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自然是知道不可能留下他的,只是想要多抱他一会。他咬了咬唇,伸手抓着他的手腕,落在他臀上:“那你将你的塞子也拿走。”
柳玉竹声音冷淡,面无表情地暗示着什么。
王武顺势捏了捏他的屁股,将人压在榻上亲,沙哑着声儿道:“你真是......磨人精。”
柳玉竹不喜欢这个称呼,偏头不看他,侧脸白皙又清冷。
……
柳玉竹抱着他的肩膀不放手,眼泪还挂在脸上,就算王武再凶再狠他也乖乖受着,想让他多留一会儿。
“乖宝贝,爷最多今日不来见你,明晚上前肯定过来,好不好?”王武受用他的依赖,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在他唇边缓缓亲着。
虽然他现在穿裤子走人的样子显得很不是人,但是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
王武撩起他鬓角的发,密密麻麻地吻着他汗珠,道:“心肝儿~”
柳玉竹那抿成直线的唇微微张合道:“你说的,明晚就要来找我。”
他声线本就较为冷淡,现在软化几分,仿佛融化的冰块,显得可贵。
“好,乖乖待在这儿,想吃什么便吩咐厨房做,哪里不舒坦也要说……”王武捧着他的脸,不放心地嘱咐道。
柳玉竹眼眶便又红了,攥着他的手指。
王武便抓着他的手指也亲亲。
.
王武从院里离开的时候天都有些暗了,他利落地翻身上马,看着站在门口的王全和王小柱,语气严肃:“好好照顾他。”
王全是个中年男人,神情和蔼,微微一笑,道:“主子放心。”
王小柱也默默点了点头。
王武这才骑马赶回家。
甫一进屋,王大人和王夫人正在堂屋等着他,他爹王守之算是寒门学子,靠着自己才学当上了状元,随后又被调到了霄州。
他娘则是京城有名的将门虎女,嫁人之后,便跟着王大人来了霄州。
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王守之留着长须,板着一张脸,神情严肃,虽已经三十多,却也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只是看着自家这混不吝的儿子,便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当官遇见的难事,都显得不过如此。
王夫人长得貌美如花,神态温婉,对着儿子带着宠溺的笑容,完完全全就是深宅妇人温顺的模样,丝毫瞧不出是当初能单枪匹马直取胡族首领首级的巾帼英雄。
“爹!娘!”王武快步冲进去,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他躬身一拜。
王夫人点了点头,神情满意。
王大人则是冷哼一声,都不想拿正眼瞧他。
王武没理会他的臭脸,自顾自坐在他娘旁边,从怀里拿出一只金钗,并不是什么贵重物件,是他刚刚在街上买的。
“许久不见娘,儿子甚是想念,特意给您带了金钗回来孝敬您,娘真是越发年轻貌美了。”王武脸上带着笑,和他娘撒娇。
王夫人如何看不出那钗子便是街头买的,她杏眼含着笑,仿佛盈盈秋波,拿着钗子认真打量,然后道:“年年有心了。”
年年是王武的小名,只有王夫人还在叫。
“娘,儿子饿了,可准备了晚膳?”王武喝了一口茶,满脸写着可怜。
完全将他冷脸的爹爹抛之脑后。
王夫人将金钗交给丫环,拢了拢袖子,慢条斯理地说道:“自然是准备了的,只是年年与娘说道说道,回霄州之后,怎的迟迟不归家,你爹还特意提前回来等你呢。”
王大人见娘子拆了自己的台,有些不自然地端起茶杯,却也没出声反驳。
王武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自然是有要事处理。”
生儿子,怎么不算要事呢?
“咳咳咳。”王大人呛了一下,冷冷道:“你能有什么要事,无非是寻花问柳,吃喝嫖赌!”
王武挑眉,颇为懂事地说道:“父亲对我偏见颇深,我不与您争论。”
王大人更是气得不轻,道:“是你自知理亏,无法争辩。”
王武不在意地摆手:“对,王大人说得都对。”
王夫人笑了一下,阻止两人继续争吵,道:“行了,都别吵了,柳枝传膳吧。”
王武哼哼一声,道:“还是娘心疼我。”
一家人上了桌,王守之虽为霄州太守,却并不骄奢,讲究节俭,王武归家也没有铺张浪费,只是备了几道他爱吃的菜,一切照旧。
王夫人喝着茶,并未动筷,慢悠悠地开口:“我给你捎过去的画像可看了,可有中意的?”
王武一噎,想起那些画像什么的,放在桌上堆成了小山。
一日,他带着柳玉竹在书房胡闹时,全部都洇成了墨团,哪里还有什么人样啊。
他喝了一口汤,有些心虚地说道:“娘,儿子还年轻......”
王夫人美目含笑,轻飘飘打断了他的话:“你还年轻?隔壁苏家嫡长孙都能背三字经了,他爹还比你小一岁。”
“娘啊,我才刚回来,能晚点说这些吗?”王武对于那些女子实在没兴趣,若是逼着他强娶,怕是要成一对怨偶。
并且他心中早有盘算,自然不愿意妥协。
王夫人神情明明是温柔的,却带着洞察人心的眸光,她不急不徐道:“听说你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王武顿时心中咯噔一下。
王大人也朝着他看过来,拧着眉头,目光如炬,带着一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思。
他咽了咽口水,放下碗筷,低声道:“这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呢?”
“还是死了丈夫的寡夫。”王夫人笑了笑,“年年,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成亲前,娘不管着你,若是成亲后,怠慢了人家姑娘,你那些莺莺燕燕,可就小心些。”
王武脸色微沉,将筷子一扔,眼底笑意消失,他最讨厌别人威胁控制他,是他娘也不行。
他直接便道:“娘,若您让我回来便只是想要给我相看姻缘,那还不如再将我赶出去。”
“我从小便喜欢男人,您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荒唐地将我和姑娘绑在一起,说我怠慢人家姑娘,您不觉得您才是害她罪魁祸首吗?”
这话说得不客气,王夫人脸上笑容淡了淡,王守之将茶杯吧嗒一下放在桌上,低声呵斥:“王武!你怎么说话的?”
王武看了一眼王夫人,又看了看王守之,带着一丝破釜沉舟地架势:“娘,我实话和您说了吧,甭管人家是不是死了丈夫,我还真挺喜欢他的。而且他已经怀了我的种。”
王夫人轻轻抬头,将手中的帕子直接给扯烂了,秀美的脸庞都是震惊,她下意识看向同样惊愕的王守之。
王守之瞪大眸子:“你这个孽障在说什么?”
王武还有更劲爆的在后面:“爹娘若是不接受他,那就等着王家绝后吧,我已经喝了绝子汤,那寡夫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王家唯一的种。”
王守之顿时喘着大气,胡子都飞起来,他这辈子觐见天子时的情绪波动都没有此刻大,他身形一歪差点晕过去。
王夫人扶住王守之的肩膀,她表情凝重,之前的温柔之色褪去,她看着王武,声音发沉:“王武,你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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