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没抱多大希望,只有s级信息素才能让他完成任务,他瘫回藤椅里:“那成熟了要偷偷告诉我。”
章老答应了,他把一杯茶喝掉,搓搓手道:“木木,我一个老友事事不顺,你去看看?”
陈子轻很爽快:“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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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朋友的事,陈子轻也帮着解决了。章老说他上辈子是道士,天生吃这碗饭的。
陈子轻在心底唉声叹气,哪有什么天生就会,都是后来学的。
章老一确定他是真材实料就天天的跟他通讯,找他交流风水相关,还要他去家里吃饭,他拒绝了。
大师都这样。
可不能随叫随到。
年前只剩不到十天时间,陈子轻打算去沈文君的御山苑住到小年,章老这条小支线就先放着。
总归是把章老拉到他这边来了,需要用到的时候再用。
章老被回绝也不气恼,他小年前两天参加了个医学方面的聚会,听人说起虞家小儿子,凑过去想分享两句,哪知听到的评价却是——
“那孩子基因不行。”
“沈教授有那样的小舅子,也是倒霉。”
“坏可以,但不能蠢,他是两者全占了,人生一眼望到头。”
“不是虞家的血脉,在虞家生活多久都没用,改变不了血液里的恶习。”
章老要与他们争论,却见徒弟先他一步过去,替他把这个事办了,他躲在拐角看徒弟为朋友抱打不平。
他接触的虞家小儿子聪明,灵巧,有韧性,就算不能分化,照样有出息。
光是风水驱邪这一手,就能带来富贵。
不过他不往外说,这是他跟小朋友之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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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在御山苑打游戏,用的是沈文君给他置办的设备,崭新的,流畅度极好。
从章老收徒至今过去了六天,陈子轻都没找江扶水,他在等对方找他这个救自己一命的恩人。
江扶水需要多久时间调理情绪都行。
陈子轻从游戏世界出来,他刷了刷手机,周衍明的亲信每天都给他汇报情况。
周衍明有了个玉佛,是他买回来泡过符水,让亲信带到国外挂在那Alpha脖子上的。
陈子轻算着再买几个玉佛,让虞平舟,江扶水,楚未年三人一个人一个。
沈文君也给个,看他戴不戴。
陈子轻行动能力强,他换鞋出门,买了玉佛回御山苑,进门的时候发现沈文君已经回来了,在厨房下厨。
玉佛被陈子轻找个地方藏起来,他在房里动脑子想对策,想到一个就出去,坐在客厅看电视。
过了会,陈子轻奇怪地跑去厨房:“文君哥哥,你不是在阳台吗,怎么在厨房?”
沈文君把火调小:“我一直在厨房。”
“啊?”陈子轻茫然,“那我怎么刚才看你在阳台站着?”
沈文君眼底泛起冷意,跑出来了?不可能。可要是没跑出来,少年怎么会试探他。
所以还是……跑出来了。
沈文君面不改色:“是不是你看电视看累了,花眼了?”
“怎么可能是花眼啊。”陈子轻惶恐不安,“文君哥哥,你别吓我了,你去厕所了就去厕所了,别说你没去,我害怕。”
沈文君被少年抓着衣服胡乱拉扯,他百般无奈道:“我真的没有去过阳台。”
陈子轻在心里若有所思,难道另一个沈文君被沈文君关在哪里,而沈文君不知道另一个自己跑出去害人了?
会是这样吗?
陈子轻疑神疑鬼:“文君哥哥,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啊?”
沈文君笑:“神龛上的佛祖在看着,能有什么脏东西。”
陈子轻斜着眼睛,直勾勾地望向神龛上的小佛像。
沈文君拍拍少年的后背:“析木,别胡思乱想了,你去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陈子轻一脸精神萎靡的样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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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君回厨房,他站在锅前看火,火焰在他眼中跳跃,锅里的菜渐渐发出糊味。
火快速被拧掉,沈文君把毁了的菜倒进池子里,他洗洗手,慢步走进一个房间,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陷在睡梦中的少年。
三五分钟后,Omega弯腰,单手抚上少年熟睡的脸庞。
让你长大了,你倒好,处处跟我作对。
“鬼……”
少年发出梦呓:“鬼,有鬼,救命,救救我,别杀我,哥哥……”
沈文君听着少年恐慌地叫喊个不停。
“文君哥哥救我……文君哥哥……文君哥哥——”
沈文君把他叫醒:“析木。”
少年惊魂未定,他整个人大喘气,明显虚脱到了极点,脸上跟眼里都有强烈的惊惧。
“睡吧,继续睡吧。”沈文君摸了摸他被汗液打湿的额前碎发,声音仿佛有催眠的作用。
陈子轻跟他大眼看小眼。
沈文君的面部隐晦地抽了一下:“不睡了?”
“不敢睡了。”陈子轻可怜兮兮,“文君哥哥,我做梦梦到鬼了,鬼还是你的脸,你的样子,他要害我。”
沈文君说:“不会害你的,梦罢了。”
陈子轻把摸他头发的手推开,尖叫道:“你骗我!你又不是那个鬼!怎么知道他不会害我!”
沈文君一脸拿小朋友没办法的神情:“我去把剩下的两个菜吵了,我们吃了饭,我陪你睡一会,好不好?”
陈子轻顺杆往上爬:“那去你房间,我要睡你的床,你的床比我的好,没准睡着就不做恶梦了。”
沈文君没什么意见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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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陈子轻顺利睡到沈文君的床,没搜查出什么线索,他瞪着天花板,天花板也在瞪他。
陈子轻以为自己绝对不会睡着,没想到沈文君在他旁边躺下来没多久,他就不自觉地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子轻恍惚间听到了楚未年的声音。
“怎么让他睡你床上了?”
“他做噩梦,害怕。”
“你也信?”
“他说看到了两个我,一个我在厨房,一个我在阳台。”
“噗哧”
“这不明显是在逗你玩。”
“我们还是对他的关注不够多,不然他也不会用这套吸引注意。”
“我看他是贪心,小朋友坏得很。”
“他的性格合你心意。”
“别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我跟他的婚约只是为了安抚老太太,你知道的。”
“都是天意,他的生辰八字刚巧和你契合,能让你给老太太交差。”
“把他叫醒,我要跟他说过年的事,老太太想他去楚家过年。”
“别,让他多睡一会,你先回去吧,过年的事晚点时候再说,你等他回家了说,他在家里能放松些,在我这总是一惊一乍的,不安稳。”
……
说话声逐渐模糊,两人出去了。陈子轻想醒来,却发现怎么都做不到。
仿佛有什么重物压在他身上,冰冷的眼神钉住他。
陈子轻一惊,是不是另一个沈文君啊?他冷静下来,快速念咒。
还是不行。
见鬼了。
陈子轻体会着被压死在被子里的诡异感觉,时间没了概念,只剩下腰酸背痛呼吸困难。
直到沈文君推门进房间,陈子轻才脱离那股不适。
陈子轻脸发白,慌慌张张地跳下床跑到沈文君面前:“文君哥哥,我遇到鬼压床了。”
沈文君去给他拿鞋,放在他脚边:“所谓鬼压床,是心理压力太大,过于疲劳引起的,并不是灵异现象。”
陈子轻不肯穿:“你骗欺负我读书少就忽悠我。”
他把脚踩在沈文君的拖鞋上面:“文君哥哥,我想找个道士过来看看,我只是,你住的时间比我多,我担心你的身体,让道士看了,我就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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