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骗过爷爷,让他把晏家交给你一个私生子?做梦把你!”
晏瑾舟眼中含笑,双手举起,一副被晏书衍的欺负威胁的样子。
楼下,赶来的学校董事长和校长两位威严的长辈,正好看到他被晏书衍‘欺负’的样子。
两人同时狠狠地瞪了晏书衍。
被人看到了?晏书衍马上明白过来校长他们是晏书衍过来的路上就叫来了。而又中了晏瑾舟的全套!
晏书衍摔开晏瑾舟。从小到大,这种事发生不知道发生多少次。明明都是晏瑾舟害他,但每次都会让他成为恶人的哪一方。
他有理都说不清,所以每次他都被爷爷教训,而晏瑾舟却越来越受爷爷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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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老坐在禅房茶室。
一双浑浊的双眼望着窗外满树金黄银杏,叹气说:“人老了,能看透常人看不透的东西。我看到啊,我们晏家有一煞,终究会害的晏家枝叶尽落,子孙尽亡。”
老僧人沏好一杯茶,送过来笑说:“老爷子,您这一辈子什么大难没经历过,到最后不都能逢凶化吉?”
老年人摇了摇头,说:“你是不知道我们家那些孩子有多不省心。不过啊,十天前我见到江家孩子了,真的是好啊,天性纯良,未经雕琢。只看了一眼我就觉得这个孩子能救我们晏家。”
老僧人只当他犯糊涂,摇头笑了。
“爷爷,爷爷!”
晏书冉的哭喊声从走廊外传来,一直传到茶室前:“爷爷,晏瑾舟要把我从五楼扔下去!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说着女孩扑到老爷子腿边,害怕地哭了起来。
老僧人知道这是豪门之事不是他能听到的,他放下茶壶退了出去。
晏老爷子看着哭的委屈的孙女,哼了一声:“可我听说,你跟你哥合伙把江白瑜骗走,还想强迫他,如果不是瑾舟带着老师们过去,还不知道书衍会做出什么混帐事!”
晏书冉一愣。
怎么这么快就传到爷爷这了?!
肯定是晏瑾舟说的!
晏书冉心里暗骂,哭说:“可是,晏瑾舟刚才真的要把我扔下楼,五楼啊,爷爷,你看我的胳膊,都是被晏瑾舟抓出来的。”
她掀起校服衣袖,低头一看:......
原来晏瑾舟抓她的时候隔着两层衣服,一层还是厚厚的校服西服外套,导致明明很疼却看不出来明显的痕迹。
晏老爷子低头看了一眼,满眼失望:“什么晏瑾舟,晏瑾舟。他是你二哥!这么不知尊长,早晚会给你引来祸端。”
老人家压着怒气,说:“你从小就说瑾舟要害你,要杀你,这么多年你不好好的?他什么时候害过你?倒是你跟你大哥,三番五次害人。今日若不是瑾舟赶到的及时,你们会让我们晏家名声尽毁。”
“江白瑜再怎么说也是江家独子,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以为江家能放的我们,你以为晏家能为你们兜得住事?”
“可是这一次是真的,他真的......”
晏书冉心里只有对晏瑾舟的恐惧,不住地说:“真的想摔死我!”
就在这时,管家拿着电话走进来,说:“老爷子,学校打来的电话,说,说大少爷曾经两次去学校找过江白瑜,今天是第三次。二少爷赶过去大少爷带着两个保镖打了二少爷。”
学校老师的话不会有假。
晏老爷子失望地看着晏书冉,叹气说:“瑾舟想摔死你?你闭嘴吧。从小到大如果不是我看的紧,瑾舟早被你们害死了。”
“你去,把你大哥叫过来。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他。”
第25章
学校几个老师从江白瑜那边听完全部的事情经过后,把这件事汇报了晏家。之后,晏瑾舟负责把江白瑜安全送到了江家。
下车前,一路安静的晏瑾舟突然说:“今天的事,没吓着你吧?”
男孩心里一直想着晏书衍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面对晏瑾舟时,心绪也复杂了起来,说:“晏总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说带我去见晏爷爷,让我亲自跟晏爷爷说选他。”
他怕晏瑾舟多想,解释说:“我不会选他的,我想见到晏爷爷后再把事情经过告诉他。晏爷爷,应该会相信我。”
晏瑾舟:“我知道。”
“那......”
江白瑜上上下下打量着男人,轻声问:“您怎么样了?”
晏瑾舟不明白男孩问的什么意思,说:“我没事。”
男孩清透的眼睛担忧地望着男人,许久才吞吞吐吐问:“您,有没有受伤?”
晏瑾舟:?
江白瑜:“他们人多。”
晏瑾舟一怔,失笑问:“你怕被我大哥他们欺负?”
突然他想到刚才男孩跟着班主任离开时看他的眼神,他当时只以为男孩眼中的担忧是害怕,原来竟然是害怕他被晏书衍欺负。
他本来想笑,却突然有种久违的快被他遗忘的感觉刺入麻木的心脏,像是小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一层层地起了泛起波纹。
江白瑜还是觉得晏瑾舟被欺负了,但不想被别人看到他弱的一面,轻声说:“等以后我们订婚了,晏爷爷会把更多的权力交给你,您肯定会越来越强大,我也会尽量帮到您。”
“你想帮我?”
晏瑾舟低声反问。
江白瑜静静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男孩能不能帮得了他,但他能从男孩的眼睛看到心疼。快二十年了,他都快忘记被人担心,被人心疼是什么感觉了。
刺入心脏的那点感觉丝丝拉拉地抽痛,逐渐将酸楚的情绪胀满胸膛,挤走他所有的硬撑起来的伪装。
正在这时,江承逸和沈时怡开车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们两人后,奇怪问:“小瑜,瑾舟,你们怎么在这?”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江白瑜不准备把晏书衍纠缠他的事情告诉父母。只是说:“我们校庆晚会结束晚,是晏先生把我送回来的。”
“哎呀,真是太谢谢瑾舟。”
沈时怡对晏瑾舟的印象很好,再加上合作投资的事,更是对这位年轻的孩子感激佩服。
她热情上前,说:“来都来了,进来吃点东西再回去。”
江承逸也挽留说:“对啊,快进家里坐坐吧。正好我还有些合作上的事想和你聊聊。”
晏瑾舟看看时间,推辞说:“不了,刚才爷爷打电话让我回去,今天就不叨扰您二位。”
但等他就要开门上车的时候,高大的身体突然晃了晃。
江白瑜看到他的一样,忙上前问:“晏先生?怎么了?”
夜幕下,晏瑾舟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晏瑾舟扶着车,努力撑起他的意识,断断续续说:“只是,有点晕。应该是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完,男人的身体歪歪地倒了下去。
“先生!”
江白瑜着急地拽住男人的西服,单薄的肩头努力撑着男人的身体。
江承逸眼疾手快,在晏瑾舟的身体倒下前几步跑过来,跟江白瑜一起扶着男人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着急地催促沈时怡,说:“你快跟晏家联系,说瑾舟病了。再叫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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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忙碌后,晏瑾舟躺在了江白瑜大床上,周围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清香能让他放下所有戒备警惕。
江白瑜趴在床边,拿着捏起一块方糖轻轻放进男人口中,不住地唤醒男人的意识,
“先生,你不要睡着,医生马上就来!”
“你能点喝水吗?”
旁边江承逸给正在赶来的医生说晏瑾舟的症状,并按照医生的吩咐照顾晏瑾舟。
沈时怡一手端着温水,一手悄悄抹了下眼泪。
竟然还会有人为他而哭。
晏瑾舟看到,心里觉得好笑。
他想到男孩跟他提的条件:保护江家。
难怪江白瑜跟他提那样的条件,这样的家庭,谁都会想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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