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高大的松树枝丫上,一黑一白两只鸟亲密的挤在一起。白鸟已经安然入睡,黑鸟则挡住风口细心为白鸟梳理毛发,身下厚实的羽毛里还藏着一只正在梦中蹬腿的白色雏鸟。
梦中的蛋坚强砸吧着小嘴:“吃饭啦!冲鸭!”
……
火炕一个星期之后才能使用。这期间,彩鹦运用自己的所学帮北长尾山雀一家也砌好了火炕,得到了赵飞宇的认可,正式出师了。接着她开设了一个火炕火墙学习班,带起了学生。
可惜,在赵飞宇面前毕恭毕敬不敢造次的小鸟们,在彩鹦面前就非常随意了。
彩鹦坐在篝火前给围坐的留鸟们讲课:“火炕高度一般在70-80cm……”
一只小鸟说:“好高啊!我上炕都费劲!
彩鹦默念三遍心平气和:“你可以飞上去。”
小鸟:“可我是松鸡,不会飞……”
彩鹦额头的青筋在跳动:“那你修矮点,30-40cm 。”
小鸟们热情讨论起来:“30-40cm有多高啊?”“和我差不多高吗?”“比你高吧!”“我哪有那么矮!”
彩鹦觉得自己要教不下去了,但是一想到南北大陆的统一事业,她又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30cm就是和圣子一样高,下面我们继续下一个教学内容。火炕的炕围……”
另一边,摆脱了教学任务的赵飞宇正在林子里采蘑菇。
秋季是丰收的季节,每天巡视领地的时候,他拎着篮子在不同的林子里走一走,就能发现不少美食,比如松塔,欧栗,榛子,山核桃,口蘑,榛蘑,元蘑,松茸,美味牛肝菌……
以及集市散场后,又回到这片富饶土地上的各种食草动物。
赵飞宇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狩猎者了,至少懂得隐蔽自己,不像以前那样距离很远就惊动了猎物。
远远看到几只麋鹿正在啃食今年刚长出来的细嫩小白杨树,赵飞宇放下篮子,变为原形,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鹿群。
他先佯装要袭击小鹿,煽动翅膀如闪电般划出一个圆弧冲了出去,鹿群就被他冲散了。母鹿带着小鹿往一个方向跑,雄鹿往另一个方向跑,年老的麋鹿则向左跑了一段路,以为自己安全了就停下了。
谁想赵飞宇一个折返加速,掉头就把低头继续啃树苗的老麋鹿按倒在地,拖着翻滚了几圈,送它上路了。
“妹妹,咳,弟弟,真是让姐姐们刮目相看啊!”
赵飞宇转头一看,他的几个好姐姐不疾不徐地从白杨树林里飞了出来,纳闷地问:“怎么突然一起来找我了?你们的领地岂不是没有鸟看守了?”
和赵飞宇关系最好的柔鹰飞到他身边,摸摸他的脑袋说:“小傻鸟,到了迁徙的时候了!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走了。”赵飞宇摇摇头。
柔鹰声音柔柔的,语气却恶狠狠地说:“冻不死你!”
赵飞宇心神一动:“不然你们也别走了!我带你们看看我的火墙和火炕!”
第122章 第二个吻
柔鹰不是第一次来赵飞宇的家, 但是作为猛禽,她一向很少在意赵飞宇弄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毕竟单凭肉-体, 他们就是这片大陆的空中王者,不需考虑这些外物。
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赵飞宇的居所。
离河不远的木屋, 外墙已经爬满了不少的苔藓,没有去皮的一根根原木不少已经脱落了外皮, 露出里面白棕色的木芯,颜色斑斑驳驳,看着并不光鲜亮丽。
但是院子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的田垄、已经爬的比人高的葡萄架、晾晒着的兽皮衣,以及簸箕里晾着的蘑菇山楂,又让一切显得那么的有烟火气。
她不由看向赵飞宇, 发现对方这一年来变化确实不小。不光是身体上的变化, 变得更加高大健壮了, 就连眉宇间那一股娇柔的气息都消失了, 整只鸟英气勃勃的。
如果说和她们居住在一起时的赵飞宇,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只哈斯特神鸟雌性的话,现在的赵飞宇看起来却很难一眼断定他的性别, 有种雌雄莫辨的中性美。
“姐,你看我做什么?”赵飞宇把今天抓的鹿送进厨房, 转身就看见柔鹰愣愣盯着他, 眼睛一眨也不眨。
想起当年赵飞宇拉胯的捕猎技巧,柔鹰撇撇嘴:“你的伴侣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把你养得很好。”
赵飞宇黑线:“长得黑就等于一无是处了吗?这也太……”
何况楚鹰也不是黑成炭,人家明明是健康又性感的古铜色肌肤。
然而, 几个姐姐都异口同声地说:“长得黑还要来做什么!不就是一无是处!”
“我今年繁殖季遇到一只,只有尾羽是黑色的小帅哥。可好看了, 下次介绍给你们认识!”
“好啊!现在才告诉我们,看来是很满意了。”
“也不是完全满意啦,可能没什么经验,那方面有点快。”
“哎呀,那还是算了吧。倒是我今年认识一个,虽然白毛不是特别多,但是持久力……”
眼看着话题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赵飞宇忙打断她们的谈话,“停停停!先进屋看我的新作品!”
为了防寒,他们屋子的窗户开口都不大,主要作用是为了通风,所以屋里即使是白天都显得黑漆漆的。赵飞宇进屋后,先把已经取代了壁炉功能的灶台点燃,又把角落里油灯的灯芯剪了一下引燃,之后整个屋子才亮起来。
赵飞宇招呼大家:“你们先来炕上坐着,一会就热了,过冬完全不成问题。”
卧室里的炕很大,七只猛禽坐在炕上也不显得拥挤。
“爸爸!你回来啦!”依然处在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阶段的蛋坚强听到爸爸说话的声音,从梦中醒来,自己从婴儿床里翻了出来,又轻轻松松一跃跳到了炕上,是个灵活的小胖子了。
赵飞宇:“叫阿姨。这是你大姨,二姨……六姨。”
蛋坚强一点也不认生,好奇地看着这些漂亮阿姨,热情地问好:“大姨好!二姨好……”
众鸟大惊:“他不是只哈斯特神鸟吗!怎么现在就会说话了!”
赵飞宇把彩鹦那套理论搬出来,鼓动几位姐姐一起学着用鸟型说话。最后欣慰地发现,也不是他一只鸟笨,他的几位姐姐也挺笨的。
尝试了几次就放弃的柔鹰,戳戳蛋坚强的小脑袋,有些羡慕地说:“长得真快!已经这么大了,可惜我生了几年都没生出一个受精蛋来,你倒是白捡一个崽儿。”
口语表达已经很流利的蛋坚强,纠正道:“我是爸爸生的。”
蛋蛋的三姨笑得倒在旁边的四姨身上,说:“嗯嗯,是我们说错了。我们几年都没生出蛋来,你爸爸一年就生出个小胖鸟。”
一向脸皮厚的赵飞宇都感到自己脸热,蛋蛋倒是没听出哪里不对,反而继续纠正说:“我不胖!”
柔鹰把蛋蛋抱起来,温柔地说:“嗯,不胖,就是结实了点。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能健康长大。”
生出受精的蛋是一个坎,孵出来是另一个坎,顺利度过幼年期的迁徙又是一个坎,亚成年后独立生活到成年是最后一个坎。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赵飞宇才宁愿留在北方吧,毕竟迁徙过程中,幼鸟的死亡率实在高得令鸟心慌。南飞的时候他们还能待在亲鸟的背上,返程时亲鸟却已经背不动他们了,可他们此时还没来得及长出足够丰厚的羽翼以应对这漫长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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