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宁:……
杭宁试图找补,“或许……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我是开玩笑的。”
白凌画:“你当我傻,我艺术类一本,靠自己脑子考的。”
杭宁认真观察白凌画的神色,他觉得以白凌画的精神世界之广袤,对于穿越这种事情的接受程度和信任程度都是最高级别,现在再想糊弄白凌画,已经不太可能了。
白凌画发现杭宁正在对着自己认真思索,立即警惕了起来。他连着后退两步,质问的时候还不忘压低声音。
白凌画:“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让宗溟来灭我的口吧?我忍辱负重跟在你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做人、做穿越人也得讲良心是不是?我为‘宗杭’卖过命,我为‘宗杭’流过血,你们不能卸磨杀人!主要是杀人这事儿它犯法,不管你们俩是从哪儿来的,也都要遵守当地法律法规!”
白凌画:……
白凌画停顿了一下,决定求生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八卦还是要趁早。
白凌画:“所以你们俩到底是从哪里穿回来的?”
杭宁认真打量白凌画,开口询问,“我能信任你的嘴严程度吧。”
白凌画想到自己为宗溟卖命的这些个艰难岁月,立即再次紧紧握住了杭宁的双手,并且对着杭宁差点热泪盈眶。
白凌画:“你都不知道我见到宗溟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你都不知道我的嘴巴到底有多严。”
杭宁:“那……交换一下信息?”
杭宁和白凌画在走回练习生宿舍楼的路上,认认真真交流了一下彼此的身份信息,而在他们得知了对方的真实情况之后,顿时觉得之前那些微妙的、奇奇怪怪的感觉,全都说得通了。
白凌画在和杭宁“对答案”的时候,虽然坦白了他就是宗溟派来的“爱情暗卫”,但却没讲他其实还是齐康的亲外甥,这倒不是白凌画想留存一张底牌,主要是他嫌齐康丢人。
杭宁对于和白凌画坦白身份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多么激动,但发现自己居然加入了“穿越故事”的白凌画,简直不要太激动。
在“互诉衷肠”了一整路的两个人重新回去407宿舍之后,杭宁陪着田梦吃完药,简单收拾一下就去睡觉了,而躺在杭宁下铺的白凌画,则是盯着杭宁的床板看了整整一夜。然后,在阳光灿烂的清晨,白凌画终于又悟了一件事,那就是他那个王八蛋亲舅舅,肯定是知情人!
齐康手握核心机密,却不给从事一线高危工作的亲外甥半点提示,这是人干事儿吗!
白凌画怒火中烧,唰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因为情绪激动导致动作幅度过大,刚好晃醒了习惯早起的杭宁。
杭宁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虽然按照生物钟准时睁眼,但还是觉得有些疲倦。杭宁懒懒的在床上左右翻滚了两圈才清醒过来,他正想把头伸出去吓唬下铺的白凌画,没想到枕边的手机却是先震动了一声。
杭宁打着哈欠坐起身,顺便拿起了手机查看消息,然后,他半张着的嘴巴就保持成了原状。
【导师-宗溟:宁宁,早安。】
杭宁呆呆的盯着手机看了好几秒,等回神之后,嘴角上翘的弧度却是压也压不住。他重新躺回床上,慢慢把被子拉在了脸上,然后又开始左翻滚、右翻滚,翻滚的时候两只脚还要再扑腾几下。
白凌画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沧桑地站在杭宁床边,等到杭宁掀开被子,刚巧和这僵尸一样的半张脸来了个面对面。
杭宁:……
白凌画眼神麻木,语气也很麻木地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是在举行什么神秘的起床仪式吗?”
杭宁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但他不知道的是,白凌画没看见他的淡定,只看见了他的灿烂。
杭宁拿过手机,打开聊天界面,举到了白凌画眼前让他看。
杭宁小小声,“宗溟主动给我发‘早安’,他还喊我'宁宁'。我们俩在一起了那么多年,关系最亲密的时候,他都没好意思再喊过我一声小时候的称呼。”
白凌画先警惕的转头看了一下西风和田梦,在确认了两个室友还没睡醒之后,他才神色复杂地重新看回了杭宁。
白凌画:“有没有可能,你给我看这个,我再想到宗溟那张脸,不会感觉到真甜,只会感觉到真可怕。”
杭宁假装若无其事,“我没让你夸真甜,我就是讲述一下这个事情。”
白凌画:“你唇角别翘的那么高,我就信了。宁宁~”
杭宁听见“宁宁”这个称呼,再联想到宗溟,一个没绷住,立即表情管理失败。他脸有些红,想忍笑又忍不住,干脆直接把脸埋在了枕头里面,但埋在枕头里又不安分,两只脚还在悄悄扑腾。
白凌画:……
白凌画一个没忍住,开启了吐槽模式,“您也不是真的十八岁,摆出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多少有点不稳重了?都十来年的老CP了,这仿佛第一次谈恋爱的样子多冒昧啊。”
杭宁闻言,把脸从枕头里拔了出来,“我们俩从一开始就是像家人一样相处的,确实没谈过恋爱,等晚点我和你细说。”
杭宁说完,又把脸埋回了枕头里面。
白凌画后悔了,白凌画后悔知道杭宁的秘密了,他不想一大清早就吃两个阎王爷的狗粮。
杭宁把脸埋在枕头里面让自己冷静冷静,冷静着冷静着,他忽然回想起了白凌画那张沧海桑田的脸。
杭宁再次抬头,终于变回了正常模样,甚至语气还带了几分关怀。
杭宁:“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副整夜没睡的样子。”
白凌画小声激动,“我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我睡得着才奇怪吧?!”
杭宁虽然不太理解白凌画为什么如此激动,但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毕竟白凌画之前那白莲花、公主病、中二病的病状,也不像全都是装的。
杭宁安抚地说道,“那你快睡一会儿补补觉吧,这阵子为了首场公演,大家都累坏了,西风和田梦也不会醒太早。等会儿我先去练习室里练早功,练完功顺便把早饭带回来。咱们等下午时候再集体行动,一起去练习室里继续练习,利用休假这几天,我练练基本功,刚好也可以带你们把之前的学习成果继续巩固一下。”
白凌画听到杭宁的魔鬼发言,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沉痛发问,“所以你和宗溟在一起,是因为你们喜欢彼此的‘卷’吗?”
杭宁:???
杭宁在把白凌画锤回他自己的下铺之后,心情不错地哼着小曲洗漱收拾,然后心情更加不错地去到了一个无人使用的练习室里练早功。
白凌画觉得杭宁是个卷王,但《临风》里的卷王并非只有杭宁一个,就在杭宁利用把杆压腿的时候,宇文青空和时宣也已经来到了主楼里准备练习,并且还双双从杭宁所在的练习室门口经过。
宇文青空和时宣本来已经从杭宁的练习室门口走了过去,但在两个人脑子里回想出刚刚看到了什么诡异的画面之后,他们脚步一顿,又齐齐震惊地退回了门口位置。
杭宁今天选的这间练习室,大门上自带了一长条玻璃窗,而宇文青空和时宣正目瞪口呆的透过玻璃窗一起看着杭宁。
杭宁转回身,刚巧看到了自己的两位老朋友,他毫不在意宇文青空和时宣震惊的表情,还很热情地对着他们招了招手,意思是早上好呀。
时宣僵硬地转头看向宇文青空,语气里满满都是对人生的怀疑,“你看到了吗?”
宇文青空故作镇定,“看到了。”
时宣:“杭宁为什么在压腿,而且看起来还那么游刃有余。”
宇文青空:“白凌画教他的吧,白凌画跳古典舞的,而且伏尼导师不是说过,杭宁身体条件特别优越,适合跳舞。”
时宣想要哭唧唧,“为什么我拉筋要死要活,他拉筋那么轻松。”
同样被拉筋支配的宇文青空,脸上出现了一瞬空白,然后才互相安慰般地说道,“杭宁那样的是极少数,前几天我看秦云恒和林十四互相拉筋时候,也和我们一样……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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