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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人得知的角落,卢奈尔帝国也掀起了一场纷乱。
他们国家倒是没有像欧斯西那样一鼓作气推翻王族,而是特地建立了一个议会制度与王室分庭抗礼,甚至隐隐有压过王室的趋势,
除此之外,王室内部也发生了内乱。
新一任帝王的归属权该属于谁呢?上一届帝王已经被迫退位了。
人人都渴望着那个位置,尽管它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自由。
大王子想要逼宫让皇帝选择自己,二王子拼命地好好皇帝,两人直到如今都没有认清楚现实。
最后的胜者是公主,因为她赢得了议会的支持,那才是这个国家如今的主人。
卢奈尔帝国现在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他们需要聪明的领袖。女王和议员都是其中一员,没有魄力的蠢人只会让他们陷入更深的泥沼之中。
这个决定一旦下达就不会更改了。
那两个蠢人也被女王关押流放,还有一个禁锢更是起来,一点儿也没有犹豫。
时蕤听着这些事,目露赞叹:“就像是在看电视一样,他们每一个人都很有手段。”
切西尔轻笑一声:“现在的女王可能对我们还有一点恼恨吧。她本来布局了多年,可以一举拿下卢奈尔帝国的所有权力,现在却被迫一分为二了。”
时蕤啊了一声,小脸上是明显的吃惊:“这样的吗?”
切西尔应是:“但是那样也好。王室的权利本来就该被制掣,我们没办法用国家去赌之后会有谁是英明的君主。而且即便是她这位有魄力的君主上位了,处理卢奈尔帝国的沉珂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不如现在干脆利落。”
剔除顽疾的阵痛之后迎来的新生才是干净的,才不至于反复痛苦。
时蕤又一口气学习了不少热腾腾的知识,尽管他用不大上。
他现在记忆力恢复了,也回到了帝星。
尽管他总觉得好像在欧斯西帝国的时候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但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应该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而且他也应该没有答应别人要做什么。
远在日丽阁中的德西穆斯一连打了三个喷嚏,他望着虫族官网上虫母佩特里乔瑞的照片,眼眶红了一圈。
明明才刚刚对一个人心动,并且还是那种心脏都能挖出来给他的爱慕,这次的暗恋就无疾而终了。
小兔子贝娜安慰他:“你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机会,他既然是虫母,是帝王,那么肯定会开后宫的。万一你有机会能混入他的后宫呢?”
德西穆斯一噎,他犹犹豫豫:“可是虫母的后宫里面有那么多人,我又能排到第几呢?”
他又并非是盲目自信的那种人。将虫母的九只高级虫族一一地看过来,发现每一个相貌都不差,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优越,不管是在哪儿都能安一个头牌的名头。
贝娜理所当然地说着:“他们都是将军,是战士。哪有您柔婉体贴啊,你又会各种表演的技能。要是能哄虫母开心的话,他身边肯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而且要是能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喜欢的人身份还那么高,是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那么重要了。”
“瞎说什么,你能不能别那么恋爱脑。”德西穆斯差点被旁边那只兔子给洗脑得应下了,不过他又咳了两声:“再说吧。”
回到格伦西亚的帝星,虫母的皇宫。
今天时蕤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关乎他们哥伦西亚帝国的未来,即虫嗣一事。
这部游戏又不是R□□游戏,当然不可能重口味到玩家亲自来生,所以那些虫族都是从血池里面诞生的。
他将宫廷的大门推开,来到了层层守卫的血池。
里面并非是春天一般的恒温,虫族是一个非常顽强坚韧的种族,即便是他们的卵也无法得到优待。
他们在脆弱的幼年期就有竞争,厮杀和各种死亡的威胁,如果在幼卵期的时候,就受到小心翼翼的呵护,将来也无法长大。
里面模拟的是春夏秋冬的环境,在野外生存的时候,虫卵本来就需要经历如此严苛的环境。
就算是时蕤也没法改变这个习性,比起现在的溺爱,他更想让这些孩子们健健康康长大。
血池已经很久没有新生卵诞生了。
现在他们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母亲,新生的希望全都寄托于他身上,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拥有更多新的同胞。
而现在虫母的身边又有王夫法布勒斯,不知道将来是他们的哪一位兄弟能够幸运地从虫母的腹腔里诞生。
那个他们无比渴慕,却从未进入到过的地方,但是虫卵自出生起就能待在那个温暖的位置。
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但这些虫族在时蕤面前都艰难地克制着,他们害怕自己吓到妈妈。
血池现在正值夏日,气温炎热,还有模拟出来的蝉鸣声,天边闪着白光,远处似乎还有热浪。
法布勒斯看了眼:“陛下,不如春秋的时候再过来,那个时候天气还算不错。”
其他虫族也都担忧地看向时蕤,这是他们的妈妈,无比脆弱可怜的小妈妈,他怎么受得了那些严寒酷暑呢?
能够劝阻他的人就只有现在的王夫法布勒斯了。
但是时蕤一旦决定的事情,不管是谁也没办法改变。
他摇了摇头,指着血池,说:“你看它的上方,有好几棵大树的枝叶掩着,还有徐徐的风吹来,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酷热难耐。”
法布勒斯叹气:“好吧,一切谨遵您的命令。不过,我们是否应该换一套衣服呢?现在穿得实在是太厚了。”
这话时蕤就没办法拒绝了。
他点头说:“好吧。”
轻薄的夏衫只能裹住身体的隐秘部位,其他地方就只有薄薄的一层纱,轻轻覆在体表,凉丝丝的,穿起来也非常的舒服。
“这是诺克图纳斯送来的新丝织就的,他动用了冰魄术弄出来的,费了一番心思。”法布勒斯主动解释,庄重又大度,非常贴心的模样。
时蕤还愣了一下:“辛苦他了,你安排一下合适的奖励给他,如果他还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告诉我。”
法布勒斯弯了弯唇角:“当然,陛下,我会告知的。”
他主动给诺克图纳斯辛辛苦苦织成的丝解释一番,当然不是大度和宽容。正相反,时蕤提前一步知道了,但是诺克图纳斯本人不在,那些奖励就更好操控了些。
如果诺克图纳斯就在这里的话,他再扮个可怜,装模作样地说几句,指不定一个不小心妈妈就会答应他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法布勒斯的心计可见一斑。
不过时蕤没怎么发觉,换好了衣衫之后,就领着法布勒斯一起进去了。
里面的温度果然要比外面高很多,进去之后都能感受到身体的水分在被蒸发,脸蛋也变得烫烫的。
就算他是短发,黑色的发尾在雪白脖颈那里也扫出来了一点儿汗水。
但是旁边的法布勒斯半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他还是神态自若。
时蕤尝试性地摸到了他的手臂,冰冰凉凉的。
法布勒斯非常上道地将时蕤揽进了怀中,半抱半搂地带着他走了过去。
感觉像是置身于大冰块怀中,时蕤也就没拒绝这种别扭的连体婴姿势。
……
他们一路走到了树下的血池旁,时蕤就从法布勒斯的怀里出来了,后者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惋惜和遗憾。
虽然说这个半月牙型的池子被称之为血池,但是里面装的可并不是鲜血,也没有粘稠作呕的腥味。
里面的水很清澈,只是漾着淡淡的玫红色,气味中也带着一丝丝说不清的清香。而且池子非常的浅,应该只有成年男人半臂的深。
俯下身之后,将手臂稍微往里面探都能探到底,这也是方便时蕤将虫卵打捞出来。
“你觉得这次要不要诞生一个高级虫族出来,法布勒斯?”时蕤很尊重他的意见。
而且这是他们两个云雨之后第一次诞生的虫卵,也应该算得上是他们两个共同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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