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雅江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他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即使喝醉了,力气还是很大。卢雅江红着眼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
杨仁和愣了愣,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这几天卢雅江的表现完全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如果书生喜欢上他,只能说明书生是个受虐狂。
杨仁和还没想到答案,卢雅江又道:“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杨仁和一愣:“他是谁?”
卢雅江闭了闭眼,又道:“为什么他也喜欢我?”
杨仁和再一愣,旋即明白第一个“他”大概是“高晟风”,第二个“他”应该是“韩骋”。他试探地问道:“那你喜欢谁?”
卢雅江突然睁开眼睛,恨声道:“我谁都不喜欢!”
杨仁和瘪瘪嘴,嘀咕道:“小没良心的。”
杨仁和抽出手要走出去烧水,卢雅江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肩窝里,哽咽着道:“我好疼,你抱抱我。”
杨仁和酸溜溜地说:“你要谁抱你?”
卢雅江就只是抱着他不出声,没一会儿,杨仁和觉得自己的肩膀的又热又湿,才惊觉他竟哭了。
杨仁和转过身,将他搂近怀里,柔声哄道:“乖,不哭了。”
卢雅江抬起头,表情倔强地看着他,突然抓着他的手腕将他一扯,便将他推倒在床上。卢雅江翻身覆了上去,压在他身上,摁着他的胳膊道:“我该走了,我要回出岫山了。我与你是不可能的,我无以为报,只这一夜,日后便忘了我,考你的功名去。”
杨仁和傻眼了。
卢雅江弯腰附上来,啃咬他的脖子,是真正的啃咬,把杨仁和疼的哇哇乱叫。他撕开杨仁和的衣服,手往他手下探去,学着从前韩骋和高晟风对他做的那样将手指往杨仁和体内挤。然而他手上什么也没涂,干涩的手指硬往里顶,把杨仁和疼的抓狂地叫道:“谁要你用这种方法报答,不用了,我谢谢你了!”
卢雅江根本不理他,像只小兽一样在他身上生涩地乱拱。杨仁和一把将推开,卢雅江直起腰,怔怔地看着他:“你不愿吗?”他双眼睁得大大的,表情是单纯、茫然、混合着痛苦和挣扎。杨仁和突然觉得有些心疼,怔了一刻没问答,卢雅江便当他是默认了,手指又硬生生往里顶。
杨仁和疼的翻了个白眼,叹气道:“罢了,让你试一次吧。”
卢雅江抱着他啃了一阵,润滑和扩张都没做到位,就换了正经家伙急匆匆地往里顶。他根本顶不进去,疼得他自己满头是汗,杨仁和连白眼都翻不动了:“混蛋……以前我是这样对你的吗……”
卢雅江是真的醉的不清醒了,顶了半天顶不进去,不悦地对杨仁和道:“太小了。”
杨仁和点点头:“对,太小了,孔子说,一根棍子一个孔,对不上就放弃吧。”
卢雅江长臂一捞,蹭的一声,软剑出鞘。他面无表情地说:“开大一点就行了。”
杨仁和差点昏过去,急急忙忙往后退:“你喝醉了,还是好好睡觉吧。”
卢雅江抓着他的腿坚持道:“我没醉,你让我试一试。”
杨仁和见再这样下去就要玩出人命了,连忙握住他握剑的手,柔声哄道:“不用剑,你抱抱我就好了。”
卢雅江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杨仁和将他的剑推开一点,双手搂住他的背,卢雅江松开了握剑的手,也搂住他的背。杨仁和一击手刀劈下,怀里的身体软了下去。
杨仁和松了一口气,翻身坐起来,把卢雅江摁在床上,对着他光裸的屁股用力抽了两下,怒道:“小混蛋!”然后用被子将他盖好,披上衣服一瘸一拐地走出去烧水。
杨仁和刚走出房间,便见一个白衣飘飘的人背对着他负手站在院子里。这大半夜的,一身突兀的白衣吓得杨仁和心脏差点停跳,下意识摆出架势就要出手,再定睛一看,立刻收起招式,毕恭毕敬地对着那人低下了头,心虚地叫道:“右、右护法。”
尹言缓缓转过身来,含笑轻声道:“教主,你玩够了吗?”他明明带着笑意,却让杨仁和不寒而立,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尹言柔声道:“教主,十一个门派的人马已陆续在洛阳聚集,等他们备齐人马,就要来攻打我出岫山了。教主,你该回教中主持大局了。”
杨仁和始终低着头,喃喃道:“好。”
第50章
翌日一早,卢雅江醒过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厉害。他躺在床上,睁眼望着房梁,回忆昨晚的事情——他喝多了酒,他把杨仁和压到床上,他拔剑打算把杨仁和的洞开大一点……再然后,不记得了。
卢雅江惊得倒抽一口冷气,这才发现杨仁和不在身边。他掀开被子,想看看昨晚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出那么荒唐的时候,结果真的在床铺上找到些微血迹,不过不多,应当没有用上真剑。
卢雅江垂了垂脑袋,低声咒道:“该死。”他慢吞吞地走出房间,却看见院子里坐了一个人。那不是杨仁和,是一个他熟悉的,又陌生的背影,他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见过这个人了——天宁教的教主高晟风。
高晟风出现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卢雅江抓着木门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颤声道:“教、教主。”
高晟风站起来,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卢雅江。他冷冷道:“原来你还记得我这个教主。我给你半年时间执行任务,你两个月前就已拿到秘籍,为何迟迟不归山?”
卢雅江心虚道:“教主,属下……”
高晟风道:“我不要听你狡辩!”
卢雅江只得道:“属下知错。”
高晟风道:“你生为我天宁教堂堂左护法,玩忽职守,成何体统?如今正道十一大门派已在洛阳集结,不日即出发攻打我出岫山,你却在外流连!”他高声道,“左护法,你玩够了没有!”
卢雅江的身形几乎低到尘埃里去,颤声道:“属下……知错。”
此刻站在屋顶上的尹言听着教主大人义正言辞的教训,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转身先行离去了。
高晟风道:“你起来。”
卢雅江慢慢爬起来,还是低着头不敢看高晟风,高晟风的语气里隐含着怒意:“左护法,你瞒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连看也不敢看我一眼?”
卢雅江慌忙抬起头,看清高晟风的脸以后,愣住了。以前的高晟风虽说相貌平庸,然而至少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然而现在的他,脸色蜡黄,皮肤像是泡久了水似的皱巴巴的,简直像被人毁过容一样。卢雅江情不自禁地惊呼道:“教主,你的脸……”
高晟风冷冷道:“我新练的神功会损伤人的相貌。怎么,左护法,我的脸碍了你的眼?我长得丑了,就不是你的教主了?”
卢雅江习惯性的膝盖一软又要跪下去:“属下不敢!”
高晟风缓声道:“我听说,你在外面,用了一个假名,说你叫高魔使?”
卢雅江的心狠狠一紧,心虚地不敢对上高晟风的视线。
高晟风挑起他的下巴,迫他看着自己,凉薄的嘴一张一合,讽刺道:“左护法,你配吗?”
不知是否旧伤发作了,卢雅江胸口像是被一把银针用力扎了一下,疼的几乎喘不上起来。
高晟风看着他瞬间褪去血色的脸,冷冷一笑,道:“走吧,回出岫山去。你这玩忽职守的护法,竟还要本教主亲自来寻!”
卢雅江跌跌撞撞跟着他往前走,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住了许久的草庐,忍不住问道:“教主……那书生……”
高晟风头也不回:“被我杀了。”
卢雅江用手捂住心口。他的心一半被高晟风占据了,一半被韩骋剜走了,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杨仁和。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这里会觉得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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