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凌对他说。
正如系统所说的,他身边围绕的所有角色,都是潜在的疯狂分子。
黑化的,黏人的,偏执的……
他们都长着一样的狂热的内核。
但在费凌看来,感情不是以囚.禁的方式来表达的。
他们得明白,爱不是束缚而是自由。
无论是傅司醒还是其他人,即便脱离了剧情还是疯子、狂热者,怎么去明白这个道理。
费凌蹙了眉:“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在说什么。”
傅司醒盯着他的脸,良久沉默。
门半敞着,能听见外头的谈话已经停下了,男人的脚步声朝门走近。
乘淮又走回来了。
傅司醒搂着费凌,低头轻轻在他右脸亲了一下,在乘淮进来之前松手往后退了几步。
乘淮进了门,问费凌:“你今晚住这儿?要不要去我工作室?”
“不用了。”
费凌说。
他望着傅司醒,观察傅司醒的反应。
今天表现得很稳定,不打架,也没发疯,很安静。
但没人知道能维持多久。
【估计是小傅意识到你不喜欢这样,怕被你抛弃,患得患失~】
【慢慢来~】
费凌送乘淮下了楼。
二人站在门口,看着助理将车开过来。
今夜画了满意的初稿,费凌的心情很不错,就连见到乘淮头部以下的身体,也产生了画中人的感觉。
“你经常晒太阳吗?”
他戳了戳乘淮晒得黝黑的胳膊。
“算是吧。”
乘淮低头看着他。
自己晒黑的手臂,衬得那只慢悠悠蹭过的食指像是雪做的。
他的脸也是苍白的颜色。
大概是身体不好。
乘淮想到这里,说:“你上楼睡觉吧,我助理到了。”
费凌似乎是无聊,倏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发梢,问:“这是染的颜色吗?”
他仰起脸,稍微凑近了些。
乘淮盯着他认真的模样,顿了下说:“是。”
“我之前也想染色,但很麻烦就算了。”费凌看了看他的金发,像是倏然丧失了兴趣,收了手说,“我走了。”
……就这么掉头走了,让人怀疑他转身时也甩了下无形的猫尾巴。
啧。
……
汽车慢慢驶出了庭院。
与此同时,费凌已经在浴室里洗澡了,傅司醒特地帮他找了毛巾递进去。
水蒸气朦胧氤氲,手机一直在响。
他伸手在架子上摸了摸,找到震天响的手机,一看是几条新信息。
来自[一号]。
费凌低头一看,五六条蒋之野发来的消息全都显示“已撤回”。
大概是因为下午的事,气急骂他了吧。
但为什么要撤回?
他随手刷了一下朋友圈,瞥见蒋之野发的新状态。
[本来以为已经虚脱了,看一眼又可以了……._.!]
时间是半小时前。
……做什么事能做到身体虚脱?
费凌看不明白。
下一秒,男高的新信息也到了。
Zoo:[你真的是男的吗?._.~]
Ling:[别问这种白痴问题。]
蒋之野立刻发了下一条。
Zoo:[6。你又敷衍我咯。]
Zoo:[0.0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上半身啊?(我就是有些疑惑)(不是骗你照片,我可以发全果照给你)]
……诈骗是吧?
费凌面无表情地回复。
Ling:[你只是想骗我的果照。]
Zoo:[6。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Ling:[你先发。]
Zoo:[啧。]
然后费凌就真的收到了一张露脸的男高全果照。!
第42章 ♂
整个世界都沉默了。
只有系统“哇塞”了一声,说“身材不错嗷”。
费凌原本以为男高是想骗半果照,但这么看,好像是认真的。
竟然还是对镜live全果自拍……
Zoo:[?三分钟过去了]
Zoo:[你干嘛不发=皿=]
Zoo:[6,骗我果照是吧?]
Zoo:[??你不会已经外传了]
Zoo:[我靠,我一世英名、酷哥形象!!!……]
Ling:[我不想看你的果照。]
Zoo:[?]
Ling:[?]
Zoo:[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身材!]
Ling:[6。]
Zoo:[我发给你是有前提的,你失约了!你完了!死定了!=皿=]
Ling:[嗯嗯。]
Zoo:[等我去帝大把你打到铲不起来。]
Zoo:[怕了吧?]
Ling:[啊对对。]
Zoo:[你少打了一个对!话说,凌宝贝在干嘛?._.]
Ling:[洗澡。]
Zoo:[……]
Zoo:[。哦]
Ling:[?]
Zoo:[那个,为什么你的蕾丝袜子丢在酒店房间啊?0.0]
Ling:[扔了,不想穿。]
Zoo:[我还以为……]
Ling:[什么。]
Zoo:[嗯哼,没什么,洗吧洗吧,我也要去洗了._.~]
……
好像有哪里不对。
蒋之野是在忍辱负重,准备复仇大计吗。
【唔,不知道诶~】
【也许你明天上课路上就得被一辆呼哨而过的机车拦下来吧,白毛男高直接把你掳走套麻袋~!】
‘……’
【要不,让小傅保护你几天算了?】
‘……再看吧。’
在浴室里玩手机,没一会儿屏幕就被水蒸气弄得湿漉漉的
。
费凌对外面说了一声:“在不在?”
“怎么了。”
玻璃门很快浮现了一个模糊的男人的身影。
他对傅司醒说:“手机拿给你。”
说着,费凌将浴室门打开,伸出手往外递自己的手机。
从傅司醒的视角看,他似乎没什么警惕性,门足足开了一小半,除了湿漉漉的雪白手臂之外,连肩膀、一角小腹都能瞥见。
热气腾腾的雾气,将他柔白的身体模糊得朦朦胧胧,皓白的皮肤沾着晶莹的水珠,被水浸过透着剔透的粉。
傅司醒碰到了他的手。
“放到桌上。”费凌说,“你怎么还没回去?”
“晚一点。”
“随便你。”
费凌擦了擦头发,换上浴袍走出来。
傅司醒正在一片杂乱、满地颜料和画具的卧室里站着,往床上放了一套费凌的白色睡衣。
“你今晚睡在这里?”他问费凌,“我收拾一下。”
说完,傅司醒就蹲身开始整理地上的东西。
费凌坐到床沿,捋着湿了的长发解释:“其他房间没有睡觉的地方,只能睡这里。”
傅司醒将床边堆着的画架和工具桶往后收拾,免得费凌下床踩到。
这会儿费凌坐在床边,晃来晃去的雪白小腿就在他面前。
他问费凌:“怎么不回家住?”
“妈妈在家里,这么晚回去会吵到她。”
“你可以去我那儿,离这里不远。”
傅司醒垂眼说。
“我就睡这儿,你还不走,是想当保镖吗?”
费凌打了个哈欠。
他换了睡衣,躺下卷着被子,闭上眼之后又想起傅司醒还在。
也没多想,毕竟傅司醒长了腿自己会走。
啪。
灯关了。
费凌慢慢地进入了睡梦之中。
因为夜里乘淮来过,为了防止被从外面拍到,费凌将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以至于次日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他一睁眼,屋里漆黑一片。
他差点以为是晚上。
一看手机……已经是早
上八点半。
可能是晚上着凉了,费凌觉得身上有些发热。
他下了床洗漱,早上没课,翻箱倒柜找着退烧药,想着是待在这里,中午再回学校,还是回家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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