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做戏,那就做全套好了。
周岸这伤不能白受,经过此番,他们当初欠清风寨的也该还清了。
第68章
当日, 侯东就拟了一份喜帖,九爷的一个护卫亲自拿着喜帖送到了清风寨。
“我就知道四当家硬要接周大当家回去肯定是有别的安排,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冲喜。”章卫廷看了那喜帖后, 忍不住感慨道:“四当家对周大当家,也算是用情至深了。”
“冲喜一事不过怪力乱神罢了。”九爷不以为意。
传话那手下道:“昨晚四当家还带着一个孩子在院中放了孔明灯。”
“周岸伤势如何了?”九爷问。
“人还昏迷着,来之前我特意检查过他的伤势, 似乎不大好,一直用参汤吊着命呢。”
九爷叹了口气,朝身边的另一人道:“让人去祁州请的大夫到了吗?”
“今天应该就能到了。”那手下忙道。
“等大夫到了一并带去凤鸣寨吧, 无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保住周岸的性命。”九爷说着思忖半晌, 又道:“去将我让人备好的贺礼取来,一并送去凤鸣寨给周岸和他夫人做贺礼。”
“是。”手下闻言忙依言去办了。
当天晚上,九爷的亲随便带着大夫和贺礼一并又去了凤鸣寨。
季浮沉看到那大夫后不由有些后怕,心道幸亏自己听了周岸的,没有贸然用药,否则这大夫一出手,定能看出端倪来。
那大夫替周岸诊了脉, 又检查了伤口,末了开了一副方子。因为提前已经知道周岸的伤势,他此番带了一些药材来, 当场就配了药让人拿去煎了。
“大夫, 他伤势如何?”季浮沉问。
“有些凶险, 此番失血太多,伤得又深。庆幸的是, 他身体底子过硬, 再加上用了数百年的参汤吊命,这才撑到了现在。”那大夫道:“我看了伤口, 处置得还算不错,如果他能挺过这两日,应该就能脱离凶险了。”
季浮沉闻言抹了抹眼角,朝大夫道了谢,又让人给对方安排了住处。
“这是什么?”他转头看到门口放着的箱子时问道。
“这是九爷送给大当家和四当家的贺礼,还望四当家笑纳。”九爷那手下道:“章大当家托我传话,说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待两位大婚当日亲自来道贺。”
“待我谢过九爷。”季浮沉朝他一拱手。
对方朝他回了一礼,这才退下。
季浮沉关好门之后,打开箱子一看,发觉里头是一百两黄金。他也没客气,将那一百两黄金都收到了自己的空间里。反正周岸的钱现在都是他在管,此事等周岸醒了告诉对方一声就行。
随后季浮沉心念一转,又去找了一趟侯东,让对方给黑虎寨和其他寨子都去了一封喜帖。侯东一脸惊讶,但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
既然是办喜事,借机朝旁人收点贺礼不过分吧?
尤其是黑虎寨,如今和他们关系微妙,这喜帖一去,够对方纠结半天的。
于是侯东又写了几封喜帖,让人分别送去了各个寨子里。
婚礼的头一天晚上,季浮沉特意试了试婚服。
这婚服是周岸趁他睡觉时偷偷量了尺寸做的,没想到竟意外地合身。
他五官本就生得好看,皮肤也白皙,穿上大红的衣服后衬得整个人越发明艳生动。
“好看……”
“嗯?”
季浮沉转头看去,这才发觉昏迷多时的周岸不知何时竟是醒了,也不知偷看了多久。
“你什么时候醒的?”季浮沉问他。
“你换衣服之前。”周岸道。
季浮沉面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忙转移话题道:“九爷让人从祁州城给你找了个大夫,我看了他开的药,医术似乎还可以。”他甚至怀疑周岸现在醒了,就是那个大夫的功劳。
“嗯……昏迷时隐约知道一些事情。”周岸将掌心翻过来朝上,季浮沉见状握住了他的手。
“幸亏我没给你乱吃药,不然就麻烦了。”季浮沉道。
周岸认真地看着他,“你穿这身真好看。”
“你穿肯定也好看的,我还没见你穿过红色呢。”季浮沉说。
“我都没听你……亲口说要同我成婚……”
“你现在知道了。”季浮沉道:“这样也挺好的,正好借着冲喜的由头,这样九爷他们就彻底不会怀疑什么了。”
周岸听他说冲喜,目光稍稍一黯,但很快掩住了情绪。
“你先别睡,我给你煮了小米粥,稍微喝两口,饿久了身体受不了的。”季浮沉从空间里取出此前熬好的粥,喂着周岸喝了小半碗。
周岸喝了粥恢复了些许力气,慢慢抬手在他脸颊上摸了摸。季浮沉有点不大好意思,但还是握住周岸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免得对方觉得累。
“真的想好……要同我成婚了吗?”周岸问他。
“嗯。”季浮沉点了点头:“我想过了,和你生活在一起很舒服,一点都不觉得辛苦,成婚无非就是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一些嘛。”
周岸一拧眉,“你不会以为……成婚只是这些吧?”
“我当然知道不是。”季浮沉略垂下脑袋,小声道:“成了婚还会做很多事情……”
“那你愿意吗?”
“我只是还不太习惯,咱们成婚后你能给我一些时间吗?”季浮沉问他。
周岸拇指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季浮沉顿时松了口气,心道周岸可真好啊,什么都愿意依着自己。
这会儿周岸精神还算不错,季浮沉想让他试试婚服,但他却说想先沐浴。明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他不想这样带着一身血气和季浮沉拜堂。
“我已经给你擦过很多次了,没有血。”
“全身都擦了吗?”周岸问他。
季浮沉听出他这话在揶揄自己,便没理会他,只说自己得去问问大夫才行。
依着大夫的话,周岸刚醒,沐浴肯定是不行的。但他听说周岸明天要成婚,出于某些“迷信”的缘故,还是同意了让周岸沐浴,不过再三叮嘱伤口不能沾水。
季浮沉怕自己应付不来,特意叫了赵路来帮忙。
赵路一看周岸醒了,激动了半天,差点老泪纵横。不过他素来没心没肺,只心疼了周岸一会儿,就开始揶揄人了,一会儿问周岸明天怎么洞房,一会儿问要不要自己替他拜堂,说到最后周岸没急,季浮沉先听不下去了。
周岸到底是重伤未愈,尚未沐浴完就不醒人事了。
好在季浮沉提前给他用了张卡,所以不必担心人出什么问题。
赵路把不省人事的周岸抱到榻上,朝季浮沉道:“穿衣服要帮忙吗?”
“当然,他那么沉,我一个人弄不了。”
“那你先给他擦擦。”赵路递了块干净布巾给季浮沉。
季浮沉接过布巾,帮周岸把身体擦干,又取过了一套干净的里衣。
“啧,不愧是大当家。”赵路目光在周岸身上一瞥,语气非常复杂。
季浮沉当然知道他这话针对的是什么地方,拧眉道:“他都这样了你还说他?”
“什么说他,我这是夸他,哪个男人不想被这么夸?他要醒着不知道多嘚瑟呢。”赵路道:“你俩这还没成亲了,你就处处护着他,忘了咱俩的情分了吗?可真叫我伤心。”
季浮沉一脸无奈,帮周岸穿好衣服就把赵路撵走了。
“等会儿,有件事二当家让我问你,差点忘了。”赵路一把按住即将合上的门,朝季浮沉问:“明天怎么拜堂啊?要不要我替他?”
“你……”
“开玩笑的,你同意我也不敢,我怕他好了追杀我。”赵路道:“二当家说依着老规矩,新郎官生病或者因为别的缘故不能拜堂的,可以找个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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