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刚从训练场回来,穿着一身标志的军服, 运动完的健硕感分毫不减,他将手里的腰带随意扔在桌面,饶有兴趣:“怎么样?还想我骂我吗?”
我想草拟吗。
沈谓冷冷凝视,手握拳,怒吼道:“我□□妈!!!你放不放我出去,我告诉你, 我在帝都是有身份登记的, 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赫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纸上盖了鲜红的章,他拿起来,让沈谓看了几眼。
“很不幸,我以沈谓阁下在外身体抱恙移接军部医疗部疗养一事已经上报帝都,并获得了批准。如果你死了,我可以找一个完美的借口,比如星际动荡,外敌来侵,沈谓阁下好奇心太重,在我们的劝说下依旧离开了保护圈,所以意外死亡,”
沈谓听得一愣一愣的。
而赫安很满意他这种反应,意犹未尽的问:“你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疼,好疼,无力的委屈瞬间弥漫上来,表情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乍一看,还怪可爱的。
赫安微微挑眉,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经刺激,寥寥几语就已经受不了了?
这可真是难为沈谓了。
赫安是军部的谈判高手,面对多少强硬的敌对者,都能大获全胜。
他是军部的骄傲。
而沈谓,他不会撒谎,因为完全必要。
他愿意的、不愿意的、想的、不想的、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可以直接说出口,藏不住事儿,此刻,被赫安一吓唬,什么想法都浮在了脸上。
“就因为我骂了你几句你就要杀了我?”悲愤的表情,不顾形象的坐在了地上,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凶狠,像是被抽干了气力。
赫安漫不经心:“既然你已经清楚了你的处境,那么,我们可以正式谈一谈了吗?”
沈谓皮笑肉不笑,呵呵几声。
像是他有什么拒绝的权力一样。
赫安道:“开门见山,我需要你的精神力安抚。”
“……”沈谓见鬼似的表情。
“我们达成一个约定,限期三个月,三月内,每隔一个星期我都会来一次这里,你对我进行精神力安抚,等三月后,我放你走。”
“……”沈谓一脸诡异。
赫安以为对方没听懂,再详细的解释:“我希望你最好接受我的建议,因为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否则……”
“不是!”沈谓打断了赫安的话,抓耳挠腮,说不上的无助。
他想说一句我是未成年雄虫,却难得机智一次。
如果赫安因为他是成年雄虫可以安抚精神力所以才关住他。
那么,如果他现在给赫安说一句我安抚不了我没成年呢,对方发现自己无用,一怒之下会不会当场毙了他?
沈谓握紧拳头,很光荣的演绎了人生的第一次谎言:“好,我答应你。”
能混一天是一天,总有一天雄虫保护协会会发现他们少了一只优秀的虫!
赫安轻轻解开袖口的金属纽扣,目光轻轻掠过沈谓,不慌不忙的松了松领口,那身紧致的军服被拉扯开,露出漂亮的脖颈,眼见对方还要做点什么,沈谓忙道:“安抚精神力不用做那种事吧?!”
赫安皱眉,冷冷嗤笑:“雄虫的脑子都像你一样龌龊吗?”
说完,将军服脱下,只穿一件纯白色衬衣,这才道:“好了,来吧。”
沈谓脑子嗡一声。
来什么?
怎么来?
怎么安抚?
啊啊啊啊啊啊!
他不会啊,没人给他教过啊,他还是个未成年啊!
雄父雄父雄父,你光教我干饭了,却没教我基本生存法则啊。
回想之前在黑市里见过的雌虫,似乎都是跪下然后扬起头,乞求雄虫的怜悯与精神力,然后雄虫要怎么做?
沈谓脑子里一团浆糊。
赫安不耐烦了,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一束急躁的火苗在体内乱窜,十分难受,极其难忍。
“你好了没有?”
“啊?”沈谓忐忑的点了点头,尴尬的笑了下。
赫安压住胸口的燥郁,眼角逐渐发红,白皙的肌肤氲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而且还在继续加深。
来自于雌虫散发的淡香在室内飘散,赫安起身,走到沈谓身边,深吸一口气,半跪下来,膝盖落地的那一刻,有屈服的不甘也有即将得到安抚的欲.望,两者交织,让一向理智的少将觉得十分痛苦。
赫安身材修长,性子又高傲,半跪下来的那一刻,沈谓顿了下,看着对方微微垂下的脑袋,露出了专属于雌虫的薄翼。
金色的光泽,纹路像是静谧的河流,蜿蜒绵长,精神力波动时,透明的虫纹成了血红色,竟有汹涌澎湃之感,仿佛这柔软小巧的虫翼随时能变成利刃一举杀来。
这是沈谓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雌虫的虫翼和虫纹。
有些新奇。
他喜欢漂亮的东西,此刻,看着虫纹竟一时失神,手轻轻触摸上去,赫安身子一颤。
雌虫最为敏感地方就是此处。
被沈谓轻轻触碰后,很痒很痒,那个战场上的无敌杀器在触摸下竟不自觉的微微垂下,变软,赫安心底抗拒被触碰,可身体本能又极其享受这种触碰,甚至想要更多……
沈谓摸了摸,光滑细软,手感不错哎,而且也没有刺伤他,于是又探头细细看了下,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正在兴头上,赫安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有完没完?!”
沈谓一顿,忙收回手是,试探性的问:“我现在要怎么做呢?”
赫安怒笑:“装什么装,你是不是想死在房里?”
沈谓委屈的说:“我没经验……”
先是不相信,觉得对方真是可笑,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装,难不成是打算拿安抚一事威胁他?但再一看那张脸,几分无辜,眼底澄澈,有些手足无措,像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赫安不可置信:“你之前难道没有接触过雌虫??”
“昂……没。”沈谓羞愧的低下头。
未成年的雄虫精神力还不够稳定,如果提前和雌虫有精神力接触,容易造成伤害,在星际律法里也有针对于这一项的补充立案。
简单来说就是胆小的沈谓为了保护自己,绝对不会像其他雄虫一样放肆浪荡,他成年以前是绝对不愿意去和雌虫有过多接触,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故而现下,无从下手。
赫安牙根痒痒,终于相信了沈谓的话。
沈谓以为赫安会暴躁很多,比如痛骂他是不是傻怎么这么笨!
结果赫安对他的态度却稍微好转了一些,赫安道:“我也没有经历过,但生理课上军医说是这样……”
赫安脸色发红,一点一点引导沈谓,当两人距离极近的时候,赫安紧咬下唇,已经控制不住了,鲜血从唇间流下。
沈谓慌了,心想,管他呢,他尽力就好,有没有效果再说吧,然后直接拥住赫安,释放自己的精神力,在对方脖颈处轻轻呼气,赫安胸口起伏加剧,一手紧紧抓住沈谓的胳膊,抓的沈谓生疼,却不敢吭声。
未成年的雄虫对雌虫是安抚不了什么的,近乎于无,在沈谓以为自己会失败的时候,赫安突然泄力一般坐在了地毯上,通红的双眼,看向沈谓后,又紧紧闭住。
忽的,赫安突然抽出短刃,横手扎在胳膊上,顿时鲜血直冒。
沈谓被吓到了,一声叫喊,直接坐在了地上。
鲜血咕噜噜的冒,赫安却像是没感觉一样,直接冲上前,扣住沈谓的脖子,力气极大,沈谓有种窒息感,赫安咬牙切齿的说:“你……”说完,难堪的厉声:“你还没成年?!”
沈谓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
赫安绝望了,紧紧闭上双眼,低骂一声:“妈的……”
他快速起身,狠辣的看了几眼沈谓,站定,重新拿起短刃,为了避免自己在这间房就发生暴.乱现象,又是一刀,这次,直戳臂膀,血流的更多了,白色地毯被染成了鲜红色,赫安逃离这间房的时候鲜血还一直在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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