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是随便选的,到时候你可以改回来。”
林缺无所谓的口吻:“算了。”
意思就是不改了。
“好。”
裴聿川背着林缺走进来,把人放在沙发上。
他给林缺的伤口换了药,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在接到一个工作电话后便离开了。
林缺只是一只脚受了伤,拄着拐杖,或者踮着脚还能走路。
他拄着拐杖回到卧室,发现里面的一片狼藉都收拾好了,整整齐齐。
摔碎的花瓶也换了一个,上面插着漂亮的月季花,不过新花瓶的材质是塑料,摔不碎。
林缺抬手,指尖轻抚着月季柔软娇嫩的花瓣。
几分钟后,外面突然响起门铃声。
林缺拄着拐杖,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看向猫眼。
外面站着的是神色关切的江肆。
林缺面上没什么表情,抬手打开了门。
江肆的反应则激动许多,茶不思饭不想地等了好几天,才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他一眼看过去,就发现林缺好像瘦了些,脚上依旧缠着纱布,手背上的伤痕差不多都结痂了。
“林缺,我这几天都很担心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受伤?”
“你脚上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还疼不疼?”
“裴聿川有没有欺负你?”
“你走路肯定不方便吧,想做什么你就喊我,我帮你。”
林缺没说话,等江肆一口气全都说完了,他才不咸不淡地问了句:“说完了?”
江肆:“啊?”
“我没事,你可以走了。”
林缺说罢,便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江肆愣愣地站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灰。
完犊子,江少爷颓丧地蹲在地上,小邻居还在生气。
又过了半个小时,外面再次响起门铃声。
这回出现在门口的是宋云铮,林缺只通过猫眼扫了一眼,连门都没有开,直接转身回了卧室。
江肆抱着胳膊,懒洋洋地倚靠在一旁,幸灾乐祸,“林缺至少还给我开了门,跟我说了话。”
“宋总,你看他鸟你吗?”
“还说人家喜欢你了,做梦。”
“还是赶紧滚吧,别堵在这儿碍眼了。”
宋云铮屡次三番碰壁,气不打一处来。
脑袋上白头发都冒出了好几根。
他心力交瘁,一腔暴脾气也收敛了不少,没有二话不说就动手,只是低骂了一句:
“你他妈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全让那姓裴的占了好处。”
江肆无奈地摇摇头,扯了扯嘴角,“确实。”
……
林缺无视了门外的两人,靠在床上看着手机,算着自己还有多少钱。
差不多十万,应该够了。
林缺花了半天的时间,在网上找了两个还算靠谱的人,花了几万块雇佣他们为自己做一件事情。
先付了一部分定金,林缺放下手机,姿态从容地靠着床头,那双漂亮的浅色眼眸里浮现一丝笑。
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先会会第四条鱼。
林缺待在公寓里,一天没出门,他不想点外卖,饭也懒得做。
裴聿川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虽然人没来,却特意让下属送来了餐食。
吴助理坐在沙发前,把保温饭盒里的饭菜和水果拼盘一一拿出来,摆放在茶几上。
随后抬手推了推银边眼镜,冲未来的老板娘客气地微微一笑。
“小林先生,董事长特意吩咐过,让我看着您吃饭。”
林缺也客气地冲他笑,“不用这么客气,喊我名字就可以了。”
吴助理又笑了笑,要不直接喊老板娘算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林缺虽然没胃口,但还是勉强吃了一半的饭菜。
吴助理觉得自己也算完成了任务,便收拾了饭盒告辞离开了公寓,回去跟上司交差。
裴聿川刚开完会,脚步不停地往电梯方向走去,“他吃了多少?”
吴助理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一半。”
“水果呢?”
“吃了几块。”
裴聿川抬脚迈进电梯,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皮,整理着袖扣。
“剩下的呢?”
吴助理紧随其后走进来,摁了电梯楼层,虽然不明白上司为什么会这么问,还是老实回答:“剩下的还在饭盒里,带回来了。”
“把饭盒拿到办公室。”
吴助理:“?”
董事长该不会是要吃林缺的剩饭吧?
裴聿川不咸不淡地扫了助理一眼,口吻沉静:“我还没吃饭。”
吴助理微微一笑:“好的。”
OK.
fine.
他又懂了。
董事长自从变成恋爱脑后,真是令人可怕,连林缺的剩饭剩菜都不放过。
—
第二天早上,林缺准时出门去学校上课。
江肆早早就等在门口,勾起唇角笑着冲他挥挥手,“小邻居,你现在连共享单车也骑不了,江肆哥哥送你去学校。”
“你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我这几天都吃不好睡不香,整天惦记着你,你看看我是不是憔悴了?”
林缺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闭嘴,你很吵。”
江肆终于爽了,就是这个感觉。
他闭上嘴巴,安静了几秒又忍不住开口:“你走路不方便,江肆哥哥背你好不好?”
林缺像是没听见,拄着拐杖慢吞吞地进了电梯。
一路到了楼下,江肆正要把自己的车开过来,却早已经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对面,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走过来。
“林先生,早上好,裴董让我送您去学校。”
然后,江肆眼睁睁地看着林缺上了别人的车。
草。
第111章 天大的秘密
几天后。
晚上八点,林有财打了一天麻将,输了个精光刚从麻将馆出来。
他用仅剩下的一点钱在小卖部买了瓶啤酒,一边仰头喝着一边慢慢悠悠往家的方向走去。
妈的,最近运气实在差得很。
无论是打牌还是打麻将都输个精光,身上又没钱了,周玉梅那死婆娘整天藏着掖着,半分钱也不肯给他。
前阵子还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顿,现在身上的伤都还没好。
林缺那小兔崽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还有沈无虞,本以为亲生儿子是个豪门少爷,随手给个几百万,老子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结果屁都没有。
那点钱肯定是被周玉梅偷偷藏起来了。
他娘的,老子待会儿回去就找她算账去!
林有财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在筒子楼弯弯绕绕的小巷子里,随手把空酒瓶给扔在地上。
就在这时,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从后面悄无声息地走过来,拿起麻袋往他脑袋上套去。
“他娘……啊!”
一句脏话还没说完,林有财就被一脚踹在地上,嘴里发出杀猪般的痛苦哀嚎。
接下来是一阵拳打脚踢,惨叫声连连。
晚上,这巷子本来就人少,哪怕是有人看到了这边的场景,也会远远地躲着,不敢靠近。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
“啊!再打我这条老命就没了,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林有财被蒙着脸,也不知道对他动手的人是谁,但不妨碍他软趴趴地跪下来求饶。
他向来是欺软怕硬的,没骨气。
过了一会儿,拳打脚踢终于停了下来。
林有财全身都疼得厉害,新伤加上旧伤,一时半会儿躺在地上起不来,只能挣扎着把脑袋上的麻袋取了下来。
那两个戴着口罩墨镜的壮汉就站在旁边,低声交谈着。
“你去把他给结果了,捅胸口死得最快。”
“沈小少爷说了,只要杀了他,两百万就是我们的,到时候咱们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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