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回过神来,已经是泪流满面。
郝帅这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擦着他的眼泪让他不要哭。
梁章笑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握住他的手说:“对不起。”
郝帅心口一缩。
梁章说:“对不起,我就是有点不忍心。你知道吗,十四年前,就在这里,他就在这里闯进了阿轩的车,让他惦记了一辈子。可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阿轩,我们都被留在了这里。是他们成就了我,可我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轩,被囚禁在那段短暂的时光。这不公平……”
郝帅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安慰。
当晚,他约了贺鹏轩。
并不是要炫耀现在的幸福人生,捍卫自己的主权,他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梁章的心结,希望帮他打开。
贺鹏轩说:“梁章不需要,也不能忘掉他。”
他的态度有些强硬,甚至有些偏执的残忍,却没有对郝帅过多地解释什么,只说:“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梁章,你告诉他,我过得很好。他只需要好好地生活,过好每一天,就足够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笑意看起来不真实却又充满说服力。
贺鹏轩真的过得不错。
这些年他越发频繁地梦见另一个自己和另一个梁章。
在那个世界,他们快活又幸福。哪怕,他不久前因为一个梦,兴冲冲地买了闹闹最喜欢的相机给苏浩的儿子送去,却得知那天并非那孩子的生日,也见到那孩子的长相并不如梦里一样和梁章如出一辙,甚至名字也完全不同,他仍然坚持地认为:那不仅仅是虚无的梦。
贺鹏轩没有去看心理医生,也不准备向谁吐露这一切。
他只是简单地期盼着:
——这一生的守候,若能换来来生的一个回眸,就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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