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德:“你怎么不想想,他为什么要把他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这玩意儿在他们楚家,算得上半颗心脏。”
楚年璟一愣,游移不定道:“因为,因为我是他的儿子?”
楼兰德:“所以,你怎么会觉得他对你失望?你不要想太多了,以我那个学生的性格,他不会对任何人抱有希望的,因为都不可能比得上他。”
“……”
这倒是真的。
楼兰德观察着楚年璟,“虽然我一开始知道你学美术时也很震惊,因为楚岚那家伙是个艺术白痴,设计的飞船性能很好,可因为丑得惨绝人寰,设计图被否了三次,还是你母父……”
说到这里,楼兰德把话咽了下去。
楚年璟希冀地看着他:“我还想听母父的故事。”
楼兰德:“……你认真想听吗?”
楚年璟认真地点点头,“虽然母父的踪迹不明,但……他能和我父亲在一起,说明也是非常优秀的alpha,他和我的父亲一定非常相爱……”
楼兰德胡子眉毛一起抖三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我们还是离开这里。”
遗物聚灵,他怕楚岚在此的冤魂会跳起来打他。
楚年璟把路边摘的野花全部放在楚岚遗留的花瓶里,低声道,“我每次都会来换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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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你母父。”楼兰德实在架不住楚年璟渴求的眼神,这小子长得很像他的爱徒,楼兰德一点也拒绝不了。
“他是一个一言难尽的Omega。”楼兰德说。
这时,楼桓从外面走了进来。
“好巧。”
他靠在墙边,含笑道:“在聊什么?”
楼兰德表情一僵,楚年璟道:“聊我母父。”
“哦?”楼桓当即起了兴趣,抬了抬下巴,“说说,我也很好奇。”
楼兰德死死盯着楼桓,一脸“你小子今天是要害死我”。
“你不去照顾楚岚吗?”楼兰德冷哼声,胡子被吹飞起来。
楼桓:“不着急,让他多做会儿梦。否则,我怕他接受不了后面的剧情。”
楚年璟像个被激起警觉的小动物般,耳朵竖了起来:“什么剧情?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楼桓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不是喜欢打游戏吗?老头子家里有一台机器人,可以把剧情实时传送到他脑海里。”
楼桓面不改色撒谎,“他现在睡得很香。估计梦里看得可开心了。”
而被他形容“看得可开心了”的楚岚此时一脸绝望。
“起来。”
灵体楚岚拉着蜷缩在纸箱边,一脸潮红眉头皱紧的少年楚岚,想要把他拽起来。
地上的楚岚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身体出了薄汗,意识不清,口中发出细微的声音,是易感期的症状。
看样子,是第一次易感期,楚岚神不知鬼不觉地度过了的那一次。
他蹲在地上,观察着自己不断溢出湿汗的白嫩面容,汗水把额角的头发都打湿了,少年楚岚死死拽着自己的衣领,看上去很难受。
灵体楚岚戳了戳他:“你发烧不知道找个床吗?非得搁这纸箱子堆里躺,被发现才……”
怪。
还没说完,紧闭的门口有了动静。
漆黑的夜晚,月光浅浅浮动,随着门被打开的动作,月光倾洒下来,照亮了一个角,月光轻轻蒙在了神志不清的少年楚岚身上。
看着逆光飞快走来的那人,楚岚顿生不好的预感。
“看我深夜巡逻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金发的Omega毫无避讳地拍了拍alpha的脸,“喂,你信息素漏了哦。”
灵体楚岚霎时推着少年楚岚说:“你醒醒!你醒醒!”
少年楚岚还是无意识地躺着。
没出息啊!
“楚岚?没反应啊……”深西兴味十足地捏了捏少年楚岚的脸蛋,“真好,还是睡着的你更可爱。你说,如果我在这里奸·杀你,然后伪造成你易感期发作强..暴我,在这过程中,我防卫过当导致你死亡……”
他的语调扬了起来,含着一种令人悚然的兴味。
楚岚毫不怀疑,深西现在就是想要这么做。
“你要被玷污了。”灵体楚岚看都不想看毫无出息的少年楚岚一眼,“你安心去死,反正我还活着。”
这时,躺在地上的少年楚岚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唔……”
睁开也于事无补,他的眼眸雾气很重,几乎无法辨别一切,只模模糊糊看到眼前有个微笑的人影。
Omega……?
“你……”
深西抓起楚岚的手,将脸凑近,“楚岚,看看我是谁?看看你落在谁的手里了?”
平日里百般厌恶他的楚岚此时像只刚出生的幼崽,用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深西。
深西被他盯着,心脏忽然停了一下,原本作恶的心态被微微搅乱。
“我要吃掉你。”深西重新变得兴奋,他被楚岚的信息素和现在的表情勾引了,对楚岚说。
“我改变主意了,我等会就在这里要了你,但不杀你……明天等你清醒过来,发现是我帮了你……呵呵,你到底会是什么表情呢?”
灵体楚岚顿时陷入宕机。
等等。这一定不是真的,当年一定没有发生这件事,他的易感期一定是自己熬过去的。
可他眼睁睁看着深西亲吻了“自己”的耳朵,而“自己”没有拒绝,竟然一把揽住深西的肩膀,咬了……
咬了他的脖子但没有咬腺体。
“嘶——”
即使是深西也愣住了,楚岚咬得很深,但像是发泄似的用力,不像是情人之间的缠绵。
按理来说,易感期的alpha都会循着本能咬Omega的腺体。要么是楚岚不行,要么就说明,深西对他没有任何性吸引力!
这个事实让深西气疯了,他掰着楚岚的下巴:“我现在就杀了你!!”
楚岚放开他的脖子,面无表情地顶着张潮红的脸,似乎听到了他说的话,然后果断闭上眼睛,躺下继续睡了。
深西:“……”
灵体楚岚:“……”
还好。
他的心落回实处,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对深西下口。
被这么一打扰,深西也丧失了犯罪的乐趣,让楚岚不解的是,他在“自己”旁边跟着坐了一夜,死死盯着少年楚岚的脸,像是在思考用什么工具把他大卸八块,最终却什么也没做,天没亮就离开了。
只是这期间,少年楚岚脸上的潮红消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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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父很聪明。”楼兰德说,“是个天才。但不是个好人。”
楚年璟捧着茶,约翰在他旁边趴着,一起倾听。他摸了摸约翰,抬眸:“为什么这么说?”
楼兰德盯着楚年璟,哼了一声:“因为他是坏人,所以他不是好人。非得我这么直白和你讲吗?你母父他就是个坏东西。”
逻辑完美,令人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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