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豪门植物人冲喜之后[穿书](52)
“我给过他们机会。”
垂下眼,霍鑫泓压下眸中的阴鸷,又哑声说:
“下次要及时跟我说。”
“知道啦。”
那天晚上,今淼被霍鑫泓轻搂在怀中,两人十指紧扣;那人捧起他的手指,虔诚抵在唇边,没有半点杂念,只是闭上眼爱惜地反复亲吻,神情让人想起曾被抛弃的大型犬。
瞳孔蒙上一层雾气,今淼合上眼,深吸一口气,吻了吻他的耳朵:
“令你不安的到底是什么?”
亲吻手指的动作僵住,霍鑫泓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缓缓抬起头,对上今淼清澈如水的眼眸,那人的声音清脆动听,像甘霖落在枯竭的土地:
“可以告诉我吗?”
“你知道回光返照吗?”
将他轻拥入怀中,霍鑫泓将下颚枕在他的发顶,冰蓝的眼眸出神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又或者应该说是濒死体验。”
在车祸发生后,霍鑫泓能清晰意识到自己是怎么被抬上救护车,送入急救室,他甚至记得手术刀是怎么处理他的伤口。
他以为是麻醉的药效,以致他产生了不应当有的幻觉,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的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
那里面也有一个今淼……
“我看到我自己做了很多坏事。”
始终不愿细说在梦里看到什么,霍鑫泓从小接受的是科学教育,他可以找出一万个合理解释的理由;唯一让他介意的是,梦里有些事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他的真实想法:
“事实上,我有很多想法,说出来你一定会被吓到,怎么会有这种人。”
“那你说说看。”
难道他一直压抑着自己?今淼心里微微刺痛,扣住他的手:
“我只听,什么也不说,如果你介意,我保证明天就忘掉。”
怔怔看着两人的尾指勾在一起,霍鑫泓心脏不受控制般狂跳,眉头紧皱,屋内一时只能听见时钟秒针嘀嗒作响。
“我曾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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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鑫泓:其实我最不安的地方就是,我除了钱什么也没有,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今淼:瞎说什么大实话
(因为怕被锁所以早点放出来_(:з」∠)_然后果然被锁了,我已经被逼得疯了,修文修得快没激情)
不可以写的部分自寻专栏
第43章
“我可怕吗?”
握住今淼的手, 霍鑫泓不敢用力, 第一次对人坦白心里种种阴暗的念头, 像是负重的旅人卸下包袱,松了一口气之余, 又生起忐忑:
“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没那么好。”
默默低下头,今淼沉浸在冲击中久久不能回过神, 不是因为了解到霍鑫泓的真实想法, 而他口中提到的梦。
竟会有这种离奇的事……
“我只知道,你说喜欢我。”
竭力定了定神,今淼嘴角漾起一个笑, 清澈乌亮的眼眸似是倒映着银河:
“这就够了, 对我而言, 你是最好的, 不准反驳。”
强烈的感情在胸膛里横冲直撞, 霍鑫泓多年来立起的铜墙铁壁, 似乎在今淼面前全不堪一击,一溃千里, 深蓝的眼眸中波涛汹涌:
“哪怕你知道我会对你做很过分的事?我想把你……”
“这个可以请你再酌量一下嘛。”
佯装委屈挨在他怀里, 今淼的指尖在他的手腕上轻点, 像只顽皮的小猫用尾巴尖轻扫过:
“毕竟孩子在看着。”
贴着两人睡的泓宝宝:喵?
霍鑫泓:……那可不可以理解成, 孩子不在就可以为所欲为?Get!
“虽然有点突然, 过两天你愿意陪我去趟法国吗?”
揉了揉他的头发, 霍鑫泓垂下眼帘, 轻声问:
“不过得提前说句抱歉,可能陪你游玩的时间不多,我要到那边谈两个项目,另外去见见谢婉筠和Phil,这次的事故想跟他们当面聊。”
“好啊,我还没出过国。”
登时想起些什么,今淼猛地扯住他的衣袖,失声喊道:
“我的护照和签证……”
“上次律师陪你去录指纹,早给你办好了。”
这么粗心,早知道趁他迷糊的时候顺路去登记,霍鑫泓收起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睡吧,明天要收拾东西。”
其实在帕芬的事故发生后,谢婉筠第一时间联系过他,电话里对他诚恳道歉,保证会配合霍鑫泓的一切处理方案,请求他的原谅。
说到底她也没法管那么细,今淼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当下就爽快把话说开了。
想到第一次跟霍鑫泓一起出国,今淼兴奋得整晚睡不着,又不好打扰他休息,拼命忍耐到东方发白,才顶着一对黑眼圈给程煜发讯息问行程。
“你呀,”
跟个小孩子一样,霍鑫泓怎么会不知道身边人基本上没怎么睡,无奈道:
“随便逛逛,不用非得去什么地方,将来我们会有很多机会一起出去。”
那是因为你去过太多次了,今淼刚想反驳,外面的保镖进来请示正在吃早餐的两人:
“老板,有一位今先生和今太太来拜访,说是淼少爷的父母亲。”
“你想见他们么?”
没想到今父今母竟敢找到这里,霍鑫泓眼底隐隐升起怒意,听见今淼说:
“最后这一次吧。”
霍鑫泓沉下脸:“好,我陪你。”
“小淼!霍、霍先生……”
一见到两人,今父今母立刻互相搀扶着从沙发上站起,两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多岁;他们均双目红肿,今父的脸色疲惫不堪,今母眼角泪痕未干,让人怀疑会不会随时支撑不住。
“有什么事吗?”
平静在两人对面坐下,今淼握住霍鑫泓的手,淡淡开口:
“如果是生意的事,我们恐怕无能为力。”
今父今母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看向霍鑫泓,像是垂死挣扎时好不容易挣扎抓到一块浮木,又被大浪迎头卷来。
“那,昨天扬波是不是来找过你?你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去求他们帮忙是今家三人共同商量的意思,今父今母初时还有点拉不下脸,于是今扬波自告奋勇,说要尝试说服今淼顶替公司法人,此时两人眼中藏不住绝望:
“爸妈知道要求是很过分,但我们真的不想坐牢,你没必要对扬波那样。”
听今扬波计划装可怜博取今淼的同情,还会给他道歉,那时今父今母只感到没白养这个儿子,能屈能伸,不是亲生比亲生好一百倍。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不问他对我做了什么事?”
因骆斌昨天那么说,今淼没细问后续,直视两人的双眼:
“我没有参与到你们的生意,得的好处也没有今扬波多,怎么需要背锅才想到我姓今?”
被他揶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金志涛嘴唇哆嗦,一个字说不出来;今母肩膀抖了抖,两手紧紧拽住丈夫的衣服,颤声开口:
“爸妈错了,可以吗?是爸妈不好,让你早年受了那么多苦,爸妈心里也不好受啊!可扬波他又有什么错?”
昨天今父今母中午时送今扬波出门明明满怀信心,其后心情则是大起大落得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先是等了一下午都没等到儿子的“喜讯”,两人还自我安慰或许是兄弟俩在叙旧;到越来越晚,两人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纠结该不该上门找今淼问清楚,忽然听见有人摁响门铃。
以为今扬波终于回来,两人欢天喜地开门,眼前一幕几近让今母当场晕过去:
今扬波身上裹着几片破布,像垃圾一样被丢在门口,身上的伤让人不忍直视。
“他没错?!随便吧。”
用力搂紧今淼,霍鑫泓眼里杀意毕现,声音像寒冰一样冷彻入骨:
“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话音一落,骆斌从门外进来,把一叠资料摊开在今父今母面前,沉声开口:
“这是今扬波从黑市购买非法药物、以及他雇来小混混谋害淼少爷的铁证。”
“不、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哪怕白纸黑字的证据就摆在面前,今父今母依然不愿意相信,今扬波明明是两人按贵公子的标准精心培养,不可能会跟这些事牵扯上,哭喊着辩解:
“小淼你有时太容易一惊一乍,像刚来的时候,扬波跟你玩,你却以为他在跟你吵架,还动手打人,他只是开玩笑。”
“开玩笑?”
目光冷得让今父今母背后发凉,霍鑫泓表情看上去波澜不惊,不知为何周遭的空气却压抑得让人说不出话:
“你看今先生昨晚的样子不就明白了?若是开玩笑,你们找来这里的意图是?”
不理会脸色煞白的两人,他给骆斌递了个眼神,后者掏出录音笔,里面清晰传来:
“看到那边的仓库了没,我安排了好多你喜欢的‘兄弟’陪你,你喝的咖啡里有助兴的东西,花了我好大功夫才弄来。不知道霍大少看没看过,他的娇夫还有这一面。”
“哪怕你说什么都没人会信,谁会信一个为了药出来卖的瘾君子?”
……
“这是银行卡,按照法律规定,我每个月会往里面汇六百元赡养费。”
将一个信封推到两人面前,今淼意外的是自己心中毫无波动,包括原主对亲生父母爱恨交加的感情,仿佛黎明前的雾水,被阳光照得无影无踪:
“请你们离开。”
原主和今扬波都是成年人,单纯发泄恶意和无心玩笑,年过半百的今父今母真会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