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长毛猩猩点头,目光掠过喉咙流血的马,看向猩石的其他奴隶。
喉咙流血的马却主动向前半步,温顺的低下头,哑声道,“我愿意保护主人回部落。”
为首的长毛猩猩皱眉,“不用你,我担心猩石又拿你发泄怒火。”
喉咙流血的马抬起头,黑色的眼睛在夜里看不见半分亮光,“尊敬的奴隶王,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真的担心长毛猩猩继续用奴隶发泄怒火,还是担心奴隶因此不满,杀死已经无力反抗的长毛猩猩?
“你敢质问我!”为首的长毛猩猩彻底失去耐心,冷笑道,“看来猩石没有冤枉你,你确实是个不温顺的奴隶。”
话音未落,这只长毛猩猩身后马忽然直立,两只前蹄不留余力的踹在这只长毛猩猩的背心,马蹄深入皮肉,沾满血迹。
同样是亲眼见到长毛猩猩被奴隶攻击,这次周围的长毛猩猩非但没有立刻恼怒的跳出来,要求马上杀死这个攻击主人的奴隶,反而不约而同的后退,躲在各自的奴隶身后。
这匹马再次直立,当着所有兽人的面,跺碎长毛猩猩的脑袋,然后转身看向这只长毛猩猩的其他奴隶,“主人当着你们的面被杀,你们却没有任何反应,白石部落不需要这样的奴隶。返回部落,你们不仅要遭受惩罚,还会成为肉兽。”
“那还不是怪你!”卷毛羊痛苦尖叫,眼底满是惶恐,踉跄跪倒。
杀死主人的马缓慢摇头,冰冷的眼底依稀浮现嘲讽,没有继续在愚蠢的卷毛羊身上浪费时间,转而看向喉咙流血的马,“我们走吧,你回白石部落也活不下去。”
“谁允许你们离开!”缓过神的长毛猩猩大怒,挥舞手臂,嘶声呐喊,“抓住这两匹马!”
听见命令的奴隶下意识的走向两匹马,动作却越来越迟疑。
杀死主人的马跺脚,冷笑,“我已经没有活路,谁阻拦我,我就杀谁,不分主人和奴隶。”
喉咙流血的马踩着被遗忘的长毛猩猩,走到杀死主人的马身边,哑声道,“不仅是失去主人的奴隶和被主人讨厌的奴隶没有活路,如果哪天倒霉。碰上其他奴隶的主人心情不好,同样没有活路。”
长毛猩猩本就因为最近连续发生主人死亡,奴隶叛逃的事,对奴隶生出前所未有的怀疑。如今又亲眼目睹,其他长毛猩猩的奴隶打主人、其他长毛猩猩的奴隶杀主人、自己的奴隶不听话。
原本的三分恼怒和惧怕,立刻变成八分恼怒和惧怕。
聪明的长毛猩猩扑向并肩而立的两匹马,愚蠢的长毛猩猩扑向自己的奴隶。
看着主人被马杀死的卷毛羊见状,悄无声息的爬起来,跑向黑暗深处。
不能回白石部落。
趁现在,快跑!
两匹马身形高大,内心深处又没指望能继续活着,习惯性的用伤换命,虽然满身鲜血淋漓的伤口,但是又踢死个长毛猩猩。
长毛猩猩的心思却与两匹马截然不同。
身为主人,长毛猩猩早就习惯被奴隶保护,坚信只要身边有奴隶,没有任何危险能威胁他们的性命。
攻打新部落,有奴隶。
狩猎野兽,有奴隶。
遇见危险,有奴隶。
主人只需要在安全的地方,等待奴隶完成任务。
迄今为止,对付神山部落是白石部落的长毛猩猩印象中最危险的事。
可是......他们现在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神山部落的兽人长什么样!
两匹马立刻感受到长毛猩猩的退缩,长腿几乎踹出残影,找到空隙,头也不回的跑向黑暗深处。
因为不想被马踢死,没有立刻遵守主人命令,所以被长毛猩猩扑咬的兽人见状,绝望的脸上忽然浮现希望。
不反抗,只能被咬死。
如果反抗,说不定能像那两匹马一样!
这两匹马踹死两个长毛猩猩,踹伤一个长毛猩猩,还能逃跑。
什么都没做的奴隶,凭什么就这么被咬死?
长毛猩猩显然没想到向来温顺的奴隶,有胆子反抗,猝不及防的被击中要害,发出凄惨的痛呼。
因为变故没牵扯到自己,所以满脸麻木的奴隶,立刻被稀奇的声音吸引目光,灰暗的眼睛逐渐明亮。
平时只能听见奴隶痛苦的声音。
没想到,主人竟然也会痛苦?
长毛猩猩和奴隶的各种声音彻夜未停,神山部落的兽人却连根浮毛都没看见。
往常对什么都好奇的狮虎豹猫,在这个夜晚,前所未有的稳重,全都沉默的守着电网。
直到有满身鲜血的长毛猩猩,慌不择路的跑到神山部落的临时营地,寂静才被打破。
“有电网!”
“停在那!”
“别过来啊!”
......
长毛猩猩的脚步没有片刻的停顿,义无反顾的撞上电网。
安静整晚的蓝色电弧瞬间变得活跃,长毛猩猩全身抖动,踉跄后退,颓然倒下,背部的毛发无风自燃。
这番动静吓得追在长毛猩猩身后的兽人瞪大眼睛,愣在原地。
经过短暂的喧嚣,电网内外再次陷入难以言喻的寂静。
狮茂暗道晦气,提着装满水的木桶爬到高处,小心翼翼的避开电网,泼灭长毛猩猩身上的火焰,然后看向停在远处的兽人。
还没等他说话,察觉他目光的兽人就整齐后退,毫不犹豫的选择逃跑,没有任何一个兽人回头,像是完全忘记长毛猩猩的存在。
狮茂见状,脸色大变,“诶?这里有只长毛猩猩!带走啊!”
逃跑的兽人闻言,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跑的更快。
闭着眼睛靠在狮白怀里的顾九黎被这番动静吵醒,茫然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道,“长毛猩猩?”
狮白面不改色的应声,“对,狮茂抓住一只长毛猩猩,等会我去问他,白石是怎么回事。”
顾九黎用力揉搓眼睛,终于彻底恢复清醒,看向测试白膏的草地。
因为想要最快的速度探究白膏的作用,所以昨晚的测试方式,全都比较粗暴。
第一个测试,薅秃小片草地,在草根的位置涂抹白膏,然后丢在原本的地方。
第二个测试,贴根削平小片草地,涂抹白膏。
只过去半个晚上,两个测试就已经有结果。
第一个测试,小草全都重新扎根泥土,草叶青翠挺拔,像是从来没有被薅出来过。
第二个测试,昨晚刚用金属刀削平草地,抚摸断口的位置,完全没有特殊的感觉。如今再次抚摸断口位置,触感明显变得毛躁。
白膏确实与灰膏有相似的作用,可以促进草木生长。
顾九黎重新拿起金属刀,贴着地面削做第二个测试的草地,看着刀刃处的绿色痕迹,低声道,“虽然白膏促进草木生长的效果,没有灰膏明显,但是看上去更符合自然规律。”
猁渔抛起巴掌大的白石,轻松接住,愉悦的扬起嘴角,“我刚才去看绿竹的花盆,两片红叶全都变成灰色,里面的白石也消失大半,它好像比小灰树能吃。”
顾九黎笑着点头,感慨道,“能吃是好事。”
狮白跑过来,说出他从长毛猩猩那里问出的话。
白石部落不知道白石的作用,只知道白石全都是被大风从别处吹到这里。
“大风?”顾九黎立刻发现不对劲,“如果白石是被大风吹来,应该到处都能看见白石,怎么会只能在白山的山洞深处找到白石?”
狮白随手捡起块白石,解释道,“这只是融化的白石,刚被吹来的白石非常大,有些直接落地成山。”
落在山上的白石会在降落的地点,缓慢的融入那座山。
这个过程白石变小,山上的其他石头变成白色,紧贴白石的地方逐渐凹陷,形成山洞。
顾九黎若有所思的道,“像是我们找到绿竹的那座白山?”
“差不多。”狮白继续解释,“白石变小到某种程度就会彻底变成碎石,然后形成水潭。”
白石部落曾经故意让奴隶只饮用白水,那个奴隶因此,头发、睫毛和眼睛全都变成白色,只要捧着白石就能完美的隐藏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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