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42)
“乖崽崽,我有点冷。”碧泽往松霖最温暖的腿心抚摸,眯起眼睛亲松霖颈侧,“你要暖我。”
松霖被碧泽抱着往下躺,轻易地被挑起情欲,乖顺地展开身体。他解开自己的衣衫,胸膛小腹上落着之前被洒入的花瓣,染着他体温,也为松霖染上香气。
碧泽低头含住他的乳粒吮吸时便尝到了那暖香,他一面嘬舔,一面把蛇尾挤进了湿暖后穴。
松霖轻轻地喘,挺胸把自己往碧泽嘴里送,他看见碧泽的长发掠过一朵粉红莲花连同荷叶,沾染上露水。
小舟轻轻摇曳着,他们一同躺着,像躺在了一场瑰丽的梦里。
“像一场美梦……碧泽。”松霖弯着眼睛笑,露出情事里特有的迷乱神色。
碧泽完全变作蛇形,松霖大胆坦然地张开双腿,后穴湿淋淋地含着蛇尾,被磨蹭到敏感处时十指抓紧,腰身向上挺起,放浪无所忌惮地呻吟求欢。
“啊……”松霖难耐地抓紧了一朵荷花,抓破了花瓣,流了满手的香。
鳞片与夜色湖水一样凉,又很快被情欲中的松霖捂暖。长着肉刺的,非人的蛇茎进入湿暖处,抽插磨弄,让肉穴染上艳红颜色。
露天旷野,星河映照,莲香浮动。松霖就躺在小舟里与蛇交欢。错乱而理所当然,呻吟肆无忌惮。混杂莲叶被风吹出的叶片拍打声。
大蛇在他身上抽插。小舟满载春情,波光潋滟,晃荡着在星夜与莲花间穿行。
高潮漫长而欢愉,松霖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小腿悬在船舷外,脚趾划破水面,带出一圈圈涟漪。蛇茎依旧动作,就着高潮余韵进入下一场性事,不断地堆叠快感,累积高潮,好像无休无止……
小舟任意前行,无方向地漂泊。松霖躺在星夜里,随着小舟晃荡,好像一无所有,又好像一下拥有了整片湖泊,整片旷野,整片星河,与心上人。
今晚睡花坛。
第71章
松霖也学了碧泽一点懒散做派,靠在小榻上看文书,衣服也松散。碧泽挨着小榻坐在地上,松霖一条腿垂下,正放在他怀里。
碧泽近来学着给木雕上色,有些颜料如靛青色紫色,宝石研磨而制,颇为昂贵,被碧泽不要钱似的用,颇为败家。
有点痒,松霖偏头去看,原来是碧泽拿着画笔在他脚背上画了朵小花。做着幼稚的事,碧泽脸上还是一贯的没表情,落笔时才有些认真神色——又画了朵颜色不一样的。
“都要画满了。”松霖等他画完才动动脚,洁白脚背上每种颜色的花都有一朵,“怎么不画点别的呢。”
“唔,什么别的?”
“比如……”松霖俯下身接过他手里的画笔,“这个?”
碧泽看他在自己脚踝上落笔,几笔勾勒出形状,黑色,紫色,青色,黄色,和一双碧绿眼睛——一条盘绕的蛇。
有些地方松霖自己不好画,碧泽便捧着他脚帮他描几笔。没一会儿,松霖脚踝便被一条懒洋洋又露着尖牙有点凶的蛇环住。颜料未干,颜色多鲜艳,栩栩如生,蛇的脑袋好似搭在他踝骨上,松霖看一会儿,越觉得可爱。
“画它做什么?”碧泽并不能看出可爱,不大明白松霖画一个自己模样的小蛇做什么,“我就在这儿。”
松霖笑了一声:“你可不能变成这么小天天盘在我身上。”
话音落,于是,松霖被大蛇缠绕住身子剥了衣服压在榻上亲吻交缠。
一番淫乱嬉戏玩闹,高低呻吟浪叫,自不必再提。
松霖脖颈间情欲潮红未消退,身上很有些不深的齿痕。他趴在小榻上,慢慢喝水,道:“最近集市上有不少新鲜李子,有一种血李,很甜,明天买一点?”
碧泽裸着上半身,蛇尾巴拍了拍小榻,点点应好,又道:“都没有你甜。”
松霖差点呛水,回头问:“什么啊——你在哪学的这话?”
“《哄妻真言》,”碧泽神色无辜,坦荡荡并不觉得羞耻,“看了都说好,听了都欢喜。”
碧泽凑近一点,看着他眼睛问:“你欢喜吗?”
“啊……”松霖一时不知怎么应,索性挨过去亲他嘴唇,占着他舌头叫他不能说话。
等黏黏糊糊地吻了好一会儿,便忘了那什么真言了。结果又情欲上头白日又宣淫,蛇那物件里有骨头,是肏他多久都肏得,松霖却经不住,装了一屁股蛇精给他舔,淫液混着蛇精滴在地上一小滩。
纵情纵欲过后,碧泽倒是懒洋洋地躺在小榻上要睡不睡。松霖却还要接着处理公务,潦草擦拭了腿间黏腻,又拿起笔写写算算。
室内一时静谧安宁,带着点未散的情欲气息,发酵成脉脉柔情,绵绵爱意。
碧泽打了个哈欠,忽道:“莓子该熟了。”
野莓,树莓,蛇莓,都可叫做莓子。这里没有莓子,需得往南,温暖潮湿些的地方。松霖写字的手顿住,他知道,碧泽兴许有点想他的深山。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碧泽眯起眼睛就想打个盹。忽听得松霖叫他:“碧泽……”
碧泽应一声,侧头看向松霖。松霖一只手撑着额角,嘴角漫起一点笑意,慢慢道:
“等我到三十岁好不好……碧泽,那时我便辞官,我们一起回山里,想吃多少莓子都可以。”
碧泽定定地看他,碧绿湖泊装在眼睛里,他说:“不必将就我,你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我会陪你。”
这蛇怎么总纵容他呢,直白又坦率,这样纵容他。松霖握紧了手里毛笔,复又松开,摇摇头,又笑道:“我乐意的——我就想在你身边。碧泽,你不用学什么真言,你随便哄哄我、亲亲我,我都很欢喜。”
松霖从前太贪,总想兼得,又过分倔强,不肯屈服。而今得了蛇妖许多偏爱与纵容,便自愿收敛爪牙,放弃些别的。
碧泽依旧一眨不眨地看他,忽然朝他张开双臂。松霖愣一下,随即走过去,被抱了个满怀。
碧泽托着他屁股往上一点,张嘴含住了他乳粒,轻轻啃咬,又重重吮吸。再放开时便红艳艳饱满一颗。碧泽看一会儿,又含进嘴里吮。
松霖带着鼻音喘,又被揉臀肉,不由自主有点湿,淌了点淫液。但碧泽只是含着他乳尖,并不弄他,松霖便软着腰肢和声音问:“做什么?”
“吃莓子。”碧泽含着乳尖,答得含糊。
松霖反应了一下,才意会,蛇妖在把他乳尖当莓子吃。松霖忍不住笑,又柔情泛滥,恨不能化在他身上,只把胸膛往前挺,把自己真做了佳肴美味往蛇妖嘴里送。
第72章 生活片段之三
夏日炎炎,碧泽和十四五岁的少泽在山溪里洗澡玩水。
一块大石头,半边在水下,半边在水上,碧泽就趴在这块石头上,慵懒的用尾巴拍水。少泽自小就在这条山溪里玩的,无师自通学会了游泳。他就在碧泽旁边游来游去,不时完全把自己淹到水里,咕噜咕噜地吐些气泡。
偶尔他在水下太久,碧泽的蛇尾巴就缠着他腰身把他脑袋托出水面。
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投下一片一片的光斑,水面波光粼粼,浮着一大层金色光。蛇尾拨动溪水发出声音,和婉转鸟啼一起入少泽的耳。
碧泽生着些鳞片的背,优美,藏着力量。承接了水面反射的波光,像天生地长纯粹美丽的玉石,熠熠发光。少泽抹一把额上湿发,露出光洁额头和明亮双眼。他想起刚刚在水下看到的,被水波荡漾开,亮得晃眼的碧泽背影,与水上看起来不大相同,只是依旧美丽,像是梦里才能想象出的美丽。
连水面上的倒影都是好看的,少泽看了好久,又突然去追水下碧泽的尾巴尖,像一只活泼顽皮的翠鸟。尾巴尖总在被抓住的前一刻轻巧地滑开,少泽乐此不疲,玩够了才想起小老虎也是这样跳来跳去玩母老虎的尾巴。
少泽笑着,坐在岸边休息,坦荡荡地赤裸身体。一直追不到的尾巴这时候自己入了怀,轻轻地放到了他膝上。少泽猛然抓住咬了一口,势头做得凶,下口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