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
第91章 .玉瑶囚俘?纪宁说他没有抓捕我的子民啊!
纪宁将白清颜搂在怀中,轻声问,
“你叫我什么?
"纪……”
“叫不出口么?”
才经过一场情事,白清颜眼睛都睁不开。但他还是能听到纪宁温柔语气后藏着的失望。不知为何,他心头一酸,竟然脱口而出,
"纪郎”
纪宁听了,一时没有说话。良久,却是长叹一声。、
“你不知我等你这一句,等了多久。”
白清颜还以为纪宁指自己失忆,认不得人的事情。想要宽慰两句,却被纪宁一根手指按住了嘴唇。、
“再叫一声。”
“纪郎。
“好。”G
说着,纪宁就将他按在自己臂弯里,搂着躺在榻上。白清颜想要回过头看他,但每次才一动,就被按回去了。他也不知纪宁将脸埋在自己头发里是在做什么,只觉得恍惚间像是有水滴落在发丝中。可他才经过情事,实在有些累了,还没想清楚那水滴是什么,就昏沉沉睡过去了。
次日,白清颜是被一阵喧晔声吵醒的。他坐起身,发觉纪宁已经不见了。二人的被子都齐齐整整卷在自己身上,连脚趾头都没露出来一颗。
看来是纪宁走前,将自己卷成了个煎饼锞子。白清颜心中颇觉好笑一一想来是被鹿鸣山口中的寒毒吓到了,纪宁现在对他受寒一事,是到了有些神经质般的在意。可他的病根分明在脏腑深处,这有又什么用昵?
但白清颜笑过了,却生出几分苦涩。
看来这个纪宁,是真的在意自己。依他所说,二人是十多年的恋人,那么自小失了母亲,又不得父亲兄弟亲近的自己,也算是得了一方归宿了。只是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这唯一属于自己的一点温暖,又能保留到几时?
又等了一会,纪宁还是没有回来。白清颜打开车窗,向外面看了看,却看到一名经常跟在纪宁身边的亲兵。他问道,
“请问,纪将军去何处了?”
“还不是那些玉瑶囚俘”那亲兵脱口而出。却不知是想起什么,脸色大变,"不不,我是说那
个公子,我在前方还有些军务,我得走了!”
“等等!”
白清颜伸手阻拦,那亲兵却逃也似地遁走了。白清颜看着他的背景,心中越发疑惑一一他方才分明听到“玉瑶囚俘”四个字!可是纪宁不是说,这次他穿城而过,秋毫无犯,根本没有掳掠百姓吗?那玉瑶囚俘,又是从哪里来的?
白清颜越想越觉得不对,一定要去搞个清楚。可见他下了车,那名亲兵又折了回来,拦住他的去路。、
"公子!”亲兵急得一头汗,“是我失言,您千万别在意!若是被将军知道,我小命都不保了!将军明令说过,不许任何人拿玉瑶的事情来打扰您,尤其是那些囚俘
“我不会对他说的。我只是想知道,这囚俘是怎么回事?
那亲兵早就得过纪宁的命令,决不许对白清颜提起屠城和囚俘的事情,否则就提头来见。此刻急中生智,
“那还是在打仗的时候,曾经抓了些玉瑶人后来打完仗,就给放了!只不过当时有些乱七八糟的
小事,纪将军就安置一下”
“安置?”
“就是别让他们饿死冻死,给他们了些军用给养,纪将军总得把账抹平了,不然不好交差!就是
这样而已!”
那军需品给囚俘分了一车,纪宁确实得将账做平,才好瞒天过海。这小兵也不算说错,只不过是移花接木一番。白清颜听来,确实是这个道理,也就信了。
"公子,你可千万别和将军说啊!他不许我们用这些打扰你,怕你烦心要是他知道了,我这小命
难保!”
"不会的。还要谢谢你同我说实话。我一定保密。”
宽慰了亲兵,白清颜回到马车里,不仅长出了一口气。、
方才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纪宁是骗了自己,将同胞子民抓来当成奴隶。若是连这仅剩的一点依靠都在骗自己,那他白清颜,还剩下些什么?又该如何自处?
白清颜望着窗外一片茫茫的冰原,竟生出了些劫后余生的庆幸一一还好,纪宁待自己一片真诚,并无欺瞒。q
第92章 .谁说我要,放过白清颜了?
纪宁心中,却是另一番光景。
白清颜这次狼口余生,真的给他吓破了胆子。一瞬间,他什么仇怨都不想报了,只想把人囚在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
现在看来,白清颜对他倒是信任有加。纪宁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唯独只有一样隐患白清颜,真的永远不会再想起从前了吗?
纪宁心里还是不放心。为今之计,大概只能凭借医家手段,才能保证。他一定要找一个万全的法子,叫鹿鸣山替他将白清颜的记忆彻底封存。、
过去篡改一番,不要就不要了。只要未来在一起,足矣。
这一日,深夜扎营后,鹿鸣山被纪宁堵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鹿鸣山这些日子,虽然每日都会去给白清颜复诊,但纪宁总会从头陪到尾。他有心与白清颜说几句体己话,都找不到机会。他何尝不知道,这是纪宁在堤防,想将白清颜牢牢控制在手里?
可白清颜失忆了,之前十年过得又那样可怜,现在错将纪宁当成爱侣,反而有了几分舒心的笑容。、
鹿鸣山心疼他,又觉得他还不知能活多久。不愿拆穿他的美梦,因此一直没有将实情戳破。但这么一来,他心中就更加厌恶纪宁了。
此刻,他不耐烦地盯着纪宁,
“纪将军又有何事?没事就滚远点,我还忙着去查医书,救他一命呢!”“之前的事情,白清颜到底会不会想起来?他真的永远记不得我们的过去了?”鹿鸣山一听,以为纪宁终究是不甘心。他立刻发起火来,
“我说过了,他受创颇深,你为何一定要逼他想起来你?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你现在将他骗得团团转,还不甘心?一定要让他知道那些不堪的往事不成?若是你有半点良心,就放过他吧!”
“所以,他是想不起来了?”
“若没有不长眼的去刺激他,很难想起来的。”
“那若是,有那不长眼的对他说三道四呢?那又该怎么办?
鹿鸣山听到纪宁若有所指的话,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纪宁!你万不要为了一己私利,就去特意刺激他!若你还想让他多活几日你
“你放心。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去骚扰他的。想不起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话说得平稳,不带一丝波澜。鹿鸣山反而有些疑惑。他狐疑地打量着纪宁,
“莫非你良心发现,肯放过他了?”
纪宁唇边勾起一丝笑,
“谁说我要放过他了?”
鹿鸣山突觉心中一紧。他看着对面的纪宁,纪宁却笑着,
“你却放心,想不起来也好。我也会好好待他。他这样子,倒是比从前听话乖巧,我也省心些一一毕竟除了我身边,他也无处可去了。”
鹿鸣山无端觉得心中一寒。
像是第一次认识纪宁,鹿鸣山细细打量了他。只觉今日纪宁与之前完全不同。之前白清颜昏迷不醒,与醒来后失忆时,纪宁看起来不仅方寸大乱,而且六神无主,好像神魂都跟着白清颜一并不见了。但现在,他不仅整个人都镇定下来,甚至还有了几分冷酷。
但纪宁居然觉得白清颜失忆了更好,鹿鸣山是真的没有想到。、
纪宁这话说得,何曾将白清颜当做一个独立刚强的武将看待?倒不如说,是当做一只宠物一般,只求它乖乖待在膝下,省心又会讨好。可那宠物的心愿昵?谁人会重视,会尊重?
鹿鸣山只觉得齿冷。他昨舌道,“你这样做,可曾想过白清颜的感受?他那样耿介清高的一个人,你这样骗他,不会良心不安吗?”
但纪宁却神态自若。
“他为了这份清高耿介,却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倒希望他圆滑变通些,好过这样活遭罪。现在不记得这份‘耿介清高’,我倒觉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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