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教官死忠遍地(31)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要不你去做个测试,看看和他的匹配度如何?”
严荀半晌没说话,好半天才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他需要调养,临时标记会不会对他身体不好?”
医生哼笑一声,说:“不会,只是需要控制信息素注入量。对了,还要跟你说件事。他虽然是omega,但精神力浓度居然是SSS级。所以这个消息我们必须上报给总院,他的身份可能隐瞒不了了。”
严荀愣住了。
他说得是事实。华纳每出现一个SSS级的人物,都会在电视台滚动播报,这是荣誉也是骄傲。
严荀沉默片刻,说:“这件事我要问问他的意见,还请暂时不要对外传播。”
医生看着他,没说话。
他沉下脸道:“我以星际夜巡队副队长的身份命令你,先生。我的父亲是国防总部的严震安司令,相信你应该有所耳闻。也请你代为转告院长,明天上班后我想见他一面。”
护士蓦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帝国最高将领的后代就在自己眼前。
医生脸上的皱纹皱得更深,他站起身道:“这件事我没法做主,明天我会安排你和院长见面。”
严荀身上的气焰这才消下去些许,他很少会拿身份出来压人,此刻有些不太自在。
医生说:“既然如此,也请你跟护士去做个检测吧。”
护士战战兢兢地把他带了出去,给他做检测的时候,紧张的手都在抖。
没过多久,匹配报告便出来了。
严荀看着报告单上契合度99.89%的数据,陷入了沉思。
果然是他的原因,才导致傅思衡第一次分化就进.入了发.情期。
他想了想,问护士道:“有alpha用的抑制剂吗?给我开几瓶。”
护士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没关系的,你可以试着控制一下,慢慢习惯就好了。”
严荀摇了摇头,说:“多给我开一些吧,我怕伤到他。”
他对性.信息素的掌控实在太不熟练,万一让傅思衡觉得不舒服就不好了。
护士的眼神柔和下来:“你对他真好,他是你的omega吗?”
严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他在哪个病房?我去看看。”
护士给他指了路,连连叹息这么好的alpha哪里找。
人们在谈到omega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为他冠上“属于谁的omega”。
但严荀却在想,傅思衡不是谁的omega,也不会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他只是他自己。
他穿过安静的走廊,拉开了倒数第三间的病房门。
屋里光线昏暗,只留了一盏灯,这是单人病房,配备了沙发和陪护床。
傅思衡躺在病床上,银白色的发丝散落在枕头间,显得脸更加小。他左手打着镇定点滴,脸色不再红得不正常,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严荀抱着手臂,靠门看了他好一会儿,还是很难相信,那么骁勇善战的一个人,忽然就分化成一种脆弱的小东西了。
没错,尽管他对omega没有偏见,但还是觉得他们生来就是需要被保护的。
不过他全然忘了,自己眼前是星际百年一遇的SSS级omega,可不是什么脆弱的小玩意。
他嗅了嗅空气,确定没有任何信息素的气味,才放心地往床边走了过去。不过心里也产生了一丝好奇,傅思衡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的呢?
医生说他现在的信息素还很弱,得修养一段时间才能正常散发。
床上的人闭着双目,长长的睫毛如翅膀般垂落,鼻尖一点红色还未褪去,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严荀看着看着,又觉得他确实像个omgea了。
生得这么漂亮,哪里像个alpha,他之前是脑子抽了才会那么觉得。
傅思衡还穿着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细白的脖子,侧面有一颗浅淡的痣。
严荀觉得自己又开始牙痒痒了——他是真的想在上面咬一口。
只是他不知道,这并非什么变.态想法,而是alpha刻在基因深处的本能。
他赶紧甩了甩头,制止自己罪恶的冲动。陆娜再三强调,不能随便咬omega,不能不能不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夜色沉沉,他却丝毫没有睡意。
今晚的冲击实在过多,让他感觉自己身在梦中。
严荀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探身靠近傅思衡,他要看看他是否真的有腺体那种东西。
万一是医院看错了呢?
在他的印象中,可从来都没见过,傅思衡后脖颈有什么凸起。
他轻手轻脚地将手伸过去,绕过傅思衡的衣领,贴在他脖子上,指尖缓缓轻探。
因为不想打扰他的睡眠,严荀动作很慢很慢。就在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会摸到的时候,忽然间碰到了一个比周围皮肤烫一点、只有黄豆粒大小的东西。
那凸起很小很小,可能是因为机体受损的缘故。但他一碰到那里,傅思衡就不舒服地动了动。
严荀如遭雷劈,他第一次碰到了一个omega的腺体!
他脑海中第一个想法是,真的好小!
那么小的东西,就完全决定了两个不同的群体。
傅思衡翻过身,压住他的手腕,侧着头继续睡觉。
严荀的心开始咚咚狂跳,宛如快要心肌梗塞了一样,血液一股脑冲上头,脸比刚才人家发烧的样子还要红。
因为被压住手腕,他无名指的指腹完全贴在了那小东西上面。
圆圆的,十分光滑,温度高的惊人。
可能在平时,他看见也会以为那是蚊子咬的。
傅思衡的脸正对着他,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他牢牢掌握在手心。
在没有任何信息素和外界刺激的情况下,严荀可耻的,自己in了。
他在心里骂道,操,真的操,自己也太他妈废物了,这就控制不住了?
好死不死的是,傅思衡睡得正香,他也没办法把手抽开。
柔.嫩的脸颊贴着他的掌心,还无意识地蹭了蹭。
五分钟后,严荀满头大汗地开始背帝军大校规。
第一条,禁止校内谈恋爱。
第二条,禁止私自标记。
第三条,禁止聚众斗殴、赌.博、传播淫.秽信息。
第四条,坚决服从上级指挥,不得顶撞上级。
……
每背一条,他胸口的躁动就增加一分。
每一个想法都与校规背道而驰。
他想谈恋爱;他想私自标记;他对一切不服从傅思衡的人,都想动手把对方揍翻;他想……顶撞上级。
完了,他绝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脸,愧于见人。
太完蛋了,怎么会这样。
严荀的表情一会儿挣扎,一会儿痛苦,一会儿甜蜜,就像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
就在他自我迷失的时候,突然发现傅思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睁着灰蓝的眸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严荀差点没被他吓出心脏病来,强自按捺失常的心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醒了……”
“嗯。”傅思衡动了动眼皮,脑袋慢慢清晰起来。
他感到自己脸颊贴着一个温热的物体,严荀赶紧把手拿了出来,傅思衡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眉心皱了起来。
“我怎么了?”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
严荀将桌上倒好的水端给他,把他扶起来喝了一点。
温水拂过干咳的喉咙,傅思衡这才觉得周身的无力感缓解了一些,但四肢仍然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会。
从小到大他受过比这更加严苛的训练,倒不至于因为淋了一场雨就变成这样。
喝完水后,他便看着严荀,等待他的回答。
严荀眼神闪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将刚才护士给的化验单递给他,动作极为缓慢,好像不太愿意让他看的样子。
傅思衡疑惑地接过化验单,仔细看了下去。
心率没有问题,脏器也很健康,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好。最下方的精神力浓度赫然写着SSS,再往下,是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