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向死而生(6)
莫音和没有来过这里,时釉白更是不可能会来这种地方。莫音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现在倒是真的好奇冯庄想要做什么了。
在原世界线里冯庄只是出现了那么一会儿,和世界线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强。
出乎意料地,冯庄带他去吃甜品。
一时间莫音和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把他真的当作小孩子了吗?不过现在时釉白的确就是一个痴儿,和小孩也没有什么区别。
过了一会儿,冯庄带着莫音和进到背街里一家及其偏僻的小店里。
冯庄看着小傻子就这样跟着他向前走,既不问去处,也不问缘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有些闷闷地。
这个小傻子。
莫音和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着小小店铺。
一般来说,背街的东西都不怎么干净,无论是店面还是菜品。所以冯庄带他来这里他是很怀疑的。
但是现在看来,冯庄不是想要捉弄他。
这家店很小,说是巴掌之地都不为过。然后却与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
冯庄与老板娘打了一个招呼,看着脸上常常带着嘲讽地冯庄对着他人淡淡一笑,也是足够地稀奇了。
这家店大部分家具都是实木的,色调偏暗。黄色的光打在沙发上,显得慵懒而温和。
从进入店里,莫音和就闻到了甜甜的味道。不是很浓郁的蛋糕香味,就是那么淡淡的,却十分香甜的味道。
一时间,莫音和都有些期待了。
阿胖看着莫音和亮晶晶的眼睛,不由得闭眼想要向天一嚎。
阿胖不止一次怀疑,莫音和对于生命的眷恋,写作对生命的眷恋,读作对美食的热爱。
第7章 深渊之家·六
就在甜点上桌的时候,莫音和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见来电显示,莫音和蓦地心中一惊。
时釉白是个即使生病了都不会对父母撒娇一句话的傻孩子,所以莫音和根本做不出强留时家父母的行为,只能是用其他的手段留住时家的父母了。
这一次,莫音和借助了阿胖的力量,让时父时母的那班飞机故障了,按理来说,那班飞机无论如何都是无法飞行的。只要改签或者是返回,莫音和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所以这一通电话是为了什么?
冯庄只看见小傻子顿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他从他的动作里看出了他有些不情不愿的意味。
这时候冯庄竟是有些恶意地想,该不是何然打电话来了吧?
要是让何然看见此时小傻子的模样,或许何然就不会在追着小傻子不放,这样小傻子也不会被伤害了。
就在冯庄不无恶意地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愣住了。
不对啊,明明何然是他多年的好友,小傻子不过今日才算是多说两句话,为什么会就这样突然对何然的做法开始感到不舒服了?一想到小傻子以后会被何然骗的团团转,冯庄心中就止不住地一阵不舒服。
这应该是对于弱者的同情吧,冯庄皱眉看着迟迟才接了电话的莫音和。
不仅仅是对于弱者的同情,或许还是因为小傻子那双不沾世事的眼睛吧。现在,就是有些小孩眼中都能看到一些不堪的丑恶情绪,已经很少能够看见若小傻子一般的似星空璀璨的眸子了。
虽然那双眸大多时候都是灰沉而沉寂的,但正因如此,在见到这双眸亮起时,才别样的耀眼动人。
莫音和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人从他的一双眼睛能看出那么多的东西。若是他知道,他肯定只会更加的嗤之以鼻。
因为莫音和看过时釉白的那双眼睛,那双真正不染一丝尘埃的眼睛。
纵是他这样的人,也敢说很难看见过一双如此美丽而干净的眼睛。
若他不是时釉白,若他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其他的人,莫音和都敢说,他会尽自己一切努力,保护好这双眼睛的主-人。
莫音和这样想并非他觉得自己多么高尚,他只不过在维护自己内心中还残余的善良罢了。若他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时釉白,莫音和并不觉得那是负担,只会觉得那是一种恩赐。
这种恩赐便是提醒他,他内心中的善良还有残余。守护住了时釉白,就像是守护住了他内心的善良。
只可惜,他不是旁人,他正是时釉白。
但是,毁了这双眼睛主-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们,即使是冯庄,即使他没有直接参与到这个过程中来,可他却摆脱不了间接凶手的身份。
他们觉得时釉白的眸子有多漂亮,那么这双眼眸熄灭之时,他们便有多残忍。
冯庄尽量地想让自己的目光看起来很和蔼,但其实现实却并不是这样。
他越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和蔼,在旁人眼中,他的目光便有多贪-婪。贪婪地移不开眼,即使知道眼前人只是一个痴儿,明明知道他是何然狩猎的对象,明明知道他是时家的小公子,明明知道与他亲近得不到好处不说还会沾染上麻烦。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就在这时,冯庄的心忽然向下一坠,难言的心慌堵得他难受不已。
小傻子哭了。
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嘤嘤哭泣,就仅仅是坐在那,睁大了他原本那双漂亮的眼睛,然后眼泪便大滴大滴往下落。
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甚至不仔细看着他,都不知道他是在哭泣。
可就是这样无声的哭泣,那一滴滴砸在心上的眼泪,让冯庄蓦地感受到了漫天的悲伤,那种悲伤不仅仅在小傻子的眼睛里,甚至还已经弥漫在了空气中。
发生了什么?何然那混蛋在这个时候摊牌了?
冯庄已经顾不得自己心中想得想法有多么的胳膊肘向外拐了,只是脑子中就是无法抑制地跑出了这些观点。
就在冯庄心中抽动却不忍开口问时釉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放在小桌上的手机一个震动,发来一条消息,冯庄只是习惯性地看了一眼,便已经愣住了。
“时家夫妇海上坠机。”
就那么短短几个字,像是在冯庄的心上狠狠地敲击着,让他脑子发懵,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死死盯着那几个短短的字,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冯庄是冯家的下一任继承人,即使冯家产业只与何家相仿,但是却是实打实的老牌产业,在内业口碑也不错,也无需依靠其他的家族,与全家是真正的合作关系,而没有任何的依附关系
不仅如此,冯家自也有自己的渠道去了解业内的各种动态。虽说知晓得不是那么详细,但是还是能比其他人早一步得到消息。
冯庄看着此时眼泪虽然已经不再大滴大滴向下砸的时釉白,但看着他此时呆呆的样子,一时间竟是心疼不已。
他蓦地站起来,椅子都被他剧-烈的动作弄的砰砰直响,也顾不得店主奇怪的目光,走到莫音和的身边,然后不知所措的坐下。
要说他冯大少什么时候狼狈过,那就还真是非今天莫属了。平日里那种呼风唤雨的痞气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傻子,想了想,一咬牙,坐在莫音和的身边,然后一把抱住了莫音和。
不过抱住之前冯庄都对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但是没有想到,却是抱住了如此一具单薄的身躯。但就是这身躯如此单薄,他的体温却透过衣服,让冯庄感觉到了炙热。
这个时候别说是冯庄,就连莫音和自己都呆了。
他不是真正的时釉白,自然也没有伤心得失去神志,虽然他掉眼泪时候的悲伤,也当然不是伪装的。
莫音和此时才发现,针对时家的阴谋此时正式铺开了。
无论时父时母做出了怎样的选择,都躲不开这一劫。
明明已经不是那架飞机了,却还是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他还以为冯庄会嘲讽他,多大的男人了还掉眼泪,却没想到冯庄会这样做。真是,小孩子的心真是猜不透啊。
不过莫音和也没有挣扎,就任着冯庄抱着。
……
待到时釉白回家,那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此时时家人都聚集在时家,而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时家人刚刚聚齐不久。
管家打开的门,时渊跟在管家身后,他大概知道是谁回来了。
之前时渊联系时釉白的班主任,得知他请了病假,然后再联系了医务室却得知没有时釉白这一号人的时候,时渊大概就已经猜到了时釉白逃了课。他可从不知道时釉白竟然还会有逃课的一天。
随后只能打时釉白的电话,却也没有抱希望他会接电话,却是意外联系上了。
虽然时渊对时釉白没有多少亲情可言,可是他是少数知道时釉白情况的人。他知道时釉白对他没有威胁,自也不会亏待他,更何况,他对他的父母曾做过的承诺。
他曾跪在他们面前,面对列祖列宗发誓,一辈子都不会伤害他,不会亏待他,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时家产业就此断绝。
想到此,时渊不由得冷笑一声。
我的好弟弟,我怎么可能会亏待你。
时渊在打开门前设想过各种情况,却一种也不是眼前这种。
打开门,只见冯庄横抱着时釉白,动作间皆是轻柔。
他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冯家少爷竟和时釉白关系那么好了。
还没等时渊开口,冯庄就对时渊点点头,然后轻声道:“他哭累了,睡着了。我感觉他似乎还有些发烧。”最开始拥住了时釉白他还震惊于这副身躯带给他的感觉,都有些舍不得放手,但是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不对了。人的体温可没有那么高,这小家伙发烧了。
说罢,冯庄便将时釉白交给了时渊,似是不舍得弄醒他,动作间皆是小心翼翼。
时渊自是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面上无波无澜,却是已经决定立马去调查时釉白在平时的学习生活中到底是怎样的。
接过时釉白,时渊才发现他这个弟弟竟然是那么的轻,不过他看起来也小,十七岁的孩子看着才十五六岁。也不是营养不良,即使吃了那么多东西,也不见他爱动,可就是那么瘦瘦小小的。
抱在怀里的孩子小小的,脸上还有泪痕,眼睛明显看得出来已经肿了,小脸红扑扑的。
怀中是一片滚烫,果然是发烧了。
时渊对冯庄道谢,明明对自己的弟弟没什么太多的感情,不过似是受到了冯庄态度的影响,他也不由得放低了声音,随后对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便心领神会,向冯庄道谢后将他送走了。
时渊看着冯庄一步三回头,明明已经回到了时家,却像是担心时家人对他不好似的,脸上却是带着忧色。
时渊低头看着这个在睡梦中老老实实的弟弟,心下奇怪。
为什么这个小傻子会这么招人疼呢?爸爸妈妈是这样,一个冯家外人也是这样,据一些莫名的传言何家的何然也是这样。
先不说外人到底是带着什么样心思对他这个弟弟好的,首先他自己的父母,就如此差别对待家里的孩子。
这时釉白,到底是有着怎样的魔力?
时渊低头,细细看着时釉白的睡眼,似是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着他的弟弟一般。将他放在沙发上,然后僵硬地摸了摸他那红扑扑的脸。
待到家庭医生赶来,时渊才似是有些舍不得地放开时釉白的脸蛋。
啧,软软的,热热的。
时渊看着自己的指尖,不由得这样想到。
第8章 深渊之家·七
莫音和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大概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他的意识没有随他一起沉睡过去,只是会发烧这样的事莫音和自己都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