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林氏婚书(147)
“你第一次往我床上爬的时候,你说什么了,你忘记了?”
“等我把你睡腻了玩烂了,我说一声,你就自己滚!”
“怎么?现在后悔了,想要名分了?”
言罢风礼然冷哼一声松开手,毫不留情一巴掌挥下,骂了一句“犯贱”。便全身而退,站起身提了裤子,理理自己稍稍有些凌乱的下摆,毫不留恋转身离去。
冯瑾被风礼然那一巴掌打懵了,这人在床笫上算不得温柔,却也从未对自己动手,如今,只因为一句话。
只因为自己想呆在他身边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就如此不念旧情。
不,在风礼然眼里,本就没什么旧情,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犯贱,都是他在犯贱,风礼然骂的没错!冯瑾坐起身拽了外袍把自己紧紧裹住,又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指印交叠在方才那一巴掌上,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他拽了旁边自己散落的中衣塞进嘴里,止住哭声,眼泪却将衣物打湿一片。他是犯贱呐,就算被他这样侮辱,还是爱着他。
风礼然对他越无情,他就越嫉恨齐昊,凭什么他可以孑然事外!
齐昊不是也喜欢风礼然吗,他倒是想看看,齐昊能为风礼然做到什么程度,能比自己牺牲的多吗!风礼然如此无情地待自己,就能真心对齐昊吗。
他说不去祸害他,他就偏要给他们机会!冯瑾握紧了拳头,心里打定了主意。
他就不信,齐昊能比自己好,风礼然只是没尝过他的滋味罢了,觉得他那样的偏偏公子,可望不可即,不可玷污,可若不是自己心悦于他,冯瑾就是这般不知廉耻的模样吗,他也是世家公子啊,他也有骄傲和矜持,只是在风礼然面前,将所有面具都揭下了而已。
所以就不被珍惜了吗?他不甘心!
擦了眼角的泪,冯瑾一件件穿好了衣裳,从齐府后门回了家,将自己收拾干净,脸上的伤上了药,换了身素净的袍子又出了门,先去京中有名的醴巷打了坛好酒,拎着去了风礼然常去的妓馆,花了千两银票,找鸨妈妈拿了包药粉洒进酒壶里。
出门的时候,天有些黑了,他绕去了齐府,午间的宴席已经散去,满院子的下人忙忙碌碌,他托了门房给齐昊带话,说风礼然约他小酌,他知道齐昊会去,一定会去!
……
冯瑾这半年常常出入风礼然的寝殿,是以守卫并未阻拦,他还特意交代,晚些时候太师府上的齐公子会来,是殿下特意邀约的。
侍卫稍稍愣了下,便点头应是,心里暗叹,殿下玩的太过了些,里头还有个花娘呢!
冯瑾进了殿,正瞧见风礼然搂着花娘准备动作,一颗心扎的生疼,又被人回头吼了一句:“滚出去!”整个人瑟缩一下。可是想到自己的计划,眸子里蓄了水光,“瑾……瑾是来同殿下道歉的,瑾下午不该逾越的,以后瑾再也不提要求了,殿下不要弃了瑾好不好?”
他着急的说完便蹲下来将手里的酒坛落于地上,伸手解自己的外衫,“瑾还会很多花样的,殿下一定不会这么快腻了瑾的,三个人也可以的,瑾还有很多花样,殿下不要弃了瑾!”解衣带的手不停地在抖,他是真心的,只要这个人回头看看自己,他什么都不在乎的,尊严和骄傲,在他的爱面前不值一提,谁叫这人,当初从一群欲行不轨的匪徒手里救了自己,即便那时,他是将自己错认成了齐昊。
那是他唯一一次,庆幸自己同齐昊是京中齐名的才子……
好不容易解了外衫,冯瑾又伸手解了中衣的腰带,手颤抖地不停,甚至没有勇气抬头去看,怕从那人眼中看到轻蔑。
风礼然确实是轻蔑的,他搂着花娘,好整以暇坐在榻边看着,好似想看看,冯瑾他,究竟可以做到哪一步。
脱到后来,冯瑾紧紧闭着眼,如果可以,他想连耳朵一起捂上,他怕这人叫自己滚。他感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紧咬着下唇,生怕这人就这么一脚踹过来。他向来不知道这人下一步会做什么。可他想好了,自己绝不会退缩的!
意料之外,耳边只有轻轻一声笑,愉悦至极。而后身子蓦地一轻,被人抱进了怀里,他睁眼瞧着方才那花娘已着好了衣裳,盈盈一拜,“奴家告退!”
第206章 番外一 往事不堪回首 风礼然X齐昊(三)
云消雨歇,冯瑾窝在风礼然怀里喘着气,小声地问,“殿下气消了吗?”
风礼然把玩着人的一缕碎发,“生你什么气!”本来就是个玩物罢了,能生什么气,觉得好玩的时候把玩一下,无趣的时候,丢掉也就是了,原本准备丢掉的玩物,又叫他发现了些乐趣,再玩玩,也没什么,他能生什么气!
冯瑾却因为风礼然这句话十分雀跃,光着身子冲下榻,在门边捡起了自己带来的酒坛,从桌上摸了一只杯子,倒了浅浅一杯,递到风礼然手里,“那殿下喝了瑾这杯酒好不好,瑾以后再也不任性了,不会肖想自己不该想的位置!”一双眼睛,盈着雾气,半边脸颊还肿着,是自己下午时候的杰作,莹白的身子上还遍布着自己连日来疼宠的痕迹,风礼然对着这样听话的冯瑾,还真是狠不下心来,接过杯子,置于鼻间嗅了一下,脸上一抹了然的笑意,“怎么,嫌我方才不够卖力,还加点东西助兴?”
冯瑾忍着心里的惊慌低头轻语,“瑾……瑾是怕殿下还在生气,会赶我走,所以……”含在嘴里的话未竟,便听着“咕嘟”一声,抬头,对上一双猩红的眸子,里面盛着翻江倒海的欲.火,他有些慌张地往里侧挪了挪,被风礼然直接扑倒,他感到人的齿关在自己脖颈间轻咬, 呼吸都急促了不少,是这人从前不曾有过的柔情蜜意,如果,他没有叫出那一声,“小昊。”该多好!
只这一声,冯瑾一个激灵回了神,热切回应着风礼然的亲吻,眼神,却是不复方才的迷茫,带着十足的清醒。
那酒里,是加了东西,却不是风礼然以为的助兴之用,而是……叫他情迷,眼下他看着自己,怕是在看齐昊吧。即便心中酸痛的难以忍受,冯瑾也握紧了拳头不做出丝毫异样,他算着时间,等着齐昊来。
将自己认作齐昊的风礼然,不复往常的急色,即便自己未着寸缕,他也只是小心翼翼地亲吻,不曾逾越半步,明明嘴里说着喜欢,说着想念,却也只是将自己紧紧抱着,一举一动,都是冯瑾不曾感受过的珍视。
嫉妒,让他几欲落泪,嘴里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听着门口有了微微响动,才略略挣开风礼然,“殿下,我再去倒杯酒。”
“好,等你!”风礼然淡笑着松手,仰躺在榻上喘着粗气。冯瑾下了榻,回头灿然一笑,“殿下不要偷看。”说完便将屏风拉开,挡住自己去向,其实,是闪身钻进了床底下。
他晓得这寝殿里一片狼藉,齐昊进了来便知道方才发生过什么。他就是要他嫉妒,要他难受,凭什么他轻轻松松就能拥有一切,这本就不公平,他得知道,风礼然,不会属于他一个人。永远不会!
而被自己下了药的风礼然,定不会放齐昊离开,他等着看,他们如何收场!
……
“殿下?”齐昊被侍卫放了进来,还收获了几个关切同情的眼神,心内十分不解,站在门口,有些紧张,朝里面唤了一声。
下午听见的那句话,他回屋想了许久,却不见多愤怒,反而,有一丝窃喜,风礼然是不是也喜欢他?
收到传信说风礼然约他来见,他挣扎了许久,还是来了,因为他忍不住心里的悸动。他知道这人花名在外,可他见到的样子,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他总忍不住在想,也许,他们可以定下来?他过去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从今往后,他们能好好在一块。
这是他放在心里许久的人,只要这人心里有他,他什么都是可以不在乎的。
可他等了许久,里头也没有动静,静谧的他以为,里头根本没有人,直到耳尖地听到一声低唤,“小昊!”齐昊一下红了脸,紧张地大口呼吸,往里头走,越过屏风,见到了一地凌乱的衣物,而风礼然就坐在榻边,身上一件衣服没有,眼神迷离。瞧着他,歪着头,温柔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