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简白柔顺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亲昵的在他的下颌上亲了亲,得意的答:“不止,我还学了好多新花样,宗主大人要不要检查检查?”
他说着不等裴错玉答应,已经灵活的钻进了水中。
致命之处被温软的唇舌包裹着,裴错玉的下腹一绷,下意识的用手抓了抓小毒物细碎的辫子,银饰在他的手中叮叮当当的响着,勾着人心里发痒。
投怀送抱的美人如此有情趣,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他眯起眼睛,将身体靠在温泉边,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舒适,连带先前对小毒物的那几分猜忌都被抛之脑后。
或许就是太舒适了,又或者是小毒物的表现过于温顺,他才没有察觉到应有的异样,更未发现小毒物这讨巧卖乖的样子似曾相识,像极了昔日用十三幅画骗庄揽洲放松警惕的他。
释放之后裴错玉慵懒的靠在假山上,他抬起少年的下颌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眸,勾唇笑问:“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吗?宝贝,坐上来试试。”
他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带着低哑的酥麻,泛红的眼尾勾魂摄魄,还带着尝遍风月的游刃有余,小毒物看的眼眸暗了暗,嫉妒啃噬着内心叫嚣着发疯,他却噙着笑意咬了咬裴错玉的指尖,声音一如既往的乖顺:“阿玉,我学过了。”
蛊虫顺着他的指尖滑入美人的腰间,在温热的水流中不留半点痕迹,它贪婪的蛰伏在裴错玉后腰上的符文上,像是嗅到了美味至极的佳肴……
小毒物欺身上前,亲昵的吻着他的唇,一遍遍的喊着:“阿玉……”
耳鬓厮磨间裴错玉突然觉得腰间一热,他猛地睁开眼,几乎是瞬间便清醒了过来,一把扣住小毒物的手腕,另一只手在腰间一按,蛊虫却已融入血肉根本来不及处理——
哗啦——水声乍起。
裴错玉一脚将人踹出去,他披上外衣,居高临下的看着卯简白,怒极反笑,却是冷笑:“混账东西,你图谋的倒是不小。”
卯简白跌坐在水池中,他轻描淡写的擦去脸颊上的污血,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低低的笑道:“阿玉这便受不了了?可我每日看着阿玉与别人风花雪月,想着躺在阿玉身边的人不计其数,便恨不能将那些人碎尸万段,然后再——”
他抬起头,那近乎痴缠的眼神下是刻骨的偏执,一字一句的说:“然后再将阿玉锁起来,锁在我身边,哪怕你哭也好闹也罢,都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风景。”
裴错玉的手撑在假山上,他皱着眉头,没有理会小毒物的冒犯之词,因为卯简白送到他体内的蛊虫与他身上本有的情绛咒混在了一起,一时间被他用修为强行压制住的情潮竟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
——该死的,竟然在阴沟里翻船了。
他一甩袖子浪花四溅,卯简白抬手挡水,再去看,温泉中已无裴错玉的身影。
小毒物却也不急,他悠悠的站起身来走上岸边,捡起岸边裴错玉遗留的天珠用力的握在手中,他笑着,轻轻低语:“阿玉,你觉得我费尽心机做这么久的戏,会让你轻易逃掉吗?”
*
苗疆
寨里的圣殿被无声无息的打开,鬼魅的红衣身影如闲庭散步般走进来,他在四周的灵位上环顾了一圈,视线定格在角落里的三个卯简姓氏的牌位上。
卯简回,卯简瑞,卯简匝金。
“这三个牌位都和那小蛮夷有血缘上的关系,第一个羁绊最深,就你了。”鬼仙轻笑一声,抬手将牌位收入囊中,其他两个便随意的丢弃在一侧。
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波动从中原传了过来,他的神色微动,却是缓缓地皱起眉头,“情绛咒有反应了?以他的修为想要将情绛咒完全压下去还是很简单的,怎会突然放任其发作,还是有什么变故在其中?”
薄恕摩擦着尾指的位置,那里多出了一抹红痣,是他又爱又恨的小师弟在大阵上给他留下的纪念。他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裴错玉灵魂上的定位,“的确是在中原,京都,还在快速的移动中……”他轻哼了一声,“师弟你这个小废物,罢了,现在过去应当还来得及。”
外面逐渐有喧哗的声音朝这边走来,紧接着是有人疑惑的在问:“谁打开了大殿的门?”,而后是急匆匆走进来的脚步声,可来得再快,却也只看到一抹红色背影消散在半空中。
*
裴错玉的身影一路向东,最后在一处高山之上稍稍停息,他努力压制着体内的情潮,可已经深入骨血中的蛊虫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一时半会竟无法逼出来。
这一个两个的,莫不是都疯了不成?
他一边打坐调息还有些不可思议的想着,这两个世界的人脑回路是不是都有些问题?庄揽洲那么清心寡欲的一个理智派,到最后莫名其妙的非要让他一个大男人生孩子;蔺榆乔一开始多纯情可爱,怎么后来也变成了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
如今这个世界的薄恕就是个缺乏正常人类情感的疯狗也就罢了,他养在身边细细调1教的许久的小毒物,竟然也能反噬其身?
他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top,最大的魅力不就是能让身下的美人飘飘欲仙,怎么着一个两个的都不可理喻的惦记他的屁股?那有什么好惦记的!
裴错玉气到大脑充血,体内的情潮尚未压制下去,便又被强行的反噬了一波。他攥紧了手边的藤蔓,努力克制大脑不去胡思乱想,但呼出的热气还是滚烫到烧灼着仅存的理智,粘稠的汗液让身上的衣服更是不适,后腰上烧灼般的符文向下蔓延,一股强烈的不适感让他蹙起眉头,更加用力的收紧手里的藤蔓。
等等——?他骤然一惊,正欲出手,可那藤蔓已经锁住了他的手腕,被蛊虫与情绛咒搅乱的丹田根本使不出力气。
无数的藤蔓包裹住整个大山,从四面八方朝他汹涌而来,粗长的藤蔓缠住他的脚踝向两侧拉开,而细长的柳条则纠缠着穿过他指尖的每一道缝隙,仿佛是在与他十指紧扣。
他拼命的向后挣扎,却落入了一个强势的怀抱,卯简白的唇亲昵的贴在他的耳边,仍旧是近乎甜腻的撒娇口吻:“阿玉,阿玉,我找到你了……”
“卯·简·白——”裴错玉咬牙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却是强行压下来的冷静,他道:“你若想与我长相厮守,便更不应该用这些令我排斥的方法,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比厌恶薄恕还要更厌恶你。”
在身上缓慢爬行的蔓藤一顿。
裴错玉轻声的喊着对方的名字,无奈的叹息着,像是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这小毒物让我怎么办才好,我对秦蔚好,只是因为他与我幼时有一段渊源,又因我失去了修行的机会,我对他心怀愧疚,却绝不是情爱所致。
更何况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可有看到除你之外,我身边还有第二个小情郎?你讨厌薄恕,我亦憎恶他,又何曾阻止过你杀他?”
卯简白的脸贴着他的脸,竟还带着几分委屈,“那阿玉为何不让我碰?”
“我没有不让你碰,只是灵根被封后长久以来无能为力,让我对屈居人下有严重的心理阴影,宝贝,你先将我放下来,这些事我们循环渐进好吗?”裴错玉语气温柔循循善诱。
身后束缚住他的力量已经在慢慢松懈下来。
他慢慢松了口气,开始暗中调息积攒力量。
就在这时,小毒物幽幽的说了一句:“可是,阿玉的身下却享用过数不尽的美人,而我不想成为其中之一,只想成为阿玉记忆中的唯一。”
裴错玉瞳孔骤缩,他意识到了什么,却根本来不及阻止。
藤蔓锁住了他的腰肢。
身后的少年冷静而残忍的侵略进去。
他的眼眸染得血红,欲壑难填,理智被完全吞没只剩下占有欲。
“阿玉,你现在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小毒物柔声说着甜蜜的话,却做着最粗鲁最无耻的事情。
裴错玉的意识已经模糊,分辨不出他说了什么,只能下本能的克制自己不出声。
畜生……这个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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