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漂亮盈润的眸子慌乱地垂下,颜色浅淡的唇被不自觉咬住,挤出一点小巧精致的唇珠,看起来乖巧得有点可怜。
犹如被欺负的羔羊,浑然不知道自己落入了狼群。
可是谁又能猜到,他在房间内偷藏了情夫的信件呢?
院长唇角的弧度加大,带着点恶劣地欣赏着青年愈发慌乱的神情,“既然已经加入修会,你们应该彻底割舍过去。回去以后,就把不该留的东西舍去吧。”
果然!
他果然知道了。
林予星心头一跳,咬住唇的力气加大,眼尾洇出点红,说不上是着急还是害怕,又或者兼而有之。
这话听起来像是对全体玩家说的,实际上他试探过其他玩家,发现只有他有特殊物品。
所以,根本就是在针对他。
只是不明白这个院长为什么看破不说破,总之,对方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
他垂着头,将神情掩盖在银发下,恨不得消失在原地,可是好死不死,个人任务发布了。
【叮——个人任务已刷新】
【任务一:猜猜我是谁?(非强制)】
仅仅是看到开头,林予星就呼吸一顿,差点喘不上气来,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他的怨种情夫发现了自己被原主骗财骗色,卷钱逃跑了。
现在已经潜入了这座修道院,来报复他。
请他揪出情夫的身份。
【好,好刺激。】
【斗胆猜一下,情夫哥不会是面前这个男人吧?】
【蛙趣,搞情趣吗?换个马甲吓唬老婆,好坏坏。】
【我倒觉得不是。发现自己被骗钱骗色的情夫哥一怒之下追到修道院,却看到自己的老婆和神父、院长……嘿嘿嘿。】
【打起来,打起来!】
直播间起哄得厉害,林予星雪白的脸颊染上粉意,从脖颈开始蔓延,手指无意识攥紧修女服。
尽管被调戏得满脸绯红,却还是认认真真顺着直播间的思路走了下去。
【的确,大家说得不错。】
修道院里面的男性并不多,如果在玩家之中,以林予星的外貌特征,很容易锁定他的身份,但是并没有玩家来找他。
如果在npc之中……那么就十分耐人寻味了。修道院中男性寥寥无几,符合条件的npc仅有卡修斯神父、修道院院长、阿洛德。
阿洛德年龄太小。
卡修斯神父,林予星暂时看不透。
而院长大人——
房间里的信件,明明除了他没有人看过,可是这个男人却知道。还有那天半夜,他究竟是来修女们房间做什么的?
林予星思考了很久,都没想到答案,现在想来倒有点像是……来找人。
他本想提交答案,可是看到任务下方的提示——本次任务仅可提交一次答案,请玩家谨慎作答,顿时有点迟疑。
要不,还是确定了再提交。
仪式已经结束了,修女们正排队往外走。林予星神思不属,最终还是借着明明灭灭的光线朝后望去。
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报复他吗?
林予星走神,不料回头就迎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视线。
对方也在看他。
这个认知让林予星心绪一颤,步履加快,匆匆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犹如惊惶受吓的小兔子。
“你在针对他。”圣堂的另一道门,神父卡修斯走出来,余光仍望着银发青年离去的方向,“为什么?”
“卡修斯,你在装什么?”修道院院长注视着他,忽然笑起来。他没说完后面的话,两人仅仅是对视着,卡修斯就清楚地看到了某种欲望。
院长的欲望,还有他自己的欲望。
卑劣又清晰。
对啊,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明明他也嫉妒得快要发疯。
……
那天夜晚实在是损失了太多玩家。
不愧是能进入A级副本的玩家,大部分玩家都通过各种渠道,或是日记本,或是纸条,或刻在建筑物某处,得知了守则的内容。
尽管大家都看到了最后的提醒,知道病院里隐藏着线索,也还是不敢冲动,休整了几天。
如林予星所想,圣事果然有问题。
自从院长大人宣布每名修女都需要一周两次为教徒们进行圣事以后,已经有好几名玩家出事了,存活人数下降到30。
今天是进入副本的第十天,也是林予星本周第二次进行圣事的时候。
他走进忏悔室后面昏暗的隔间,厚重的布帘落下,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光线。而教徒忏悔的隔间在另一侧,仅用一块隔板分开。
虽然第一次进行圣事没有出事,林予星还是忍不住紧张,【系统先生,我会平安无事的,对吗?】
银白色长发柔顺地沿着修女的脖颈垂落,剪裁合体精美的修女服勾勒出青年纤细的腰身。浓密卷翘的羽睫颤动着,恍若蹁跹而至的蝴蝶,亲吻着修女的脸庞。
他的呼吸急促,胸前的十字架随着胸膛的起伏不断摆动着。
卡修斯掀开布帘,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修女圣洁的侧脸,宛若完美的艺术品,几乎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林予星听到脚步声,眼睫颤动两下,回头,讶然,“卡修斯神父,是您?”
“嗯。”卡修斯仿佛没看到修女戒备的神情,“你很紧张吗?”
“没,没有……”靠得太近了,林予星下意识想咬唇,却被男人修长的指骨摁住唇瓣。卡修斯眸底洇出墨色。
蔷薇色的唇肉被挤得微微下陷,一双桃花眸无辜自然地睁大,恍若盈着一层水汽,仿佛被欺负了般,楚楚动人间,又有几分纯然的可怜。
纤细单薄的背脊被迫抵在隔板上,昏暗狭窄的空间内氤氲着暧昧。修女慌乱地启唇想要说什么,却触碰到男人的指骨,眼眸顿时睁得更大。
这回带上了几分手足无措,只能可怜兮兮地用眼神示意他放开。
病急乱投医的他根本不会知道,这样的眼神除了令人想要保护,更令人生出毁灭的欲望,想要看到他一点一点地盛开,又被摧折。
无论如何,只能被一个人看到。
只能独属于他一个人。
卡修斯的手指慢条斯理往下。
修女白皙的面庞上浮起红晕,正想要说什么,忏悔室的隔间传来布帘被掀起的窸窣声。属于忏悔者的那一边有人来了。
“请问,修女在吗?”
“在。”林予星的声音有点喑哑,细听之下还有几分慌乱,“您是来忏悔的吗?”
“是的。”忏悔者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请问现在可以开始吗?”
隔壁迟迟没有回应,就在忏悔者起疑,想要去隔壁看看时,修女的声音忽然响起,柔和得如同潺潺溪水,又有几分不合时宜的甜腻——
或许仅是浮光掠影间,他暧昧的想法。
如果忽视紊乱的气息的话。
修女小姐真的没事吗?
忏悔者思绪纷乱。
“当然,请您开始吧。”林予星几乎是费劲全力,才控制住发颤的声音。昏暗逼仄的忏悔室内,温度不断上升着。
修女纤细的腰肢被搂住,以一种被完全占有的姿态。纤细的小腿绷直,脚尖不得不踩在神父锃亮的皮鞋上。
下巴被挑起,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住他的下颚,并没有用力,可是仅仅是这样,摁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指痕,在他过分苍白的肌肤上分外显眼。
修长白皙的脖颈拉出优美的弧度,被迫仰起头接吻。
修女柔韧单薄的背脊完全被束缚在成年男人的怀中,犹如陷入蛛网的猎物,毫无抵抗之力。
男人发出无声音的笑,任由林予星捶打他的背,指骨揩去修女眼尾的泪,视线意味不明地落在他泛着光泽的唇瓣上。
像是被吻得熟透了一般,从浅淡的蔷薇色转为秾艳的色泽,犹如爆浆的果子。
可惜了,只是暂时的。
要是能永久地留下印记就好了。
他略微遗憾。
林予星奇异地无师自通,从他神情中读出了什么,又回想起了刚刚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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