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会走火入魔,是什么引起的?」做父亲的比入魔的儿子紧张多了。
「一个叫望月的女人,她要嘛给我下了迷失神志产生幻觉的药,要嘛就是给我下了什么暗示,引起净心的副作用。导致我在练功时脑内出现幻觉幻听。净心配方拿来!」手一伸。
「你要净心的配方干什么?」
「给我现在的药师,看是不是净心毒性反扑的缘故。」
「不可能!净心不会有问题。」老堡主显然相当信任前代药师,「你说那叫望月的女子长什么样?」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要把净心的配方给我就行。另外我要闭关一段时间,堡中事务要麻烦你了。」
「这个没问题。晴天,你有没有把握……」
路晴天抬起头,对着自己父亲像野兽一样龇了龇牙,「我如果真的完全入魔,你是不是准备把我关起来或者干脆杀了我?」
路老堡主苦笑道:「以你现在的功力,如果你真的入魔,你以为路家有人能制得了你吗?」
「有啊,」路晴天嘿嘿笑着扫了站在厅口的某人一眼,「老爹,你知道么,当我入魔的时候,我对一个人竟毫不提防。他只要在我头上这么拍上一掌,我就可以去跟阎王爷抢位子了。」
「谁?」路老堡主的脸色一变。
路晴天没说,岔开话题交代了几件事情。
只要是路家堡的人都知道路大堡主现在正在宠十六,虽说没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但也到了让路老堡主侧目的程度。
看在十六对走火入魔的路晴天有宁神兼发泄的作用下,路老堡主暂时没对十六有任何动作。只是在看到真容俊美到不像话的十六后,想对他完全忽视也难。
十六也不在意老堡主对他抱着什么打算,他在尽情享受现在被宠爱的感觉?
路九讽刺他今朝有酒今朝醉,十六回他要珍惜眼前一切,将来回忆也有个内容。
路老堡主终于把净心的配方交给其子,路晴天则转手给了路九。
路九在诊断过路老爷的状况后,言明只有一个法子可以尝试。那就是研制出净心的解药,让路老爷回忆起一切他曾忘记的。
当然这个法子有利也有弊。利在路晴天回忆起一切后,脑中幻影也不再成为幻影,一旦他可以把杂念排除,想要重新把逆行的真气归位也不是难事。
但弊也就弊在,一旦回忆起一切,路晴天是否能真的静下心来,排除杂念进入物我两忘境界则是个大疑问。弄不好杂念四起,怎么都无法压制,最后功败垂成也不无可能。
路老爷连犹豫都没有,拿到净心配方就命路九研制解药。
而他自己则在日复一日的闭关修炼,想另辟蹊径。
当然在他闭关的日子里他也没忘安排人手,给拜火教明里暗里找了一大堆麻烦,在有心人还是聪明人的故意渲染下,拜火教在江湖上的名声自然也越来越糟。
奇的是,拜火教一直没来找路晴天麻烦,枉费路老爷准备了一通以防止拜火教偷袭暗算。
到了六月,十六脸上的疤痕已经完全长好。
疤痕明明已经只剩下不起眼的淡淡一条痕迹,但十六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是能从老爷脸上,看出懊悔心疼的表情。
就比如说现在。
「疼吗?」
顿了顿,十六用沙哑的嗓音问道:「您老是问我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路晴天凑上来在他脸上咬了一口,一只手则在他臀部流连。「我发现我越来越讨厌这个不老实不虚伪的你。一点都不乖,还会出言顶撞。」
「这都是您逼的。」
路晴天用脸颊在他胸膛磨蹭,嗡嗡嘀咕道:「你为什么一会儿对我使用敬称,一会儿又不用。」
十六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这个一般视属下当时心情而定。」
咬住他一粒乳头扯了扯,不满道:「好小!」
「我又不是女人。」
「我让路九弄点药给你抹抹怎么样?」
十六沉默再沉默。看来他家老爷就算走火入魔也改不了好色本质!只是更加变本加厉而已。
「当时我看你伤得很重,以为会留下很深的疤痕,还好小九医术不错。」抱住他,路老爷闭上眼睛。
十六垂眼无言了一会儿,「是啊,多亏了小九。」
老爷又闭关了。
十六偷空溜出去了一趟。
以前他想溜出去容易得很,只要不当值,随便找个藉口就可以在外面晃上一整天也没人管。
可现在不同往昔,老爷不找他还好,一找起他,满堡鸡飞狗跳!有好几次还打伤了堡里的护卫和一些倒霉的拜访者。甚至有一次老堡主都不得不出面与入魔的老爷对抗,一直到有人把他从城里小火巷那家炒酿皮的摊子抓到老爷面前为止。
然后老爷当着很多人的面去撕他裤子。
然后无论管家或是堡里任何一个人都变得非常注意他的行踪。
弄得他蹲茅坑,都有人在外面问他一声:十六,你还在吗?
想逃开管家耳目可不太容易,那人武功不高,但路二的追踪术就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想要不惊动他跑出去,一个字:难!
但好歹十六也在这堡里生活了二十年,好歹十六也是作为影卫训练大的,而且他还有一手绝活!
当他抹了些狗类头疼的香料,顶着小四的脸大摇大摆从正门里溜出去后,顿时有一种海阔天空任他飞的开阔感。
在城里转了半天,把该办的事办好,溜到小火巷吃了一碟羊肉炒酿皮,又善心大发地给他家老爷也买了两碟装进食盒。这才哼着小曲一路慢慢向堡里晃去。
人哪,如果不懂得给自己找乐子,很容易就会钻牛角尖。不想钻牛角尖的十六,自然学会了让自己愉快的方法。这也是他比其它影卫活得轻松的原因吧。
路家堡辰院,现在简直可以用大乱来形容。
路晴天在入关不到五个时辰后,突然破关而出。那时的他形同疯狂,见物就毁,见人就打。大吼大叫说着些没人能懂的话,一会儿狂笑一会儿暴吼。披头散发,面红耳赤,双眸血红,青筋暴起。
这样的路晴天吓坏了每一个人。路老堡主得到消息飞快赶到。
护卫队的人在连手抵抗路晴天的攻击。
路晴天攻势并不猛烈,只有在有什么挡住他的时候,他才会挥掌就打。他似乎在寻找什么,看起来他并不像完全失去神志。
那些护卫至今还能活命,也许就因为他潜意识中知道这些都是自己人。
路老堡主拦住他,不停喝问他想干什么,然后又命人去把十六带来。
一听到十六的名字,路晴天似乎立刻就有了反应。
「十六!十六─」
所有人当下就知道,路老爷满堡乱转就是在找路十六。顿时呼唤十六的声音此起彼伏。
路晴天一听到这么多声音在喊十六,当下怒从心起。
「闭嘴!不准喊他!不准喊他!」
谁喊他就追着谁打,打了两三个,立刻没人再敢叫十六。
路老堡主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那个……账房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答案谁都想知道。
总算没人敢再叫十六,满堡就听到路大老爷跟野兽差不多的吼叫声:「十六!十六─」
老远的,十六就听到他家老爷充满兴奋的呼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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