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之后简子濯要是想起来,那他肯定少不了要吃点苦头。
于是谢俊泽就走了过去,到简子濯身边,低声问道:“简哥,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简子濯正心烦着,对谢俊泽的问话就越发不耐,说完就伸手一推:“起开!”
谢俊泽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被人扶住了肩膀,他转过头一看,竟正好是江城宿——
“同学,小心点哈。”
江城宿还笑了笑,看着人很温和的样子。
谢俊泽不免心思一动,可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见江城宿已经放开他,抬着脑袋左右看了看,而后像是迫不及待一样,朝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喂,沈随,你们家孩子是哪个?快让我看看啊!”
直到现在,江城宿还不敢肯定这个“我们家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暧昧的意思?还是就字面意思?
他可好奇死了。
活动室里空间很大,哪怕容纳差不多两个篮球队的人,也完全足够,并不显得多拥挤。
而江城宿这一开口,大概所有人都听到了……
沈初自然也听到了,跟着好奇地看过去——
谁啊这是?
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也像个打篮球的。
难怪刚才敲锣敲得那么有劲儿。
沈初注意到江城宿,江城宿自然也注意到了沈初。
不注意到不行,毕竟沈随就站在旁边——他还从未见过沈随挨着哪个人那么近过。
哪怕不说话,也能看得出亲密。
更何况这小孩另一边还挨着沈随的亲弟弟。
按理说,沈随他亲弟弟受伤,他总该挨着他亲弟弟照顾着吧,结果这中间竟然还隔着一个人。
所以这小孩,啧啧,一看就不简单。
长得倒是也不简单,又乖又可爱又漂亮的感觉,白嫩嫩的,让人很想上手捏一下。
现在的小孩营养都这么好的吗?
这孩子一看就是家里养得不错的那种,要是一个不小心,没准儿还会在外面挨欺负——
“诶?学长,你学过敲锣吗?”
江城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
然后就见眼前的小孩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学长的锣,敲得跟我的唢呐一样好。”
“也许有机会,我们可以来个合奏——”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随给捏住了嘴。
“你给我想点儿现实的。”
沈初:“……”
这哪里不现实了嘛!
都是民间乐器,还不允许交流一下吗?!
江城宿看了看沈随,又看了看沈初,这会儿反应过来了。
他张了张嘴:“之前吹唢呐的那个是你?!”
沈初点了点头,欢快应了一声:“是啊。”
江城宿:“……”
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而且一说话,“气质全毁”,压根就不像个能受欺负的,恕他眼拙了……
不过倒也有趣,没想到沈随家里竟然还有个“这么样”的小孩。
关于沈家过往的事情,虽然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淹没在“历史信息”的洪流中了,但基本上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江城宿自然也早就有所耳闻。
这会儿他总算是想起来了,也差不多能猜到眼前这小孩的身份。
不过倒是让江城宿多少都有些诧异。
——毕竟关于沈家的事,这几年来,外面流传的“版本”可不是眼前这样的。
而且也从未听沈随提起过家里的这个孩子……不过看样子,大概是他们都想多了。
不提起,可不代表就是不喜欢。
甚至也许,是代表了相反的意思……
想到这里,江城宿就见眼前的小孩又低下头去,小心翼翼给旁边沈随的亲弟弟上药,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靠得格外近,那小孩还一边吹一边给擦药,鼓着腮帮子吹得可起劲儿。
要是注意到沈随他亲弟弟皱了下眉,就会抬起头瞪对面的简子濯一眼。
简直都要把江城宿给看乐了。
倒是还挺有趣的一小孩儿。
……
另一边,一直暗自关注着江城宿的谢俊泽,双手都握了起来。
沈初……又是沈初!
他甚至都还没和江城宿搭上话。
可沈初……他认识这些人甚至毫不费力!
凭什么?!
谢俊泽垂了垂视线,不知想到什么,又凑到简子濯面前,低低叫了声“简哥。”
简子濯啧了一声:“干什么?”
“你先前不是说简言在打听什么人吗,让我盯着点?”
“比赛开场前,有人说在这里见到了简言,他好像也来了,而且好像还和什么人搭话来着……”
简子濯皱了皱眉:“知道他和谁搭话着吗?”
谢俊泽摇了摇头:“这个倒是还不太清楚,但是……”
“但是什么?”
简子濯瞥了谢俊泽一眼,语气变得更不耐烦:“你有屁就快放,磨磨唧唧的!”
“简哥,我是想说,你们家那位大哥,他的爱人是姓项吧?”
简子濯:“你突然提这个干嘛?”
“因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初的舅舅就姓项,而且他舅舅叫项星河。”
……
沈随和江城宿去了另一边,和舒彤彤以及渝北篮球队经理,以及学生会的商量事情要怎么解决。
沈初还在给谢时铭上药。
他生怕下手重了,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上药速度很有些慢。
不过处理得竟然不错,而且也不慌不乱的。
谢时铭有注意到,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就见一只手横插过来,拦住了沈初要给他上药的手,或者也可以说是,截胡——那点儿药全抹这只手上了。
“沈初,谢时铭先揍的人,你不该替你哥道歉,给我抹个药?”
沈初:“……古代城墙增厚是为了抵御敌人,你脸皮这么厚,是生怕凑不到别人面前吧?”
简子濯耸了耸肩:“是啊,我要是不脸皮厚点儿,怎么过来跟你说——”
沈初纳闷:“说什么?”
就见简子濯一笑,倏然又凑近了点儿:“说我看上你了啊,怎么样,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
“简子濯!”
谢时铭猛站起来,脸色发沉:“我是不是说过,让你离他远点?!”
“有没有搞错啊,谢时铭,你和他什么关系?管这么宽的?”
简子濯抬了抬下巴:“而且你说这种话之前,那你先告诉我,你和他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
“还有,我只是表个白,没碍到你什么吧?”
“难道我表个白都不行?你这个弟弟,要看你脸色行事啊?还是说……这个所谓的弟弟——”
“那倒也碍不到什么。”
这时候沈初突然开了口。
他刚才有些没反应过来,现在反应过来,就对上了简子濯的目光——
“但是吧……”
简子濯:“但是什么?”
就见沈初歪了歪脑袋:“但是我如果让你当了男朋友,有些拿不出去手诶。”
简子濯下意识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就听沈初继续开口道——
“毕竟你那里不是很短嘛!”
简子濯:“……”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道为什么,活动室里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连对面的讨论都没了。
所有人,都唰一下——
一齐转头看向了简子濯。
甚至有好几个都下意识一般,视线控制不住似的,往下撇了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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