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豪门植物人冲喜之后[穿书](74)
一次梦游,他弯身在翻垃圾桶。
深度洁癖的沈郁生非但不介意,反而用整个手掌紧紧包裹住他的手将他带走。
清醒后,他问沈郁生:“翻过垃圾桶的手,你也能握得下去?”
沈郁生动动喉结,暗哑的嗓音传到林景澄耳边:“不仅握了,还想亲。甚至想做些……更过分的事。”
林景澄脑热羞赧,推开沈郁生:“前男友不来找我了,我们不用装下去了。”
沈郁生笑,神色认真地对上林景澄的眼:“没想和你假装,一开始我就是认真的。”
【我贪恋你的手,然后贪恋整个你。】
※手控洁癖又事儿逼,骚话超多的影帝攻 x 冷漠孤僻还梦游,怕听骚话的入殓师受,反正一个很骚,一个怕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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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古代番外·下
又两个月过去,期间每回今淼休沐, 霍鑫泓总用各种蹩脚的借口“想带你游览绛勒镇”“想探讨中原文化”邀他一同外出游玩。
“我说, 你好歹是可汗身边的人,老往别国跑合适吗?”
这日两人约在一家茶馆中, 今淼见他准备了文房四宝, 调侃道:
“怎么好像整天不忙正事?”
霍鑫泓似是而非答道:“我的正事就在这里,淼淼可以教我作画吗?”
“你想画什么?”
一看就知他买来的都是上等纸墨, 今淼心思却不在这里,沉声问:
“若我教你丹青, 你可以对我说一句实话吗?”
磨墨的手一顿, 霍鑫泓表情没有变化,只抬眼问:
“我一直以来对你说的都是实话。”
“但不是所有。”
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今淼铺开一张宣纸,单刀直入:
“三天前的晚上,我看到你和严将军碰面, 在营中。”
主将与他国勾结, 这个罪名太重, 今淼不敢轻举妄动, 考虑先探探霍鑫泓的口风。
久久没等到他的答案,今淼本能退后一步,眼神顷刻冷到冰点:
“你说过只要太后和可汗在位,偃宁必定会是大缙的盟友, 这么说是偃宁要变天, 还是你们的摄政王改变主意了?”
不愿相信严将军会通敌, 今淼咬紧牙关,爹辛苦守了十多年的地方,怎能……
“不该这么早对你说,不过你迟早会知晓,可汗已与成王洽商一致,五年内,偃宁不会与大缙为敌,并会出兵替大缙抗击仁乌族和洛阴族。”
纵使猜测到今淼的反应,霍鑫泓在面对他的怒目时,心中难免一痛:
“你或许会问,为什么是成王而非皇帝,因为成王已联合起义的农民军,叛军马上就要从西南攻向京城,大将正是你爹。严将军也知道此事,与周遭守城将军商量过,拒向京城派援兵。”
今淼失声喊:“怎么可能?!”
“不出一个月,事情就会见分晓。今家在京城的亲眷,在两天内会被秘密护送到黑水城,你很快能收到你娘亲和其他家眷的来信。”
知道他一时半会接受不来,霍鑫泓上前一步,缓声安抚道:
“以上每一句都是真话,但你千万不要宣扬开去,不然对你不利,这里对你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
仿佛全身血涌上头顶,今淼刹那间领会,之前霍鑫泓句句暗示,偏偏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
“我想自己静静。”
背过身,今淼一手捂住眼睛,哑声道:
“不要跟过来。”
自己的爹一下子从受人尊敬的当朝元老变成叛军大将,今淼脑子里乱哄哄,他该留在这里?还是该辞官远走?
以染病为由,今淼把自己关在房内两天,谁也不见。
“贤侄,身体无碍?”
第三日中午,严将军敲响他的房门,压低声道:
“有个地方,想带你去看看。”
沉默换上便服,今淼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开门,见严将军同样身穿便装,还背了一个小包袱,示意他跟来。
两人来到大营西边一处偏僻的荒地,今淼见立着的一块块木牌,全是简易的生辰姓名,足足有百来块,震撼不已:
“这是?”
“左边是三年前水灾,兵士里亡故亲族的衣冠冢;右边是两年前饥荒去世的。”
放下包袱,严将军取出里面的元宝蜡烛,放在土坑里燃着,神情严肃:
“这些年,皇太后和九千岁坐拥大权,皇上听信谗言,苛捐杂税,民不聊生。那边的坟头,是蔡副尉的老母,因所有粮食被征收作沿福税,被活活饿死家中,三天才被发现;还有无数兵士家中老弱,几乎没几人能撑过连年天灾。”
望着燃烧的火堆,严将军背影显得越发沧桑,嘶哑道:
“贤侄可知道,这几年灾祸,送往边境的军粮在途中被克扣,到兵士手上,只剩不到一半。可皇上竟因幕后主使是国舅爷,对此事不闻不问,置边关将士生死于不顾。前两年,还是昭阳公主——当时偃宁国的皇后私下命人把粮食扔过河对岸,城里的百姓才不至于全饿死。”
撑起身,严将军转过身,眼中满是疲惫:
“这些兵士背井离乡,无非求一家能过得安稳,君主却没有保护他们的亲人,凭什么要他们舍命保护他的疆土?”
他说的事今淼早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形势严峻到这个地步……
那日回到大营,今淼果然收到娘亲的来信,信上写的与霍鑫泓所言分毫不差。
今老将军投入叛军的消息没多久也传到边境,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军令,命严将军押送“叛军”今淼回京城。
“贤侄,别担心。”
将今淼拉到一边,严将军目光阴沉瞥了一眼被拿下的传令官,向亲兵做了个手势:
“我与崔仑已安排妥当,你暂去偃宁国避一阵子,王、霍公子会接应你。”
故意忽略他说漏嘴的字眼,今淼默默收拾好行囊,在营内兵士的掩护下,顺利到达与霍鑫泓约定的地点。
“淼淼,你还好吗?”
几天不见,霍鑫泓这回穿着偃宁族服饰,头戴灰狐裘帽,身披墨黑长袍,显得威风凛凛,他远远望见今淼的马匹便下马上前:
“我给你准备了全羊宴。”
今淼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有劳王爷。”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疏离,霍鑫泓握紧拳头,向他伸出手,沉声道:
“你不必如此,我们到马车里说。”
踏进马车,今淼方发现这人确实是用心,车上不仅铺上柔软的兽皮与迎枕,还备上两碟糕点和马奶酒,内里点着的是今淼爱用的紫檀香,他抿了抿嘴,终究是软了心:
“说吧。”
“偃宁国内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与大缙结盟,也有不少想着趁乱分一杯羹,如果不是上回你在路边救下我,两国现时恐已开战。”
似是怕他不信,霍鑫泓握住今淼的手,放入自己衣襟中:
“为了扫平这些势力,我屡次九死一生,却还被人污蔑打算借机攻打大缙。”
掌心触到温热的皮肤,今淼的手颤了颤,在距离霍鑫泓心脏不到一寸处,有一道刚愈合的长疤痕,发现这人时的一幕幕再度掠过眼前。
若是刀再偏些许……
“对不起。”
强有力的心跳自手心传来,今淼感到车内温度渐渐升高,让他两颊绯红一片;那人的胸膛结实柔软,他刚要抽回手,不料霍鑫泓忽而倾身上前,飞快在他酒窝啄了一口。
“你……登徒子……”
顾虑着他身上的伤,今淼不好对他动手,只忿忿抽出手,象征性地挪远了些:
“就算同为男子,也不能罔顾礼法。”
“这里是偃宁国,我也不是纯粹的大缙人,为什么要顾忌那些东西?”
大方挨近了些,霍鑫泓一手将他堵在车厢角落,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目光炯炯,一本正经道:
“在偃宁,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在一起。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说,我不会强抢良家公子。”
被他气笑了,今淼偏过头,斜眼问:
“什么良家公子……从哪学来的?”
“就……”
霍鑫泓正要解释,车外响起随从的声音:
“两位主上,到了。”
摄政王的宫殿比远看时还要宏伟,从大门迈进,沿路巡逻的偃宁士兵纷纷向二人行礼。
今淼没料到的是,里面竟有十间装饰成大缙宫廷式样的屋子,木雕拔步床、刺绣屏风、墨香浓郁的藏书阁……
“还喜欢吗?”
看着他乌亮的眼眸,霍鑫泓心底似化开一样,大胆牵住他的手:
“这里是当初跟我娘一起到偃宁的大缙官员设计的,希望你会住得惯。”
“很喜欢。”
自幼生活从简,今淼不是什么娇贵的公子哥,倒是被墙上一柄木剑吸引去目光:
“看着有点眼熟……”
没想到他眼这么尖,霍鑫泓面露窘迫,伸手要阻挠:“等等!”
“这是我的剑,”
眼明手快先一步取下,今淼果然看见剑柄上歪歪扭扭刻了一个“淼”字,讶异问:
“怎么来的?”
“偷、偷来的。”
明明对外是雷厉风行的摄政王,在面对今淼时,霍鑫泓却心虚得似被抓到辫子的学童,硬着头皮妄图蒙混过关:
“我带你去看别的地方。”
“堂堂王爷,转移话题的功夫真不行!”
为其他事烦恼了几天,今淼难得眼露笑意,躲开他的手,不依不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