈子也是处处小心,事事隐忍,什么事都经历过了,什么苦也都吃过了,本以为终于熬出了头,却不想只是竹篮打水一场,一场空梦,让他大醉十年,一场假戏,让他沉溺了半生,到头来也抵不过一句:命里无时,莫强求。
夜已深,寒风肆意,冰雪飘摇,四处火光点点,琳琅着一身单薄的白衣在风雪中咬牙前行,刺骨的寒风恨不得在他脸上刮出血珠,他长卷的睫毛上覆满了白雪,只能半眯打探周围的情况。
很好,他已经躲过了广场的巡逻兵,琳琅躲到一个木桩后面,擦了擦眼前的雪水,还没放下心来,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何人在此!”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夜快乐o(* ̄▽ ̄*)ブ,蠢作者准备加快剧情发展,尽快完结吧。
☆、第88章 一石二鸟
琳琅右手紧抓衣袍,蜷缩着身子, 任由冰雪打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
那人的质问还没有结束:“谁, 谁在那!”
他能听到脚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那人正在缓慢地靠近自己, 而琳琅的手脚已经快冻得没有知觉了,他尽力屏住呼吸, 却也在打量四周的环境, 左手边有一个被遗忘的铁犁,只是被大雪覆盖地只剩下一个小角, 琳琅伸出脚勾了勾,却是没有勾动。
“原来是你!”
呼吸声喷洒到自己的后颈, 琳琅肩膀猛地收缩,他伸出右脚刚想跑, 却不想脚陷在了雪里, 刚一动身便一个重心不稳趴到了雪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趴在雪地里, 心中的严寒却是比身上更甚三分。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身后却是没有任何动静,他动了动耳朵, 小心翼翼地抖了抖身上的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脚步声竟然越渐渺远了。
后过了半晌, 竟然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他从雪地里摇摇晃晃拔出半边身子,转身向四周望了望,却是什么人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他刚才明明......
不管了,马上就要到湖边了,琳琅挤了挤身上的雪水,又向四周看了看,发现竟是一个人也没有,笺羽不是说赵牧加强了人手吗?真是太奇怪了。
走到寨子的西南角,真的看见了笺羽所说的冰湖,而湖的对面就是自己常在屋中所看到的的那片林子,北风呼啸,绿竹翠叶此刻被风雪吹得东倒西歪,琳琅刚踏上冰湖就因湖面太滑而直接摔了个跟头,冰面不似雪地,砸下来都是皮肉相磕得生疼,好在一路琳琅都是紧闭的嘴巴,不然这一下摔下来,牙齿咬到舌头可就得直接去见地间小鬼了。
双手撑着冰面几次挣扎都没有能站得起来,琳琅心一横,直接趴在冰面上匍匐前行,刚才看着还不太大的湖面,现在却像是渺无边际,茫茫大雪像是一层屏障阻隔着琳琅和对岸,他好不容易才爬到湖心,却是再也前行不了,琳琅感觉冰面好似震荡了一下,水下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安地翻涌!
不行,他虽自知命薄,却不应该葬送于此,琳琅的双手扣着冰面,指甲早已通红一片,温热的血迹滴滴答答落在冰面上却不觉疼痛,咬咬牙,只要向前爬一点点,还有一点就能到对岸了。
“琳琅!”
他趴在冰面上看着对岸的纷杂飘摇的斑驳树影似是在向自己招手,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了,只有一个信念,他要爬到对岸,一定要到对岸去。
“琳琅!”
“你这个傻逼,快点给我停下!”
赵牧刚刚赶到就看见那个瘦小的身影不知死活地趴在冰面上,眼眶瞬间气得通红,不顾身旁人的阻拦就要跃上湖心。
沈月抽出长鞭直接拉出赵牧的即将飞离的身体,在一旁嘶吼道:“赵牧,你是疯了吗!”
赵牧的力气又岂是区区一个沈月能匹敌的,只见他手背青筋爆裂似的突起,一把抓住沈月的鞭子,稍用力,随着一声撕裂,沈月特制的长鞭便就此段成两截:“给我滚远点!”
突然失去拉力,沈月一把扑在了雪地里,狼狈不堪:“赵牧!”
后来赶到的下人甚至连大当家的衣角都没有看到,只能呆呆地站在岸边等待。
“琳琅,你给我起来!”
赵牧轻功甚好,几步蜻蜓点水就跃到琳琅身边,只是此刻的琳琅似乎是受了什么蛊惑,一点也听不进去赵牧的声音,只是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点一点向前挪着。
“你他娘的......”
赵牧明显也感觉到了水下不寻常的动静,顾不了其他,直接拎着琳琅的后领便将人提了起来。
“赵牧!”
“大当家的!”
突然听到身后人的呐喊,赵牧一手拦腰将琳琅带入怀中,耳边长啸划过,赵牧抽出隐隐泛着橙光的大刀,一个侧身,刀面反转挡了这致命一击,却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被逼得在冰面上节节后退。
赵牧摸了一把嘴角的血渍,看着冰面一点点破开裂缝,心道不好,只是还不等他转身离开,脚下的冰面却都在一瞬间炸裂开来,锋利的碎冰刺穿了他的衣袍,划破了内里的皮肤,赵牧冷眸扫了一眼破水而出的怪物,没有丝毫胆怯,直接用自己做了人肉护盾,运功将琳琅护在怀里,不让他受到攻击。
“你们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帮忙!”
沈月拿着长鞭抽打着那些赶来的下人,只是这次却是没有人会听她的话。
沈月近乎绝望地辱骂着:“聋了吗?让你们去啊,还不快点滚过去!”
“去啊,都去啊.......”
沈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跪坐在雪地里,长鞭也被她扔到了一边。
而湖心上空赵牧却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看着破水而出的怪物,倒没有刚才那么惊慌了。
“灵犀?我说怎么许久不见你,原来是跑到哪去偷吃了妖丹能化成这副鬼样子?”
眼前的怪物全身都长着漆黑的鳞片,而鳞片末端又隐隐泛着青色的幽光,扁平的头上安着两只惨白的眼珠悬在空中招摇着,没入水下的尾部也正暗暗搅动着湖水,似是在酝酿什么躁动不安的情绪。
它很明显听懂了赵牧的话,只不过已经失去灵识的它再怎么聪明现在也不过是条长虫,根本不会,也不可能会做出任何回应。
以前将它驯服为自己的宠物也不过看着他安分老实,不吵不闹,能图个清净,可要是知道有今天,他当时一定会毫不犹豫宰杀了这条长虫。
“我现在没工夫与你纠缠,你最好识相点”,
赵牧说话的功夫,身上割破的皮肉早已长好,他一手扛着弯月隐刃,一手抱着琳琅,蔑视地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气场仍旧强大地让人不可忽视。
而不远处一个黑影也正迅速赶来,那是赵牧的爪牙,笺。
浮在水面的长蛇灵犀浑然不觉危险靠近,还在试探赵牧的底线。
“找死!”
赵牧怒吼一声,这蠢蛇竟然将没入水下的尾部悄悄探到他们身后,妄图出其不意地将他们卷入湖底!
这次是真的将赵牧惹火了,随着他一声令下,一直伺机而动的那团黑影再也不顾其它,立刻朝长蛇灵犀发起进攻,猛烈的攻势让人看得触目惊心,只见那条分明比他大好几倍的长蛇疯狂地甩着身子,被一团黑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它妄图用身体卷住笺,将他活活勒死,可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他那笨重的身子,还没触碰到笺就已经又是伤残一片。
原本还能倒映出人影的湖水现在却是随着泛起的波痕越渐模糊,空气中飘散着恶心的血腥味,而这场恶战还没有结束,笺在等。
他猛地抓住灵犀的尾巴,直接将他从水底拖了出来,灵犀身上的鳞片倒挂在身上,缝隙之间渗透着深色的液体,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可笺还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