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囚禁了心爱的摄政王之后(2)
后来他不知怎的召见我了。我被如押送囚犯般粗暴地带到御书房外,宫人请示后我才敢迈入房中。他换了身月白色便服,金线滚边,绣着八脚蟒纹,墨色长发束起,正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折子。
他看到我,却没下令赐座,只屏退左右,别有深意地望着我。
我是君,他是臣,这是不合礼数的,但我竟没意识到有何不对,反倒有些局促,双手不知如何放,也不敢主动开口。
后来回想这幕时,我才明白他明知我忐忑不安,故意晾着我打磨我性子,这样才好掌控。但当时我的确害怕他嫌我不听话将我弄死,我外公远在广陵封地根本来不及救我。
我心里再是慌乱,面上却并无波澜。
他终于开口,声线不似平日那般凌厉,却有些慵懒戏谑,问我喜欢做皇帝吗?
我隔着跳动的烛火默默盯着他的脸,即便不穿甲胄依旧俊采飞扬。
半晌才低声答道:“喜欢。”
他勾起唇角,眸色越发深沉,似不经意般与我提起前太子恨他至深,曾痛斥他身为臣子,以下犯上,问我该如何看待。
我突然觉得他那轻飘飘的视线却似冰锥般森寒,欲要开口却觉得舌头打结,以我浅薄的学识,实在说不出什么引经据典的话。
他死死盯着我,锐利的目光撕破所有的伪装,仿佛我的回答不让他满意便立即让我到地下陪我父皇。
我知道他是有野心的,他想坐在天地间至高的位子上,一人之下已不能满足他。我浑身被冷汗浸透,慌乱之下已不知如何是好,脑中一片空白,扑通跪倒在地。
语言是贫瘠的,但身体的臣服却能清晰地表达。
面前的书桌实在太高,我须将脖颈仰得将近折断才能看到他嘲弄的神情,大概是觉得我身为皇子,也忒没骨气了。
我说了很多,前言不搭后语,大概意思是君主有失王道,诛妻杀臣,臣子为何还要遵守臣纲?我不怪他,因为若他没有这么做,或许不久后也会被因为种种原因被先帝诛杀。
不知我的反应他是否满意,他最终没有杀我,还令太傅来教我识字。
他在属下大臣面前总威仪严肃,寡言鲜语,在我面前却恶劣刻薄。有一回随手抽查我的功课,看到我歪歪斜斜的字迹,嫌弃地皱了皱眉,说堂堂国君连字都写不好,简直是笑话。
说罢随手扔了出去,看都不看我便走了。
好像全然忘记他就是看中我不识字才拉我当皇帝的。
我没什么自尊,挨了训也默不作声地捡回来,只是此后更少睡眠,更多念书写字罢了,可他也没再过问了。
我十七岁时,立后之事已拖了两年,众大臣频频上书,他只好将他亲族的两名女儿塞给我作妃子,但我一来受先帝影响,很难对娇艳美丽的女子产生欲念,二来我若有了儿子,他更可放心地杀我了,那怎么行?
便头次违抗了他的命令。
这种事男人不配合是不行的,辗转惊动了他。翌日夜里他笑盈盈地将我堵在寝宫,极其和善地问我为何不从?
我知道他没安好心,恳求道:仲父,朕不能人事。
他听后挑眉笑笑,那温和的笑容背后却透着冷锐如刀锋般的寒光,说是么?
见我要开口,又叮嘱道莫要撒谎。
那几年我已拔高许多,但他身材实在过于高挑,站在我面前便如山一般压下,让我感受到沉沉重压。我瞄了眼他手里的戒尺,以为他要像太傅那样打我手心,虽然会痛,但想到能触碰到他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心里便横生出几分旖旎之念,说不上什么滋味。
我紧张地道了声是。
他却没有打我手心,而是好整以暇地在我的龙床边沿坐下,令我自己脱下亵裤,跪在他脚边,将呆若木鸡的我按在膝上,毫不留情地打了我二十戒尺。
我思维已极为混乱,只知我赤裸的下/身正隔着薄薄的布料挨着他的大腿,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紧实的肌肉,甚至能嗅到他发稍若有若无的香气……我自小在宫中淫乱之事见过不少,对那些事极其厌恶,可触碰到他却很难不想入非非。
我害怕会起反应,剧烈地挣扎,但压在背脊的手臂却如钢铁般无法撼动。
戒尺宽一寸,六分厚,砸在屁股上,臀肉发颤抖动,挨了好几下钝痛才迟迟地传上,想来我的后臀已是红痕交错,鲜艳刺目。
被如此惩罚,我却感到腿间的硬物渐渐抬头,顶到他膝盖,他定也感觉到了,仅用三根手指提着我的后领,便将我拎到冰冷的地上,我不知所措地伸手遮挡,却听他声音骤冷:“手拿开。”
我虽爱慕他,却更怕他。
只得认命地将手挪开,还将双膝分开让他看得更加清楚。
感到自头顶笼下的灼热视线,我羞愧地垂首不敢看他的神情,在死一般的沉寂中,他漫不经心地以戒尺拨弄着那根东西,轻轻拍打茎身,被他随意亵玩,那硬物便越发挺立,甚至有晶莹的液体自孔眼渗出。
他嗤笑道:“不能人事?”
我不知该作何解释,紧攥着拳,即羞耻又畏惧,深深憎恶这不受掌控的欲/望。
他又让我到榻上来,背对着他跪在温软的床榻上,微凉的指尖描摹着刚被惩罚过红肿发烫的红痕,有些疼,又有些痒,我有些怔愣,便感到那灵活的手指移至穴/口慢条斯理地揉弄着那圈软肉,身后听到他嘲讽地冷笑:“今夜便帮陛下治治这病。”
他以两指插入我口中搅动,沾了些唾液刺入后/穴,挤按着肠壁内侧,我的下/身便渗出更多淫液,他看到后冷笑着抽出手指,换作自己滚烫粗壮的阳/具。
刚进入身体的那刻我痛得眼前发花,但渐渐却被欲/望征服,压抑地低喘。这晚发生的一切都像做梦似的,我觉得我的意识早已脱离身体,飘至云端,恍恍惚惚看到自己的嘴唇在动,哀求他不要这样。
看起来好似很痛苦,但胯下却翘起几乎贴到肚皮,我本能地想用手安抚那里。
他见了便拾起手边的戒尺在我后臀狠狠抽了一下,冷声道手背到身后。
我顿时清醒,不敢违背他的话。
他让我乖乖夹紧,在我体内来回抽/插。他腰力极好,不知顶到哪处,酥麻的快感自尾椎传上,我顿时浑身瘫软,险些没能跪住。他似乎觉得我这反应很有趣,越发顶弄碾钻那处,没多久,我便浑身绷紧,大口喘息,竟被他生生插射。
他将阳/具抽出,我以为结束了,他却将我翻过来,重新顶入再一轮抽/插,我不住地喘息,看到他冰冷深邃的眼睛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掌控着我的欲/望,无半分怜悯,顿觉意乱情迷,兴奋地连脚趾都蜷紧,这回泄得更快。
那夜我已忘记泄了多少回,只记得他将我翻来覆去地操弄,直到最后已射不出东西,只流出稀薄浅黄的液体,他才冷笑着将精/液射到我的体内,而后看都不看我便离开了,似乎嫌弃至极。
这件事后他心情好时偶尔会来玩弄我,有时会让我自己坐上去伺候他,有时会把我绑起来操弄,非把我逼得双目迷离开口求饶才罢休,大概是享受肆意亵玩皇帝的感觉。我惯来厌恶不受控制的情/欲,但将欲/望掌控到他手里时,却觉得没那么肮脏了。
他没再逼迫我子嗣之事,为稳固朝政,陆续又往我后宫里塞了几个人,却又不许我见她们。
后来我懂的事多了,能活动的范围也渐渐扩大,他又让我批阅奏折,而后他会检查一遍,若是让他不满意便会受罚。凡是他想让我做的事,我都会用心做,只希望他能高兴。
同时这些年连年丰收,我外公封地已兵强马壮,派遣了安插在皇城内的宫女传信于我。我提笔欲回,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对这江山并没兴趣,至于想要的……我脑中幻想着那张俊朗冷漠的脸,最后只回道先按兵不动。
但我却再没见到过那个宫女。
想来这宫中还是布满他的眼线,那几日我看他时心里莫名发虚,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恭敬。他也并未问过我,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第四章:
鸟飞兔走,寒来暑往,我登基已有十载。
某年春试我点了第三名探花作丞相,慢慢有了自己心腹,朝堂上也有了发言的底气。
奸妃儿子被关在冷宫中,开始我也被关着,没法找他算账,即便能找我也未必揍得过他。后来我小有权力,却听闻那小孩早已发了场高烧病死,尸体被席子裹着草草埋了。
但我已无暇理会,因为寒仲越来越少进宫找我,时常不来参朝,奏折也不再过目。若不是殷才之事,我已有两个月没能与他说上话了,正欲寻个理由与他搭话,不想又惹了他。
我以为他会把我重新关回宫苑,管束我,强迫我,但他惩罚我过后却什么都没做。
后虽来上朝,却并不发言,下朝后又匆匆离去,好似在刻意回避我。
朝堂上,我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他,只以余光偷瞄。
他在阶下有御赐座位,与我相隔很远,恪守君臣之礼,仅端坐着一言不发,便已不怒而威。我有些失神,想着明明他也曾重视过我,过去除夕庆典上,他也曾我与并肩而坐。
思来想去,我觉得他可能还因那件事生气。
起初并我不认为自己有何不对,但随着他日渐冷落,我已悔得肝肠寸断。
这回退朝,他没像之前那般最先离去。我心中雀跃,亦没有离开,有满腹关切的话想对他说,想问他最近过得如何,想向他认错,求他正眼看我。
但看到他的脸时却只觉得心跳加快,僵着说不出话,最终只是走到他面前低着头,漠然道:“请仲父责罚。”
他见我站在面前,却并没起身,只抬眸盯着我看。听我说完,长眉微拧,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刀锋般的视线刮在我身上,好似任何想法都无影遁形,半晌,唇角挑起一抹自嘲的笑。
“你又没错,为何罚你?”
我越发惊慌,害怕他从此不再理我,慌张屈膝跪下。我觉得自己已在卑微地求他了,只要他原谅我,我愿把这江山拱手相让,愿拿一切来换,只求能留在他身边做个普通人。
面上却无任何表情,只重复道:“请您责罚。”
他顿了顿,垂眸俯瞰着我,漂亮的凤目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不知在想什么。
我很少如此多话,但如今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怕他觉得我不够诚心甚至发誓道:“仲父,朕永远不会背叛您……”
他却摆摆手让我别再说了,烦闷地起身离开。
我不敢说话,讷讷地爬起来想跟上,可他手长脚长走得太快,我追到大殿门口仅握住一阵萧索的秋风,卷起枯叶飒飒作响,天边碧空如洗,云淡风轻,与皇城富丽堂皇的金瓦红墙交映。
我出神地望着他挺拔的身姿,依旧是当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