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妙烙的三个韭菜鸡蛋菜饼,直径有一尺长,外皮焦焦的,里面的馅咸香可口。
他一口气吃了两个半,又喝了一碗加了蜂蜜的凉白开,这下子是真的吃撑了。
撑得干不了活儿,只能躺炕上消食。
专为他做的爱心午餐。
满足。
叶妙正在哄俩娃娃睡觉,他抓着那两个白玉平安扣逗两个小家伙儿,这两个吊坠轻,倒是可以天天让他们兄弟戴着。
这日子可真好。
俩个小不点才俩月,就又是黄金又是玉的。
秦劲消食时,另一边,周立、周延年父子俩又下地给玉米浇水。
忙活到天色擦黑,父子俩这才回家。
到家后,晚饭已好。
玉米饼子,凉白开,还有大肘子。
夏日天长,大肘子炖得久,皮、肉都特别软烂。
但夏日吃这个,有些油腻。
因此,赵丰就将中间的大骨头抽出,将皮、肉切成块,然后与黄瓜、青椒一起凉拌。
蒜汁、香醋都放的足,再加上爽口的黄瓜,将油腻压得几乎不见。
叶妙一连吃了两个玉米饼子,肘子皮更是吃了十多块。
孕期他不能敞开肚子吃,每次只能吃上一两块,坐月子时,他又喜欢吃鱼,因此家中好些日子没吃大肘子了。
久别重逢,自是喜悦。
再加上不用节制,他就好好放肆了一回。
吃的太满足,他连洗澡间都不期待了。
好撑,他只想在院子里溜达着消食。
但是,今晚周立还要送平安扣,因此,他只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回了卧房。
他让赵丰去灶房吃晚饭——得有人守着俩娃娃,要轮流吃饭。
赵丰饭吃得晚,收拾灶房的活儿就由他来做。
等他将灶房收拾好,周家父子三人都洗漱完毕,各回各屋了。
叶妙、秦劲也回了卧房。
他就先洗漱,洗漱完了,他回了他与周立的房间。
今日中午,因着郭家父子来了,他和周立都没来得及独处。
当然,自打俩娃娃出生,日子就兵荒马乱的。
不能与周立独处的日子多了去了。
但这两日,可能是被妙哥儿和他女婿影响,他实在是想周立。
但周立早就洗漱完了,这会儿怕是已经睡着了。
他推开房门,只见周立盘腿坐在炕上,手中正在摆弄一个小木盒。
油灯昏暗,他有些瞧不清小木盒的样式。
他有些奇怪:“你竟还没睡?”
周立闻言,抬眼看向他,朝他招招手,笑道:“我正要喊你,快过来瞧瞧。”
赵丰走近。
小木盒不显眼,可里面的黄金平安扣在油灯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晕。
他看得怔住。
“你这是……”
一个猜测浮现在他心头,但他又不敢置信。
“我托小劲买的,来,我给你戴上。”
周立一把拉过他,让他坐在炕上,然后将平安扣手绳取出,小心的给他戴在右手手腕上。
赵丰的手粗糙,也不白。
如今被红艳艳的绳子、灿烂的金子一衬托,更显得有些丑。
赵丰盯着手腕看了几眼,下意识想要将手往身后藏。
这实在是不好看……
他心中闪过懊恼。
他该听妙哥儿的话,平日里多抹些羊油膏牛油膏。
虽不能增白,但好歹摸着不这么糙……
可谁知周立牢牢抓住着他的右手,并极快与他五指交缠。
“好看,你五指修长,犹如水葱,这叫葱指。”周立道。
“……瞎说。”
什么葱指,净会哄他。
但赵丰脸上已有了笑意。
手也不往背后藏了。
“怎么想到买这个的?”他问。
“小劲给妙哥儿买了,我也想给你买。对不住,现在才想起来这事,我这个相公,实在是不称职。”
周立愧疚道。
“怎么不称职?咱都是过惯穷日子的,不跟他们小年轻似的,整日玩些新花样。”
“你成亲前的许诺,都做到了。”
成亲时,周立说会珍他重他,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成亲快一年半,周立没给过他任何委屈,干活时也将脏活累活全抢过去。
乡下的汉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难得的良人了。
而且,现在更是给他买了黄金!
他不由低下头,仔细打量手腕上这枚没有任何纹样的黄金饰品。
要说样式,实在是不出众。
但这可是黄金,金子!
他赵丰,这辈子竟然也能有金首饰。
巨大的喜悦自心底绽开,流向四肢百骸,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又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周立也正瞧着他,目光温和,脸庞上带着浅笑。
他不由也笑了起来。
笑得双目浮现出水光。
他赵丰竟也有这种好日子。
这么想着,见周立凑了过来,他就闭上眼睛,张开了嘴巴。
两人吻在了一起。
唇舌相触的那一刻,两人身子都是一激灵,满足这种情绪迅速充斥了全身。
自打俩娃娃出生,俩个月了,他们第一次这样接吻。
之前偶尔亲一下,也只是唇贴一下唇就完事了。
没办法,实在是太忙碌了。
又是生意又是农活,他们俩的作息错开,夜间也不在一块。
而且,也没心情。
太累了。
空了这么久,不仅是心,连身子都极为想念对方,因此反应颇大。
赵丰笑着,环住周立的脖颈,而周立则是抱住他的腰,两人倒在了炕上。
但想到房门还未关,他就推了下周立。
虽说周康宁周延年睡下了,可秦劲、叶妙随时都可能出现在院子里。
而且,他心中也犹豫了起来。
不知道俩娃娃睡了没。
若是没睡,他得去哄着……
见他不动了,周立明白他在想什么,也停了下来,轻声道:“我去锁门,没事的,小劲他们会理解的。”
赵丰一听,脸红了。
他可是长辈。
现在竟轮到小辈来体谅他了。
可这会儿要他放开周立,他也不舍得。
之前周立因为周康宁的亲事,“冷落”了他。
而他现在,又何尝不是“冷落”了周立。
当然,周立不会介意。
周立只会想他,给他买金饰。
这么好的周立,他实在是不舍得走……
他这一犹豫,周立就笑了。
周立又低声道:“好丰哥儿,马上就是麦收了,今晚就留下来吧。反正凌晨就起了。”
此话一出,赵丰心中的天平,立马倾斜了。
麦收一来,那才是真正的没心思没精力。
他推了周立一下:“去锁门。”
周立就笑,忙下了炕,将屋门从里面插上插销。
等他转身时,赵丰的衣物已经没了。
而那个平安扣手绳,则被他珍而重之的取下来放到了炕桌上。
夏日衣衫薄,褪起来也快。
他喉咙一紧,忙走了过去。
待他上了炕,赵丰身上已无束缚。
他也急忙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缚。
他也很想赵丰。
待他也坦诚,俩人抱在一起,吻在一起,两人都勾着对方的舌头,大力吮着,片刻就气喘吁吁。
周立喜欢拥抱,因此,在炕上时,俩人没什么花样,此刻也一样,赵丰紧紧抱着他,还亲着他的唇。
很快,两人都出了汗,俩人相对而拥,呼哧呼哧平复着呼吸。
片刻之后,他摸摸赵丰的小腹:“会不会怀上?”
赵丰笑:“这么久都没怀上,应是怀不了了。”
他和周立也没少做。
也不搞避孕。
但不知是谁的问题,他一直没怀上。
这事吧,他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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