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不了。”
萧爵伸手挽弓,弓弦拉出颤响,陡然破空,‘咻’一声如流光划破天际,射中了十二子后背!
二十子飞跃空中,还未落下,就被一箭穿胸,整个人被钉到了木柱上。
血流如注。
但人还活着,箭矢射中的是右后背,即便穿胸而过,也不会伤到心脏,顶多是穿了肺,暂时呼吸不畅,血流不止,却不会立刻死掉。
“这可是你们的王子,真的可以这么屈辱的死在柱子上么?”
萧爵扬声垂眸,手中弓弦再次拉满。
“王子——十二王子!”
终于,藏在暗处的细作不忍心,冲了出来:“救王子!王子不该这么死!”
十二子目眦欲裂,满口是血:“不,你们别……你们别来!”
“要死一起死!”
“反正也要败了!”
萧爵利用这一箭,钓出了一堆忠心者。
“还等什么呢?”他率先飞跃下楼,“都给我行动起来,利用机会,把这群耗子一、网、打、尽!”
“是!”
接下来,就是摧枯拉朽的剿杀了。
大安皇子们优势占尽,这要是再赢不了,就贻笑大方了。
打起来了……刀光剑影,血色弥漫,杀气冲天……
百姓们先是捂着眼偷看,后来正大光明的看,最后直接参与了!敌寡我众,禁卫军和五城兵马司都调动起来了,这群细作凭什么赢?根本赢不了嘛!
还敢跑?我叫你跑!你再跑一个试试!你跑不了!
太厉害了……
皇子们太厉害了……皇上也好厉害!
看着远处声响差不多了,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互相看一眼,小声提议:“这到处乱糟糟的,还是中秋夜呢……要不,咱们帮忙收拾收拾去?”
很快,小声提议,变成了大众意见,别人们浴血奋战,他们也不能闲着不是,大活别人都干了,收拾现场这种事,他们很拿手呐。
中秋节,团圆夜,怎么可以乱糟糟的过,得干干净净,圆圆满满的!
东西得捡吧,地得冲吧,该扔的扔,该清的清,该热闹的也热闹起来!花灯呢?月亮这么圆这么亮,花灯必须得挂上应景!那什么嫦娥奔月,嫦娥抱兔,吴刚砍桂呢,都给挂上!
大家都忙起来,从外围街道一路靠近登临楼。没走近前士气昂扬,走近了,又有点怯:“咱们这样……真的行么?”
走在前头的人立刻答:“怎么不行呢?皇上那般爱民如子!”
“怎么不行呢?”
登临楼上,安庆帝也是这么说:“今夜本就要与民同乐的。”
本来还担心时间会耽误太久,不能很快将细作一网打尽,谁想这些人太配合,皇子们甚至不用出全力……能提前结束也挺好。
安庆帝非常欢迎百姓的到来,命令随行内侍配合打扫整顿,让登临楼重新热闹起来。
圆月如盘,挂在当空,花灯如昼,人间团圆,之前准备的流程竟然一点都没浪费,天子临楼,同百姓一起赏灯祝酒,祈愿祝福,兴致盎然,好不热闹。
饮酒时小小呛了一下,唇角隐须血线溢出,安庆帝很快拿帕子拭了,并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忍到回到座位,才吐了一口血。
百官骇然。
所以那个毒……是真的?皇上的身体果真……
虽然皇上并没有在百姓面前如此,但这样的消息是压不住的,很快会传出去,到时候怎么办!
太医很快过来,非常熟练的给皇上切了脉,喂了一颗赤色小药丸。
安庆帝并没有晕,喝了几口水后,抬手制止围向太医的官员,自己说话了:“朕的身体的确一日不如一日,但也不会像十二子说的那样,只能撑一两个月,起码半年吧。”
半年……
官员神色凄然。
只有半年了么?
安庆帝看看底下不知所措的官员,看看想拥上前的皇子们,笑了:“世间谁能永存?生老病死而已,莫做如此小儿女态。”
“皇上……”
“你们更应该担心别的,半年,对普通人家来说,足够安排后事,对天家却不然,”安庆帝看着窗外圆月,“十二子已点破朕的身体状态,瞒不住,太多阴谋可以借着这个时间点埋下种子,制造舆论,布局筹谋,怎么让大安局势稳下来,让朝臣百姓的信念安定下来,才是最该做的事。”
大家很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安庆帝目光笃定:“我大安的储君,该要有了。”
话音落,所有人齐齐看向萧爵。
萧爵面无表情:“看我做什么?在座诸位皇子,只我姓文不姓萧。”
是,在座所有人只有你不能干储君,可你是卧底啊,之前比赛规则搞得那么残忍,话说的那么满,现在怎么办?
大家左右看看,其实坚持到现在,一路比赛走过来的皇子,不到二十个,并不多。
有人默默举手:“刚刚那轮游戏……到现在应该是结束了?有阵营赢么?”
“废话,当然是垂耳兔赢了,没见我们投票淘汰了多少狮子兔,队长刀了多少?”
能走到现在的都不是蠢人,早就看出了萧爵的垂耳兔队长身份,以及霄酒和131号萧远的转换猫猫兔身份,连狮子兔都有谁也早就盘清了。
萧炆叹了口气:“没办法,我这个狮子兔被淘汰了,不能参与竞争呢。”
刚刚那一轮比赛规则,狮子兔需要杀掉所有的垂耳兔,阵营才能获胜,垂耳兔不同,阵营中只要能有一人活到最后,没被刀掉,则整个阵营获胜。
萧炆的确是身在狮子兔阵营,没给狮子兔干事,还刀过狮子兔同伴,按照规则,阵营失败,他当然也就淘汰了。
如果他叹气说话时脸上没带着笑,没笑的那么看热闹不嫌事大,别人还会信他真的遗憾。
又有一个狮子兔阵营的人跟着他后退,表示输了,淘汰者不参与储君的事。
再点一点,现场只有十七个有资格的皇子了。
“那我能说说自己意见么?”
有人小心翼翼举手,指向霄酒:“我觉得……他可以。”
房间瞬间安静。
“哈哈哈哈——”萧鼎突然大笑,过去拍了下这个人肩膀,“兄弟你不错,很有眼光嘛!”
萧厚看了眼乐的自在的萧炆,哼了一声:“的确还行吧,算得上有脑子,办事也还行,而且——”
他看了眼自始至终站在霄酒身侧,守护姿态明显的萧爵:“文将军的儿子有护国将才,我大安疆土,未来几十年该是没问题了,明君良将,大安怎能不繁荣?”
他表达了鲜明的支持态度,同时也有自己的小算计。
这一对太明显了,就要在一起了,将来必不会有自己的子嗣,那下一代储君么……
“我觉得这个储君选拔赛不错,是个非常合适的选择培养国君方向,如若未来在太子一事上不能肯定,还可以再办。”
那他的儿子,所有这一代兄弟的儿子们,都能参加不是?
群雄逐鹿,未来江山花落谁家,怎知不是自己!
在场所有人茅塞顿开。
对啊,不管让别的谁做这个储君,大家都是不服气的,攻讦内乱不能避免,偏偏让霄酒当,最为合宜,现在谁的口碑能盖过他,谁不服他?只有他坐上去,这个位置才会稳!
而且他坐上去,对形势没什么大的变化,大家不过是从争现在,变成了争未来,卷自己,变成了卷自己儿子,现在自己技不如人,不能让所有人服气,自己的儿子未必啊,没准将来就是雄主!
那必须不能让别人挡了儿子的路,这储君就是得让霄酒当,反正他将来不会有儿子。
这个选拔赛搞得好,搞得太好了!
“我也选霄酒!除了他我谁都不服!”
“国之繁盛,需大智慧者引领,舍霄酒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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