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十分钟过去,小米奇还是在翻来覆去地玩奶嘴,一点睡着的意思都没有,他坐不住了,选择躺下。
十五分钟过去,小米奇还是没睡,骆逸倒是困了。
……
二十几分钟过去后,曲由从客房的浴室里走出来,小米奇扶着婴儿床的围栏站着,在玩安抚奶嘴,骆逸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表情安详,看模样自己先睡了。
曲由:“……”
真是辛苦宝宝,把舅舅给哄睡了。
小米奇一扭头忽然看到曲由站在门口,表情变得特别开心,也不玩安抚奶嘴,一下就扔了出去 ,转身面对着曲由的方向,“咿咿呀呀”着。
骆逸睡得正好,忽然被砸了个安抚奶嘴,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曲由抱起小米奇,淡定回答:“没什么,就是他不睡而已。”
骆逸吓了一跳,听到没什么才松口气,坐在床上问:“发生什么了,刚刚好像感觉有人打我。”
“去把安抚奶嘴冲一下。”曲由淡定回答:“你外甥看你睡着了,特意把安抚奶嘴送给你玩。”
骆逸:“……”
说这么隐晦做什么,应该是小米奇把奶嘴扔到他身上了吧。
不过他居然睡着,还是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骆逸听话地去洗安抚奶嘴,曲由抱起小米奇,“既然不睡我们就继续下来玩。”
然而小米奇不睡,也不下来玩,曲由要把他放地上他就哭闹抓着曲由的衣服不松手。
曲由一看就知道小米奇陷入了一种很让人头疼的状态,不睡,还不玩,就让人抱着。
可能是因为今天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睡觉,他觉得不安全,本能不想睡。
几分钟后,等骆逸把安抚奶嘴洗完送回来,曲由就说道:“我今晚还是带小米奇回去把,他不熟悉这里,在这里睡不着。小宝宝对环境的变化很敏感,他还没适应这里。”
骆逸:“……哦,我送你们吧。”
他沉默地披上衣服下楼去,曲由飞快把东西装好抱着小米奇下楼上车。
下楼的时候小米奇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哈欠,他其实很困,但就是不放心睡觉,看来要让他熟悉骆逸的家,还得有一段时间。
小米奇虽然看起来是个活泼好动不认生的小宝宝,但他毕竟才不到一岁,晚上会本能害怕在陌生环境里睡觉,会依赖自己最亲近的人。
不过小米奇显然已经很困,在车上坚持没多久就睡着了。
小宝宝在车上的安全座椅里面,有点像是在摇篮里,一摇一摇的,一般很容易就睡着,但睡着了也经常是下车就醒。
回去的路上因为小米奇睡了,谁都没有说话。
车停在小区楼下,曲由抱起小米奇,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小米奇被抱起来的时候只“哼哼”了两声,并没有醒。
曲由只跟骆逸挥手道别,就抱着小米奇上去。
骆逸独自一个人坐在车里面,车里面黑灯瞎火,亮着的只有中控台,外面的路灯照进车里面,映出了他一个人空荡荡的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骆逸就忽然觉得很寂寞,莫名想点根烟。
还是……早点把曲由追到手吧。
不然老婆孩子一个都没有,他这个光棍感觉寂寞如雪。
**
次日早上,骆逸又像是报道一样来曲由这边了,小米奇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一晚上显然睡得很好,见人就笑,看到骆逸来了笑得甜甜的。
曲由似笑非笑地问:“睡好了?”
骆逸有点不自在,知道曲由指的是什么事情,轻咳了一声低声辩解:“那样一直躺在床上就是很容易犯困。”
“哦。”
“你经常那么陪着小米奇吗,你躺在床上难道不困吗?”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一般会选择在心里面数数。”曲由回答,“这样就不会睡着了。”
“……下次我试试。”
真是个好方法,他怎么就没想到。
早上依旧是吃个早饭收拾一下就上车了。
周日早上,路上车不多,骆逸一边开车一边想着怎么试探曲由。
开车等红绿灯的时候,人行道上走过了两位男性,十指相扣,举止亲密。
骆逸脑子里有了主意,低声对曲由道:“那两个人好像是一对。”
“哪两个人?”
曲由坐在车后座陪着同样坐在车后座安全座椅上的小米奇,完全没注意什么是不是一对的事情。
“就刚才走过去那两个男的。”
曲由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骆逸的聊天,只提醒:“要绿灯了。”
“……哦。”
骆逸继续开车,一边开车一边不经意问:“你对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想法?”
曲由淡定地回答:“司机要专心开车,不要试图用聊天来影响后座的乘客。”
骆逸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影响后座乘客是什么个说法,这曲由脑子里面到底有没有感情那根弦,还是说压根就没有考虑过那方面。
骆逸很郁闷,在想是不是他太迂回了,要不要直白点。
但他又怕直白了,两个人连现在的关系都没有,他彻底变成个路人甲。
于是,等车开到地方,他还是没有想出来个好办法。
今日份的小米奇依旧沉浸在骆逸家的海洋球里,趁着小米奇在玩海洋球的时候,骆逸低声对曲由说道:“我姐姐那件事情,有消息了。”
曲由低声问:“怎么回事,始作俑者如何了?”
“是我爸的一个私生子,原本对方的确给够了钱,司机在看守所也一口咬定是他自己做的,我爸虽然知道是谁动手,但觉得毕竟是自己儿子,想着剥夺继承权送出国……”
曲由冷笑,“我嫂子生在你那个家庭里,真的很悲哀。”
“我给了司机更多的钱。”骆逸淡定又有些冷漠地回答,“让司机说了真话,拿出自己藏好的证据。”
“按照我国的继承法来说,婚生子和非婚生子享有同样的继承权,我和我姐姐的优势在于我爷爷去世前把他手中的股权给了我跟姐姐一部分,姐姐立有遗嘱,如果她意外出事,手中的股权就全交给我。但如果我们两个都出事,我在姐姐后面突然出事,我没有立遗嘱的话,我的股权就会由我父亲和母亲共同继承,按照我母亲的性格,到时候很可能都是给我父亲的。他是我父亲私生子里面最年长的一个,他觉得我跟我姐姐都走了,家业迟早就是他的。”
曲由:“……”
他不知道该怎么评判这段豪门恩怨,只感觉有些人为了钱真的是什么都能做出来。
他想了想只道:“你别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就行。”
“我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骆逸犹豫了下,又低声跟曲由说道:“我打算找个时间,去立一份遗嘱。”
曲由点头,“嗯,好。”
他没有多问,觉得这毕竟是骆家的事情。
不过骆逸其实有点希望曲由多问的,因为他打算把财产都留给曲由跟小米奇,骆家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
曲由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挺没分寸,一见面就把他当苦力一样地使唤,但其实心里面跟明镜似的,不会做越界的事情。
骆逸知道估计曲由不会问。
这个沉重的话题说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两个人说完,曲由忽然发现小米奇坐在海洋球的池子里,啃着海洋球,已经很久没有发出过声音了。
只见小米奇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看着他跟骆逸的方向,好想知道大人在说什么严肃的事情,就一个字都不说,乖巧地在那边安静地坐着,啃着东西等他们说完。
骆逸有些惊讶,问曲由:“小米奇他……在听我们说话?他能听懂?”
“能。”曲由回答,“小米奇虽然现在能读懂一些大人的语言,但不一定能做出反馈,而且太复杂的也不懂,又也记不住,他不一定是能听懂我们在说什么,他应该是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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