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子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曾经欺辱过自己的‘宋且’吧?
全然不知自己的所有表情变化都被尽收眼底。
陆北淮收回目光,全程语速从容不迫,条理清晰,并将计划的框架全部讲述出来。
甚至是为了满足创业板上市条件,向承担团主负责的保荐人抛出需求。
“宋特助,若是需要对科文的业务重组,资产重组,股权重组等方面做出安排,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操作,我听你的,一定支持你将这项工作顺利推进与完成。”
宋且从资料上抬眸,对上陆北淮看过来的目光,里面的情绪他视若无睹,公式公办的回答:“不用重组,科文药业的架构已经很完整。”
陆北淮笑了:“好,我听你的。”
宋且:“……”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他跟其他承担团的成员就这次上市筹备继续检查其他需要补充的资料。
承担团的成员也没见过这么年轻的上市担保人跟承销商推荐人,本以为实力有限,但没想到专业知识够硬,而且涉猎十分广泛,擅长的方面很多。
完全看不出才21岁。
……
整场商议将近三个小时,但这并没有整理完,毕竟这不是小的规模,除了需要尽职调查,还需要集思广益想目前科文药业目前还存在的问题,并作出调整跟解决。
务必做到最好才能够以最好的状态进入下一步。
现在还是处于辅导阶段。
会议结束后。
“我这份可研报告不知道能不能尽快定稿,不过还是想请你过目一下,毕竟这方面你是专业的。”
宋且本来没想着跟陆北淮去看属于更内部的资料,但见他问得那么公事公办,就真的以为是公事公办。他也想着自己得要做好科文药业上市前的‘辅导’。
毕竟要是能够让科文药业成功上市,那他距离正式加入红羽资本就更有优势。
这可是老板给他的任务。
他要很好的完成。
且淮资本的总裁办公室足足占了半个楼层。
他们停在办公室门前。
陆北淮推开自己的办公室门,侧过身,看向宋且勾唇笑道:“宋特助,请进吧。”
宋且其实有点不想进,他迟疑看了眼陆北淮:“公事公办?”
陆北淮挑眉:“嗯,公事公办。”
宋且这才走进去。
可就在踏入办公室的瞬间,他看见办公桌上,一个很明显的物品,是面向大门A4大的相框,相框里,是跌坐在床上穿着粉色吊带小裙子的‘女孩’。
盈盈一握的腰身,红着眼眶的模样。
这副模样就这样正对门口,像是处心积虑的捉弄。
宋且身体瞬间僵住。
‘咯哒’一声,门上了锁。
宋且愕然扭过头,还没看清就被宽大的胸膛从后揽入怀中,大手握住他的下巴,让他看向办公桌上的相框,强制地让他回忆起三年前那场羞耻。
“在外公事公办。”
头顶落下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
陆北淮弯下腰,将下巴抵在身前单薄的肩上,感觉到这家伙气得身体发颤:“在我的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时那就私事私办。”
“陆北淮!!”宋且气得跳脚,别开脸不看那张相片,想挣脱开。
陆北淮用结实的臂弯将人抱紧,没让他挣脱:“你说你不是‘宋且’,好,那我现在就忘记过去,你不是‘宋且’。”
宋且喘着气,满脑问号,所以呢?
“我就当你不是过去那个欺负我的宋且,你气我之前对你做的事,那我现在正式跟你道歉。”
宋且:“……?”
陆北淮低下头,眸底是自己察觉不到的偏执迷恋。
他贴着近在咫尺的白嫩耳朵,如同身居高位者为爱低头的姿态,声音是放低的恳求:“宋且,让我哄你好不好?”
“你别不理我。”
第57章 身娇体弱57
宋且看着办公桌上那张穿女装的相片。
从小到大,他自认为没有什么很大的难题会特别困扰自己,至少没有影响他的情绪,他的心情,他的睡眠。
可进来这里,陆北淮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一切。
尤其到了陆北淮回到宋家后,掌权让这人有了为所欲为的占有欲。
他不知道陆北淮是不是疯到已经原谅了‘宋且’,又疯到就喜欢上了‘宋且’,这些感情在他看来都是不可理喻。
“松手。”
陆北淮怀中清冷厌恶的声音,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阴沉,但还是克制着情绪,他抬起双臂作出示弱的姿态,想着本来就是要来哄人的,也不想让他害怕。
结果下一秒,他看见宋且走到办公桌,拿起相框,朝着地板狠狠摔去。
玻璃‘嘭’的一声,摔碎在地板的声音无比清脆,相框没了保护,碎片如蜘蛛网那般碎的覆盖在相片上。
脸色彻底黑了。
宋且弯下腰,拨开玻璃碎片,拿起这张女装照片,面无表情的撕碎,有多碎撕得多碎。他转过身,狠狠地丢在陆北淮的脸上。
被撕碎的相片跟满天飞舞一样,散落在陆北淮面上。
动作透着厌恶与决绝。
宋且见陆北淮阴沉地看着自己,像是对自己的行为很是不悦,他没有退让,眸底是笃定:“陆北淮,我老板不知道我们的恩怨,所以这一次科文药业上市我会尽职尽责的协助你,协助科文药业,我尽量让你在六个月内完成上市。但除此之外,你不要来烦我。”
陆北淮蹙着眉。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讨厌你。”
“陆北淮,你知道你很莫名其妙,脾气差,阴晴不定吗?我真的从没觉得有个人的情绪这么有病,本来我还可怜你,但可怜之人真的有可恨之处。”
宋且深呼吸,见陆北淮的脸色越来越黑,怕归怕,但他清楚如果自己再不说清楚,或则是心软半分,都会被陆北淮掌控在手心。
他抬眸看着这张臭脸,继续说。
“你总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触碰我,都是接受过教育的人你应该知道这种行为是什么,不用我说吧?”
“如果要算起来,之前穿女装也是你强迫我,并且侵犯我的肖像权,最近做的事情我不用再说了吧,再来就比如刚才,今天是正式场合,你把我的水牌放在那样的位置,你想让所有人怎么看我?”
“你想让他们误会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事实上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在幻想什么,我答应你了吗?别自以为是了。”
“还有,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不是你想玩就玩想碰就碰的玩具,你现在是以权谋私,并且很不尊重我。”
“我不管你拿什么药上市,就算是你有念头是为了我也好,但没有人会对这样毫无诚意满是控制欲的东西感动,你怎么想我是谁都好,你原谅谁都好,都与我无关。”
“是你说的,不要对一些小举措做出感动,这是廉价的感动。”
“你明知道我不舒服还总是刺激我要我生气要我哭,没见过你这么神经有病的人。”
“你不尊重我在前,我也不会尊重你。”
宋且轻笑了声,眸底尽是厌恶:“谢谢你让我学会如何果断的拒绝别人,这句话我还给你。”
他说完面无表情地走出办公室。
‘嘭’的一声,再用力关上门,动静就可以听得出生气程度。
陆北淮站在原地没有动,像是受到极大地刺激。
……宋且说他,
莫名其妙,脾气差,阴晴不定,
神经,有病。
他神经?他有病?
他没尊重人?
金丝眼镜底下,英俊的面孔冷沉,眉骨蹙着的动作勾勒出锋利的眉峰,看得出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仿佛下一秒就即将爆发,胸膛因呼吸上下起伏。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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