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乡元神情震惊,他连忙出声道:“主子,我们是郎中不是神仙。”
“让柳玉竹这种男子怀孕不是难事吧?”王武斜眼看着他,神情不容置喙。
许乡元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深了,现在就算哥儿能生子,却也是许多世家勋贵很不齿的事情。
简单来说,哥儿这类男子,若是当做猎奇圈养在院子里当可供玩的鸟儿可行,但是说怀孕,那谁知道哥儿会不会再生一个哥儿?
“主子,夫人正在给您相看霄州的贵女,甚至京都的贵女画像都递到夫人手边......”许乡元想打消他这个念头,他从始至终都不看好王武和柳玉竹。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教我了?我想娶谁便娶谁,想宠谁便宠谁,就算我娘在相看又如何,我不想去还能压着我娶?或者是压着我洞房不成?”王武俊朗的脸庞颇为不屑,凤眼凌厉看向许乡元。
“哎。”许乡元叹了一口气,最后道:“怀孕一事并不是一蹴而就,也无灵丹妙药,只能调理好身子,尽人事,听天命。”
王武盯着他,沉声问道:“真的没有方子吗?”
“......有是有,却不能百试百灵。”许乡元迫于王武的压力说了实话,决定破罐子破摔不管了。
王武露出一丝微笑。
.
“这是霄州和灵州的边界,过了这道桥,便到了霄州境内。”王武撩起帘子,抱着怀里的柳玉竹,只见眼前是一个吊桥,对面是森林青山。
桥下裂开的山崖,一眼瞧不到底。
王武脸上带着明显的兴奋,抱着柳玉竹的手都紧了几瞬,唇角的笑压都压不下来。
柳玉竹则是比较平静,这一个月的赶路,让他觉得安溪村的往事,恍如隔世,关于那小小村落的记忆似乎在刻意被他模糊。
“心肝儿?”王武低头见柳玉竹正在发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柳玉竹抬眼看着他,只见王武似乎瘦了,眉眼间的轮廓更加立体清晰,他神情平静又冷淡。
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喜悦。
王武便将帘子关上,捧着他的脸,问他:“怎的一副这样的表情?”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柳玉竹静静看着他。
王武亲亲他的嘴,有些心疼地说道:“心肝儿受累了,到了霄州之后便好好歇息,之后爷再带你去最好的酒馆,听最好的戏,什么都好。”
柳玉竹抿唇笑一下,只道:“好。”
见他笑了,王武便得寸进尺地揽住他,手探入他衣襟,贴在他耳畔道:“心肝儿,之后我要回家,许要好些日子才能见,今天便再让我弄一次如何?”
柳玉竹眨了眨眼,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并不拒绝。
两人在马车上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那次青楼后,王武便常常赖在柳玉竹身边不肯走,两日总有一次是要弄的。
......
随着四周的说话声越来越多,王武也完事了,他抱着柳玉竹,从木箱中拿出一个玉塞,上面还绑着一根黑色的绳子。
柳玉竹眼眸含春,轻轻看着他,王武舔了舔那白玉做的小塞子,又凑过去和他亲了亲,沙哑着道:“此处没水,心肝儿先将就着这样。”
柳玉竹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眼尾越发红了。
帘子再次掀开的时候,马车在排队进城,士兵正在排查来往可疑人员。
王武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将柳玉竹的衣服拉好,在他红润的唇上亲了亲,道:“心肝儿暂且歇着,我出去瞧瞧。”
柳玉竹还未说话,便见王武已经起身出去了。
王武撩起帘子一瞧,便见那为首骑着大马的年轻男人正在百无聊赖地打着哈切,少年英气,俊秀不凡。
“苏老二!”
这人正是王武的好友之一,苏天智。
苏天智循声看来,原本有些疑惑的表情瞬间变得明媚,拽了拽缰绳,驱马走来,笑容灿烂:“王武你还知道回来?还以为王大人终于认清事实,舍弃你这个儿子了呢。”
王武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笑意:“我爹就我一个儿子,哪能真舍得我受苦。”
“嘿,怎的才回来,还坐着精贵的马车,你不会出去一趟,现在连马都不会骑了吧?真成了养尊处优的主子爷?”苏天智扬了扬眉,挑衅似地看他一眼。
王武咧嘴一笑:“我就算再不会骑马,也能轻而易举将你打下马来。”
苏天智和他相视一笑,道:“尽耍嘴皮子,寻个日子去跑马。”
王武点了点头:“成,跑马之后再议,今日我先回府,明天回香酒楼见。”
柳玉竹手中端着一杯茶,静静听着王武和好友的对话,其中语气不乏少年意气,其中多有张扬之感。
是他不曾见过的样子。
王武再掀开帘子钻进来,脸上扬起的笑容那般欢快,柳玉竹视线在他眉眼间掠过,心尖闪过一丝不安的情绪。
“心肝儿,刚刚与我说话的那位是我爹手下苏大人的二儿子,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这人有趣,之后有机会再让你们认识、一起吃酒。”王武心情有些激荡。
柳玉竹浅笑一下,没有作声,乖乖趴伏在他胸膛前。
王武让晓春她们带着东西先回府,自己带着王小柱和柳玉竹去了外面的宅子里。
这处是王武的私宅,就连爹娘也不知道的地儿。
柳玉竹看着这个巍峨的大宅子,与王家在安溪村的主宅一般大,门口还摆放着两个石狮子,张牙舞爪的。
这四周打扫整洁,白墙红瓦,回廊阁楼,假山花园,颇为气派。
“这是城西,院子里有几位仆人供你使唤,银钱是找我拿的,你不必忧心这事。”王武牵着他的手,低声嘱咐道:“库房有些银钱,这个盒子里也有,你且先用着,若是不够便让王全来找我。”
王全便是管院子的管事。
柳玉竹蹙眉听着,他说话很快,像是赶时间,他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主屋的大小,便有原来徐家那般大。
“我今日要先回府,不能陪着你。你便自己玩着,想去哪便去哪,不过有一点,可以去青楼,却不能喝酒。”王武伸手抱住他,在他洁白的眉心亲了亲。
“爷钱也不多,不够你这么给你的好姐姐们败的。”
“若是想喝酒,便叫人去酒楼买,不要委屈了自己,有事便叫小厮,他们拿着爷的钱总不能白拿。”王武嘱咐着。
柳玉竹心中的惊慌仿佛陡然破开的大洞,随着王武的每一句话,破得越来越大,其中黑暗几乎要将他吞没了。
柳玉竹攥着王武的衣摆,有些烦躁,第一次来霄州,一直陪着他的王武也要走,他下意识地不想让他走。
“你......”王武似乎看出来他的不安。
“你们先下去吧。”王武看了一眼王小柱和王全。
两人退了下去,关上门。
王武抱着他坐在榻上,瞧着他紧蹙的眉头,有些焦虑地扣着他的手心,狐狸眼带着不安和忐忑。
“你别走。”柳玉竹垂下眼睛,抓着他的衣服。
王武见他这般,心软不已,轻轻拍拍他的腰,凑到他耳畔亲了几下,道:“爷自是不想离开心肝儿的,但是若是回霄州而不归家......只怕我爹真的会将我从族谱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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