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教官死忠遍地(68)
“那也不是什么色调都合适的,像这种玫瑰花嘛,”方卓笑了起来,“适合放在卧室,和入睡前的氛围最匹配了。”
傅思衡故作听不懂:“玫瑰精油确实有助眠的功效,那就放在卧室吧。”
方卓窥探地打量他道:“傅教官,你真的没有心仪的对象?不可能啊,追你的人肯定不少。”
“你想多了,没什么人追。”傅思衡打断他道,“想吃点什么?”
方卓第一次见他躲避话题的样子,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跟在他后面走进超市,说道:“我没什么忌口,倒是家里那个,要不要打过去问问他吃什么不吃什么?”
“他除了葱姜蒜,其他都吃。”傅思衡将玫瑰花放到储存柜里,随口答道。
方卓意味深长地说:“哇哦,你很了解嘛。”
傅思衡手一顿,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我们是大学同学。”
“我知道啊,我又没说什么。”
“快进去吧。”
“所以你们大学就暧昧了?”
“闭嘴,谢谢。”
傅思衡的耐心耗尽,方卓忙不迭追上甩手就走的人:“喂喂,别生气啊,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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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
严荀没有坐以待毙,他先是在浏览器上搜索了方卓的个人信息,不过看起来没什么漏洞。
Alpha,SS级,银河陆战队下属特战队队长,大校。二十五岁,未婚,没有标记史。
百科上面简简单单几句话,概括了他的二十几年,一看就是有人刻意掩盖过的。
于是严荀找到了自己管理档案的朋友,托他查一查这个人。
闲的没事干的功夫,他本来想溜到隔壁去看看,但又怕门口的摄像头会拍到自己。
几年前,他也在这里买了房子,恰好就是傅思衡那个“神出鬼没”的邻居。
那时候因为装修,他们还产生了一点矛盾。刚才傅思衡说到“露台”的时候,他顿时觉得心肌梗塞。
当时装修队告诉他,隔壁要搭花架,以后长花可能会往这里延伸。
严荀正因为和傅思衡分手的事情消沉得不行,逮谁冲谁发火,一听邻居要侵占他的领地,这还得了。
他当晚用布巾包着头,把隔壁搭了一半的花架拆了。
第二天傅思衡发现后,自然去找物业要说法了,也幸亏那时他还没装监控,否则严荀现在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他想着要不要上去看看露台,给那些无辜的花儿道个歉。这在这时,门铃响了。
摄像头自动开启,传出了一个自带威严的声音:“小衡,在吗?”
严荀一听这声音,立马原地炸裂,慌得一批。
傅守明怎么回来了?他不是要九点多才应酬完的吗!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被他看见自己在这里,会不会觉得他是进来偷东西的?!
严荀浑身血液逆流,第一次见面就留下不好的印象,日后很难扭转的!
他来回走动,心脏扑通扑通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傅守明又按了按门铃:“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人呢。”
严荀怕他给傅思衡打过去,连忙冲到厨房,疯狂翻找柜子,找出来一条碎花围裙,手脚麻利地往头上一套。
然后抄起一把锅铲,就冲到了门口,猛地拉开门。
傅守明已经拿出了通讯器,正要拨通,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碎花围裙的高大男子,拿着锅铲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架势横在门口。
定睛一看,才认出来是严荀。
傅守明瞪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一脸荒谬。
严荀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说:“您好,岳父,傅教官不在家……”
他看着傅守明越来越黑的脸,下一刻,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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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荀,无了,社死。本文完结。
第46章
傅思衡和方卓推门进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空气中残余着淡淡的战斗信息素的味道,傅思衡诧异地看向客厅道:“爸,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方卓也看了过去,只见傅守明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的严荀,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严荀听见声音,仿佛看到救世主一般望了过来,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绝望和求助。
傅思衡脱下外衣走过去,看见他旁边放着钟点工阿姨用的围裙,以及一个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的不锈钢锅铲。
他疑惑地看向严荀,对方却做贼心虚低下了脑袋,不敢与他对视。
方卓说:“元帅,您来了。”
傅守明“嗯”了一声,说:“老祁他们去会所了,我嫌吵,想回来吃。”
傅思衡的表情忽然有点尴尬,对他说道:“爸,钟点工阿姨六点才来,可能还要等会儿才能开饭。”
父子俩都不会做饭,傅守明很显然也并不知道他不会做,长久的梳理相处,让他连儿子最基本的情况都不了解,他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客厅陷入沉默中,方卓忽然开口道:“不用叫阿姨来了,我会,我来吧。”
“那怎么行,你是客人。”傅思衡立即说道。
严荀腰杆子挺得笔直,看着他们来回拉扯,神情僵硬,一副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说的表情。
这时傅守明抬了抬手,说:“没事,你们都不用做。严公子说他打算给大家小露一手,我们等着吃他做的菜就行。”
傅思衡睁大眼睛,忙说道:“那个,爸,他不……”
他记得严荀大学时连韭菜和蒜苗都分不清,别说做饭了,估计连油盐酱醋都能搞错。要是让他处理食材,晚饭就会变成灾难片现场。
他话还没说完,严荀却一个激灵站起来道:“好的伯父,你们坐着聊天就行,我很快就能做好!”
刚才他一直绞尽脑汁,想着怎样才能扭转自己在傅守明心中的形象,现在可算抓住机会了。
当他叫错称呼的刹那,傅守明连战斗信息素都释放出来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完了,估计这辈子都别想踏入傅家大门了。
严荀火速拿起围裙和锅铲,在傅守明不怎么友善的注视下走进了厨房。
傅守明见他走了,这才皱着眉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小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过来借住一晚。”傅思衡没有多解释,况且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傅守明看着他道:“你们以前有过什么关系?”方才严荀脱口而出的称呼,让他产生了疑虑,尽管他事后一再道歉,说自己喊错了。
傅守明的眼神总是不自主地让人感到压力,包括注视亲人也是如此。傅思衡不动声色地说:“同学关系,我们是大学同学。”
“真的?”傅守明显然不信。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两个人搞了一场地下恋情,自己的儿子想遮掩,但严荀故意让自己有所察觉来上位。
然而他真真切切高估了严荀。
傅思衡也没想到陈曼居然没有向他告状,不过他看起来那么不待见严荀,他们以前的关系还是不要被他知道的比较好。
方卓见气氛不对,便打圆场道:“傅教官,我去把你买的花插上吧,哪里有花瓶?”
傅思衡指了指阳台,说:“那边有个白色的。”
他看了眼厨房,还是放心不下,对傅守明道:“爸,我去看看他有什么要帮忙的。”
说着,转身走进了厨房,傅守明看着他的身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傅思衡轻轻关上厨房门,看见严荀居然真的在正儿八经地切八爪鱼。
“你不会是不会做饭吗?”他压低声音,卷起袖子道,“我来帮你找菜谱,实在不行的话,一会儿叫外卖好了。”
严荀听见声音,回头对他笑了笑:“不用啦,我会做。”
他穿着阿姨的花围裙,看着有些滑稽,但刀工却异常娴熟,切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