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你俩那是不同校,温良和楚天这楼上楼下的,竟然能忍得住,啧啧,这定力我是服了的。”
李厚学从他们后头飘过,留下一句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温良翻着课本,脑子里不自觉地想了会儿男朋友,他不是定力好,只是因为压力大,不得不压抑着思念,否则一旦开了头,哪还能好好复习。
期末的图书馆总是格外招人喜欢,一大早还没开门就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这时又是夏天,不存在起不来床的情况,所以每回占座都是一次艰难地战争。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温良和三个室友制定了一系列方案,从出发的时间到该占那一层哪一排的座位都做出了系统分析,然后四个人轮流去占座。
吃过早饭,温良就捧着四本书去图书馆了,远远地看到图书馆门前排了十几个人,显然他还算是早的。
他看了眼时间,离图书馆开门还有一个小时,于是拿了张纸垫在地上,坐着背书。
像他这么干的人不少,还有不少人在吃早餐,可以说是非常拼了。
其实除了图书馆,学校还开放了不少教室给学生复习用,甚至有通宵教室,但多数人还是喜欢来图书馆,只有占不到座才退而求其次去教室复习。
至于原因么,温良认为,应该是图书馆这种神圣的地方更有学习的氛围,让大家觉得多在这儿看几天书就能多考几分。
书背了几页,温良忍不住拿出手机给楚天发了个短信,问他要不要自己帮忙占座位,虽然说一次性占四个座位有些难看,但谁让楚天是自己男朋友呢,这种时候,一般能豁出脸面占座的,不是为了爱情就是为了友情,不够深厚的都得靠边站。
好一会儿楚天的消息才回过来,说不用了,他昨晚刚通宵画图,今天早上肯定要补眠。
温良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吵醒了他,心疼地说:那你继续睡,手机关机吧,不用回消息了。
很快,他收到一条短信:没睡,刚洗了个澡正吃饭呢,饿死老子了,你有空的话中午给我带午饭吧,我那三个室友已经睡成死猪了。
温良回了个“好”字,没敢继续和他聊,正好图书馆开门了,把手机揣进兜里,收拾好东西准备进门。
他转头一看,好家伙,他身后都排起长龙了,好在图书馆进门都得刷学生卡,跟火车站过安检似的,也不存在着把大门挤破的情况,不然他还得拿出以前赶集抢摊位的速度才有可能占到座位。
到了指定地点,温良把书放好,给室友们发了短信,通知他们尽早到,否则他这张老脸也不好意思霸占着空座位太久。
低头看了几页书,温良感觉身边有人坐下了,以为是他室友,开口便问:“我忘记带水了,你带了么?”说完抬头,看到身边的人是吓了一跳,“怎么……”
那人冲他笑了笑,嘴角带着些不善的弧度,“你就是温良吧?”
温良皱了皱眉,确定自己没见过这号人,“我是,你找我的?”他见对方空着手没带书来,想来不是跟他抢座位的。
“是,我叫丁鹏程。”
“我不认识你。”
“但我认识你。”对方朝他凑过脸来,压低声音说:“我不仅认识你,还认识你男朋友。”
这话就有些惊悚了,温良把头撇开些,平静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找我有事儿?”
“呵呵,也不算有事儿,就是来看看你,顺便提醒你一声,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温良觉得自己遇上了神经病,好端端的被人这么诅咒,他真是不太明白理由。
“同学,你能把话说清楚些么,我得罪你了?还是我男朋友得罪过你?”
对方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们没得罪我,不过……丁鹏飞是我堂兄。”
“丁鹏飞?”温良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第一反应是,这人跟他堂兄一样是个神经病,毕竟丁鹏飞在他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你应该认识他吧?”
温良否认,“不认识,但听过这个名字,上学期他的事情挺轰动的,想不知道都难。”
“你不用否认,我今天坐在这儿就不可能出错,他家里也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把当初的事情查清楚,虽然我觉得他是自作自受,不过谁让他们家人拿钱和权力来压人呢,我也是不得已。”
温良听的有点懵,大致也能猜到,当初丁鹏飞进监狱的事情楚天插了一手,丁家人查到了这个,所以要报复他们来了。
“你们也挺牛逼的,我大伯家在西南挺有实力,没几个人敢得罪他,你们把他唯一的儿子弄进了监狱,还判了个无期徒刑,怎么不招人恨呢?”
温良把目光收回来,不想再和这人纠缠。
“呵呵,你不想知道我来做什么的吗?”
“不想。”
“……”丁鹏程见温良真的开始认真看书了,有些诧异,不过他今天来可不是看人后脑勺的,“我在隔壁理工大学读摄影专业,你想看看我最近拍的照片吗?我觉得你会感兴趣的。”
说起照片,温良就想起之前楚天他妈收到的那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丁鹏程有关,不过他看出来这男生有些神经质,还是少交流为妙。
“要不要我也给你送一套?”对方自顾自地说。
“不用,我对你的摄影作品不感兴趣。”
“如果主角是你和你男朋友呢?”
温良心下一跳,面上若无其事地问:“那又怎么样?”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照片贴到你们学校公告栏上?凭着你和你男朋友的人气,恐怕看的人会非常多哦,嘿嘿,我最喜欢拍人物了。”
温良不信他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就为了给他下马威,“你是来恐吓我的?你们丁家想找我和楚天报仇?怎么报?丁鹏飞犯罪是事实,也不是我们把他弄进监狱的,真要报仇也该是那些被他害了的学生们。”
丁鹏程趴在桌面上,侧头看着温良,脸上一直带着那让人讨厌的戏谑般的笑容,仿佛温良只是他的一个猎物。
“丁家人可是不讲理的,你和我说这些没用,我也是被指使的那一个,而且这个任务关系到我的将来,我不能不慎重对待啊。”
温良不是太想和他说话,他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交给楚天来解决,自己说多了反而可能被人利用。
不过他不说话,丁鹏程却自顾自地说起来了,“我从小就讨厌我堂哥,他骨子里就是臭的,烂的,我大伯父倒是个人物,可惜就是太宠溺儿子了,惯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可就算再讨厌,我也得听他的,应该说我们全家都得听我大伯父的,否则我们根本没有优渥的生活,连我摄影的爱好也是多亏了我大伯父支持。
现在他没了儿子,我的机会就来了,只要能办好这件事,我就能顺理成章地过继,以后他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呵呵,这个理由很强大吧?你说我能不好好给他办事吗?”
温良纳闷了,“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哪有人报仇前还先来透露信息的,耀武扬威吗?
“哦,我是说的有点多,我本来就是想来看看你们,没想到和你挺投机的。”
抱歉,我没看出来,温良表示无语,不一直是这人在自说自话吗,他只是个被迫听众。
“真的,我挺羡慕你的,一个各方面都没什么特色的普通人能让楚天那样的天之骄子爱上,你俩感情还那么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温良想了想,特刺激人地说:“个人魅力吧。”
“是吗?那不知道你的个人魅力能否战胜他对名利的看重,要不我们赌一把?”
“赌博是违法的。”温良拒不接受。
“你怕了?你一定是怕了。”丁鹏程突然大声笑起来了,在寂静的图书馆里简直跟投了个炸弹似的,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了。
温良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情是捂脸,太丢人了。
“你安静点,注意场合。”看来他真的遇上神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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