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他和陆清炎都已经被救了起来。
他看着池野心疼抱着那人,连个眼神也没分给他,瞬间怒火攻心。
明明差点死去的是他啊。
后来听齐郁说,他到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在水面上扑腾,由于当晚他和陆清炎都穿的银灰色西装,齐郁错
把陆清炎认成了他。
等齐郁把陆清炎救起来后才发现,他已经快沉底了。
只差那么一点,他就死在了那个泳池里。
这么久他一直都以为陆清炎是个蠢货,不会游泳还连累了他,今天他才知道,都是假的!这个人的单纯好骗,全是伪装出来的。
“是啊,我故意的。”陆清炎勾唇冷笑,“不止游泳池那次,医院泼汤我也是故意的。”
“你不是说我没见过他单膝下跪,他笨拙戴戒指的样子吗?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便你们有这段过去,他现在也不把你放在眼里呀。”
“疯子,我要去告诉他你的真面目。”时玉恶狠狠道。
陆清炎表现的很平静,他淡淡道:“你去啊,去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说完,陆清炎一把推开了时玉,开始慢条斯理洗手:“我跟你赌,我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说,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赢你,不信,你试试。”
*
送走来访客人,池野抬手看了看时间。
陆清炎应该到了才对。
“池董,陆先生让我跟您说一声,他去一趟卫生间。”秘书小姐汇报着陆清炎的去向。
池野:“他多久到的?”
“大概十分钟之前。”
“好,谢谢。”
池野正准备去卫生间寻人,这时,一个浑身湿淋淋的男人朝他跑了过来。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人的面孔也逐渐清晰。
操!是时玉。
“哥哥,我有话跟你说,你一定要听,这很重要。”
池野下意识后退一步,没让他碰着自己的衣角,拧眉问:“你这是做什么?”
“是陆清炎,陆清炎那个贱人!”时玉破口大骂。
“嘴巴放干净点。”池野厉声打断他。
“你被他骗了你知不知道?你被他骗了!他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刚刚都亲口承认了!”
看着时玉的癫狂的样子,池野对秘书道:“叫保安过来。”
“阿野,别,是我带他进来的。”闻声而来的正是齐郁。
池野面色不虞:“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齐郁叹
气:“对不起,他精神状态实在太差了,前两天又开始寻短见,他说想见你,想求得你的原谅,所以……你知道他以前就有过这倾向。”
池野冷笑:“齐郁,你也不必次次被他耍得团团转,你真的以为他会寻短见吗?”
“池野,被耍得团团转的是你!”时玉脱口大喊。
“池董,贵宾还没走远,您看……”秦助理在一旁小声提醒。
池野对齐郁道:“带他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说着,就要越过他们去卫生间找陆清炎。
才走了两步,就被时玉攥住了衣角:“你一定要和我谈一次,否则……”
“否则?”池野睨他,“你能怎样?”
正当他们僵持不下时,陆清炎走了过来,“老公。”
池野拂开时玉的手,对陆清炎道:“过来,得得。”
陆清炎走到池野身边站定,把头别向一边,看起来不太开心。
“阿野,是我多管闲事了,但我们能不能进去聊?小玉也是想找个机会给你和陆公子道歉。”眼下齐郁不得不出来当和事佬。
道歉?
池野问陆清炎:“得得,你觉得呢?”
陆清炎思忖了片刻,点点头说:“齐先生都这么说了,应该给齐先生一个面子的。”
周围有同事探头探脑,池野深知时玉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不想闹得更难看,于是说:“我和得得六点要出去吃饭,你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见他同意了,齐郁忙道:“好。”
四个人进了办公室坐在会客沙发上,池野搂着陆清炎,道:“有什么话今天一次说清楚,往后你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别怪我不客气,谁的情面我也不会再卖。”
这话明显是说给齐郁听的。
齐郁无奈低头。
“哥哥,陆清炎想杀了我,他想杀了我。宴会那晚,他故意勒我的脖子,让我溺水,刚刚在卫生间,也是他抓着我的头把我往水池按,你相信我,他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他太可怕了!”时玉泣声诉苦。
池野看着齐郁:“你不是说他是来道歉的?”
齐郁也有些迷茫,分明来的时候,时玉信誓旦旦说,他会跟池
野求饶,以后绝不再做这种事,怎么这会儿他又攀咬起了陆清炎?
“小玉……”齐郁不解看他。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信我。我是会游泳的,我那晚没道理溺水。”时玉急急道。
“你如果不是来道歉的话,我们就不用谈了。我实在没有精力听你一次又一次编造谎言。”池野直直打断他。
“你都不问问他怎么说吗?”时玉嘴唇颤抖。
“没必要。”池野一口回绝。
时玉眼泪一滚,又哭又笑:“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你就这么相信他吗?池野,你现在真像个笑话,我等着有一天你发现他的真面目,哈哈哈。”
“小玉,别这样。”齐郁劝道,“阿野,他现在精神不正常,你别和他计较。看在从前他也为你不要命的份上,放他一马吧。”
池野嗤笑出声:“为我命都不要?你们就想用这件事道德绑架我一辈子?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应该原谅他?”
说着,池野猛的拉过时玉的左手,撸开他的袖子露出光洁的手腕。
“你看清楚,这里一条疤都没留,他根本没自杀过。他有多爱惜他的手,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猜他你一定告诉你,他做了祛疤手术,你大可去查查,他有没有这些就诊记录。”
“当年我瞎了,他迫不及待想离开,又怕被你们指责,破坏他善良深情的人设,才和他家里人想的这一出。他表演自杀,让我愧疚心疼,主动逼走他,他不止如愿以偿不用被我这个瞎子束缚,还得了一个顶好的名声。”
“什么?”齐郁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曾经去他家给他看伤的是司叔叔,他那伤口,等司叔叔到的时候,都已经愈合了,据说贴个创口贴就没事了。他们家却闹的沸沸扬扬!”
所以一直知道真相的司长夜在渣攻康复后,曾给他提过这事。
渣攻却怒道:“难道那一刀真的要了他的命才能证明他对我的真心吗?”
那之后,司长夜就再也没说过时玉的事了。
渣攻追去求婚时,时玉的回答是:“我还太小,想以学业为重,现在不想考虑结婚的事。”
其实都是骗人的,他是怕渣攻的公司倒闭了变
成穷光蛋才拒绝的。
“他在国外和什么人混在一起,你又知道多少?单凭你和余舟对他的处处维护就能证明,当年他那出戏有多成功!”
“小玉,阿野说的,是不是真的?”齐郁眼神阴沉。
“是!都是真的!”时玉喊道,“我又有什么错?人都是往高处爬,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停下脚步?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凭什么?我也有我的理想和追求!爱情又不是我的唯一!为什么都要来劝我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
“我爱你又如何?爱又不能当饭吃!”
“是,不能。”池野懒散靠回沙发,“但你错就错在,你已经放弃了的东西,就不要妄图再捡起来。你没有义务为我停下脚步,我也没有义务永远等你回来。所以你后来搞那么多事,真的不觉得难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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