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了,老子对女朋友都没这么好...”
竹马和竹马,真的会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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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冷悬的病彻底好了。
雨过天晴,刘沉又重新开始暗中护送少爷上下学。
今天的小区楼下和以往不同,三个戴墨镜的男人鬼鬼祟祟聚在一起。
刘沉皱眉,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对。
他立刻报告给温珩:“少主,我觉得少爷可能有危险!”
几场秋雨过后,气温骤降,冷悬的校服里面套了一件连帽卫衣。
他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眼底划过一抹恹戾不耐。
“又是你。”
养了几天伤的山鸡卷土重来,越想越觉得丢人,他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病怏怏的初中生都打不过!
就算不为了客人,他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山鸡又叫了两个兄弟来。
他就不信,他们三个还打不过一个。
“大飞!靓坤!跟我一起上!”
刘沉睁大眼睛,下意识要开车门冲下去帮忙,却被尽职尽责的司机锁住车门阻拦。
“少爷,外面太危险了,你不能去啊!”
刘沉心中无比焦急。
“让我下去帮忙!”
少爷有危险!
刘沉被困在车里,只能紧张地瞪大眼睛,隔岸观火,一种名为无力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身体。
看到三个葬爱家族举起棒球棍、铁棍和刀的时候,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忍心看了。
半分钟后。
刘沉才鼓起勇气睁开眼。
隔着车窗玻璃,他看见少爷半蹲在地上,校服袖口被他挽起,露出的手臂细而薄白,青筋隐隐。
那三个葬爱家族分别抱着自己的肚子、脑袋和波棱盖儿,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刘沉张大嘴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到死都不敢相信。
刘沉人都傻了,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原来…少爷才是那个危险。
冷悬把玩着手上的折叠小刀,冰凉的刀片若即若离擦着他的脸划过,山鸡都快吓尿了。
“哥、哥、哥,这回是真心的,我下次真的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
刘沉看得太入神,都没有发现,少主给他打了好几个未接来电。
温珩照着刘沉发给他的定位找到小区附近,刘沉没接电话,但他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不能再熟悉的背影。
冷悬掀开眼睛,5.3的视力让他的余光从很远的距离就认出温珩。
山鸡还跪在地上求饶,下一秒,他手里就被塞进一把刀,几分钟前一打三的少年握着他的手,拿刀抵在他脖子上,把他抵在墙上。
山鸡瞪大眼睛,用尽力气往反方向试图挣脱冷悬的钳制。
草了。
一个病秧子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哥哥哥哥哥...求你了别这样!”
他说他手上有人命纯属口嗨,他还不想吃牢饭啊!
冷悬肩膀撞到墙上,垂眼闷哼了一声,蹙起的眉眼脆弱得不像话。
属于他们的血蹭到了冷悬脸颊和指骨上,战损的伤口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十分惹人心疼,带着一种诡异苍白的美感。
他嘴唇上蹭到了一点血,语气又低又冷,山鸡还以为他脑子被打坏出现幻觉了。
“打劫我。”
“啊?!”
“我不说第二遍。”
山鸡只好欲哭无泪拿刀抵着他,小心翼翼生怕把这祖宗哪儿伤到了。
“那、那你的朋友不会打我吧?!”
接单前客人没说这特么是个疯批啊。
于是,温珩赶到现场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小竹马浑身带血,被人拿刀逼到墙角的画面。
温珩呼吸都暂停了两秒。
他拉开校服拉链,挽起袖子,一抬脚就把在旁边双手举过头顶的“大飞”和“靓坤”像多米诺骨牌似地踹飞了几米远。
他捡起被人扔在地上的棒球棍,棒球棍的棍身都被人打得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弯曲弧度。
温珩拎着棒球棍,棍子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的声音,让山鸡听得脑袋一嗡一嗡,快要疯了。
“哥哥哥哥哥哥,你冷静一点!”
温珩面无表情,语气又冷又狠。
“我的人你也敢动,你活腻了是吧?”
山鸡瑟瑟发抖,他很想小声替自己辩解一句。
不敢啊。
他们到底谁被打得比较惨啊?!
温珩大致扫了一眼这三个葬爱家族身上的伤。
虽然山鸡的脸挂彩了,大飞的腿骨折了,靓坤快昏迷不醒了。
但小竹马身上难道就一点伤都没有吗?!
温珩看见冷悬脖子上那一点异样,瞬间攥紧拳头。
草。
都破皮了!
“是他弄的?”温珩紧紧盯着小竹马。
冷悬抹了下唇角的血。
“嗯。”
山鸡欲哭无泪。
再晚一点都愈合了!
刘沉闭上眼睛,旁边的窄巷里传来长达五分钟单方面的吊打。
可怜的葬爱三人组,又在原来的伤口上被打了第二遍。
那一刻,刘沉和山鸡脑袋里不约而同划过一个词,浑身颤抖了一下。
——恶人夫夫。
第19章 穿书第十九天
确认少主和少爷原来才是最大的危险后, 司机终于打开车锁,放心让刘沉下车。
怕再打下去要出事,刘沉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把温珩拉开。
“少主!你流血了!”
刘沉双眼瞪大, 紧张地盯着温珩手心的一道豁口, 虽然伤口不大,但正汩汩地往外流着鲜血。
作为青龙堂的暗卫,没能保护好温珩,就是他最大的失职!
刘沉双目赤红,气得转身用力踢了山鸡一脚,举起拳头, 作势就要教训他。
山鸡抱头鼠窜, 瑟瑟发抖, 他都要委屈哭了:“冤枉啊!这真不是我弄的!”
虽然他接的是代打的单,但结果却是被雄雄双煞混合殴打。
他哪还敢还手啊?!
“你还敢狡辩?!不是你打的,他怎么会受伤?!”
除了掌心, 温珩下巴处也沾了一点血,他用指腹蹭了蹭,血迹随意蔓延,像一种很特别的图案,显得又野又狠。
温珩伸手拉住刘沉, 示意他冷静下来,沉声道:“不是他。”
刘沉愣了下,转身回头, 嚅嚅:
“那怎么会...?”
“是我自己。”
温珩抬起下巴,薄唇微抿, 有些无奈。
都怪下颌线太过锋利。
“是被我的下颌线划伤的。”
山鸡:“...”
刘沉沉默两秒,放下拳头, 因为差点打错人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尴尬。
温珩半蹲下来,校服袖子被他挽到手肘,露出的手臂细白修长,他的手按着山鸡的肩,语气漫不经心,问:“谁派你来的?”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山鸡虽然浑然没有一块好地儿,但他还是昂起了骄傲的头颅:“你打我吧,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混我们这条道上的,必须得有职业操守!”
刘沉看呆了,乍一看还挺像“只留清气满乾坤”那么回事儿。
“咔嚓。”
伴随着一声非常清脆标准的脱臼,山鸡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痛得在地上直打滚,脸色惨白地吸着凉气,疼得只能不断蹦出c语言。
旁边看着的大飞和靓坤两人瑟瑟发抖,似乎感同身受,他们对视一眼,很有眼色地掏出手机,跪得标准又乖巧。
大飞:“哥,我们是在网上被人联系的,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靓坤:“但你可以看我们的聊天记录!”
刘沉瞪大眼睛,他没多少褶皱的脑袋瓜没想到法治社会居然还有这种操作:“卧槽!谁啊,这么坏!竟然还找人来堵人!扫黑除恶把他漏了是吧?!有本事出来单挑啊!找人代打算什么?!”
把他恶心坏了。
刘沉随即又想起另一个问题,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脑子转得这么快过,满脸紧张:“他们三个没得逞,对方会不会继续找别的人来骚扰冷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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