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翎浑身都在发冷,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情绪在这一刻完全失控,对着郁澜哭喊着说:“这难道不都是你的错吗?!”
“我跟家人一起生活得多好,是你非要打破我们的生活,是你非要搅乱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找到你,我跟斯觉也不会解除婚约,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嗯嗯嗯对对对,我的错我的错。”郁澜看了一会儿就有点厌倦了,“本不该享受这一些但享受了的人是你,本应该去冲喜但最后没去的人是你,你凭什么认为什么东西都应该是你的?”
郁翎全身骨头都在发抖,甚至想伸出手去——
“你想做什么?”
只是还没碰到对方,他的手腕就被宋斯觉抓住了。
只是宋斯觉虽然训斥了他,对郁澜说话的声音却尤其温柔,还带着担忧:“郁先生,你怎么样,没被吓到吧?”
郁澜笑眯眯地摇摇头:“我还以为你因为我拍了袖扣,生我的气了呢。”
他的笑容让人头晕目眩,宋斯觉不自觉说:“没有……怎么会呢?”
“是我之前对你多有得罪,我怎么道歉都还不够。”
郁翎没想到宋斯觉拦着自己就算了,现在还对郁澜这个态度?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斯觉哥哥,你对我有怨怼,那就算是我的错,可你为什么还要向着他说话?”
宋斯觉好像听到郁翎的声音有些烦闷地略一皱眉,不过他还算教养良好,只是说了一句:“够了。”
再抬头看着郁澜的时候声音又变温和了:“今天我本来就想来找你说清楚,现在能遇到也能当面道个歉。”
他略弯下腰:“我再一次为之前的言论道歉。”
另一旁的郁翎想挣开他的手,怎么也不相信地看着宋斯觉:“宋斯觉!他是郁澜!嫁给了一个植物人守活寡的!你不是跟他有什么想法吧?!”
郁澜已经站起身来准备走,勉强接受了宋斯觉的道歉,还顺便提醒了一句:“对了,我现在在外人面前可还是你的亲弟弟,你要是再发疯,我就不保证他们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郁翎像是终于失了力,惶惶然地跪坐在地上。
郁澜已经让司机把车停在门口等他了,也不打算对这一处戏码再多停留。
不过临到要走,他像是偏偏想让郁翎跟难受似的,又折返回来,蹲在他面前,仿佛真是一对亲密兄弟那般,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开口:“我都跟你说了,发疯要学学我,你还是太不专业了。”
然后就头也没回地扬长而去。
还会有二更,几点不知道,但我要先去忙点别的(被曹氏放倒)
写得又尴尬又爽,所以我决定快点开始下一章盖过这种尴尬
第47章
郁澜看了一场戏心情舒畅,回去的时候还收到了钟嘉乐担忧的信息:“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反正至少不是我的事了。”郁澜给他回复,顺便简短说了一下刚才的抓马情节。
钟嘉乐看上去比他还兴奋,直接打了语音过来:“卧槽,所以那个宋什么还是你个便宜哥哥的竹马啊?那他现在发现他外表下是这种样子……”
“光是想想就好刺激!我当时就应该偷偷跟着你下去的,这种场面我没看到也太可惜了点,”钟嘉乐语气听上去无比遗憾,“你怎么就走了,看戏都没看完?”
“没意思了。”郁澜说得很随意,“还不如早点回去。”
“哎,你书还在桌上呢,不回来拿了?”
“你先帮我收着吧。”郁澜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刚才忘了收拾书,但也不想回去了,“明天我来拿就行。”
“行吧。”钟嘉乐还是没忍住,“虽然你以前回去也很积极,但我就是觉得今天特别明显。”
“有吗?”郁澜已经上了车,看了看窗外。
钟嘉乐感觉在手机那头都在点头:“不不不,不一样。”
“是不是有点什么事啊?”他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昨天的事席筠没对任何人说,毕竟这种事要是真醒了还好,没醒还放出消息,难免会被人拿来讨论。
“真没有。”郁澜声音里甚至还带着点笑意,“那你就当我忙着回去吃饭吧。”
“也对。总不能是……”钟嘉乐话说了一半,又觉得这种事自己不好多说什么,忽然打住了。
郁澜当做没听见,两人又聊了几句别的,就各自挂了电话。
他到家的时候没别的人,厨房的人见他回来了,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吃晚饭。
刚刚在电话里说着忙回家吃饭的人却摆摆手,说不饿,到时候晚上随便垫垫肚子就好,然后两步并作一步地上了楼。
靠近房间门口的时候,郁澜还是显而易见地紧张了一瞬。
自己都出门一天了,万一突然又显灵了呢?
但他这样的想法只有一瞬,像是害怕因为这种期待落空似的,郁澜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扔进脑海里的最深处。
不过他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才装作什么也没想似的按下门把手。
——眼前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心电监护仪机械的声响,和躺在治疗床上的闭着眼的男人。
郁澜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上那枚神奇的珠子,然后又走过去,碰了碰褚妄的手指。
一下不够,他又辗转把它握住。
郁澜发誓自己只是短促地抬头扫了一眼,绝对没有像昨天那样一直寻找的意思。
但低下头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多了一点失落。
他在褚妄身旁坐下,但也没放开他的手。
“我现在是真的只能对着你的身体说话了。”郁澜拨弄着他的手指,声音也很小。
“所以之前真的是作弊吧?”他语调笃定地说,“那也有挺长一段时间了,够了。”
郁澜又去勾他的小指,只是对方现在仍未清醒,也给不出任何回应。
那天无意识的动作仿佛真的只是意外,他现在依然安静地睡着,跟他第一晚上见的似乎并无分别。
可是明明不一样的。
郁澜垂头看他,闲聊一般地跟他说话:“今天郁翎还过来找我了。”
“他好像觉得我在趁着你没醒胡作非为,说等你醒了想看我遭殃呢。”他在说这些事的时候音调也轻得仿佛耳语,也没什么别的情绪,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然后我威胁他,说从今天开始,你只要晚醒来一天,他就要多遭一天的殃。”
郁澜说到这里还笑了下,像是很满意:“不错,这才是我这个人设该说的话。”
而褚妄依然静静躺着,没有任何反应。
郁澜抿了抿唇,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失落,表情也淡淡的。
他甚至还照了一下镜子,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褚妄说:“我看着不挺正常的么,怎么钟嘉乐今天问了好几遍?”
“我就是,我就是……”
不过最后一句话他还是没说下去。
变成一声很轻的叹息。
接下来的几天郁澜也依旧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出门回家。
郁翎的口碑好像在这几天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先是说原来郁家并非只有一个孩子,他是哥哥,而且跟隔壁学校的弟弟关系微妙。
可这个消息一出,大家都知道郁翎之前一直以郁家的独生子自居,那不就跟他说的自相矛盾了么?
但郁翎这几天请假了都没来上课,人们没法从他这位当事人这里打听到什么新的进展,自然就有人好奇地想跑过来旁敲侧击问郁澜。
令他自己也感到意外的是,但凡有别的系想过来八卦的,刚进教室刚有点苗头,还不用郁澜本人或者钟嘉乐出面来拒绝,班里一些很少跟他有过交流的人,都会主动站出来拦住,说“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郁澜看到这一幕有些吃惊,他问钟嘉乐:“是你让他们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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